释闻大师与朱怡锐见叶三全这会儿才回来,便异口同声地问他去了哪里了。叶三全道:“我看见那岳先受伤出逃,来不及跟你们,便独自追上去了。”
“然后呢?岳先现在在哪里?”释闻大师忙问道。
叶三全道:“被我给打死了。”
“你?你能打死岳先?”
“你们俩种的树,我摘了桃而已。若我跟他公平比试,怎会是他的对手。”叶三全道。
释闻大师追问道:“那他的尸体呢?”
“我怕没彻底杀死他,就把他给烧了。”叶三全道。
“什么?”释闻大师听后大怒,一个巴掌扇了过去。那叶三全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直接摔倒在地上,两眼冒金星。
“为什么……”叶三全问道,“不是南藩派内一只鸡一只狗都要杀死吗……”
释闻大师恼怒不已,骂道:“混账!我身上还中着毒,解药在他身上!你竟然一把火把他给烧了?”他越想越气,又狠狠地揍了叶三全一顿。
那叶三全不明就里地挨了一顿毒打,心里十分憎恨,他心想着:这回不用岳先,等老子学会功夫后也会杀了这和尚!
再那朱和至,追到半路时,听释闻大师带着两个人屠了整个南藩教,就连岳先也被其杀死。他料定释闻大师身边的两个人是叶三全与朱怡锐,于是他快马往那儿赶去。可等到他去了南藩派,那三人又已离开。于是,他便在这周围一带搜了起来。
朱和至在离城南五十里的村落碰见了这三人,他一看到朱怡锐便破口大骂:“你个畜生!越来越无法无了!你赶紧给我回去!”
未等朱怡锐回答,释闻大师便道:“朱教主,这师父也是父,生父也是父,你能管他,我也可以管他。他留在我身边就可以了,你回去吧。我也不想跟你争什么武林盟主了,还是这样逍遥自在。”
“不行!”朱和至道,“他是我的亲生儿子,我要好好管教他!他再这样下去,以后会惹了众怒,群起而攻之的!”
“爹……我不回去……”朱怡锐道。
朱和至一听简直气炸了肺,他破口大骂道:“你个混账!你知不知道你娘有多担心你?”
释闻大师笑着道:“朱教主,你看这怡锐也是这个意思,你就不要勉强他了。不过,我还是很讲道理的。这样,师父和生父来个公平比斗,若是谁有本事,怡锐就跟着谁走,你看如何?”
朱和至虽然知道自己不是释闻大师的对手,但愤怒已经让他丧失了理智。他跃下马来,运了运气,准备和这和尚硬碰硬。
释闻大师见朱和至真头铁,便也摆起了阵。那朱和至一上来便是扭转乾坤,一招腾挪至释闻大师身旁攻击他。释闻大师有些始料未及,连连躲开,一掌劈向朱和至。那朱和至用共葬煤山还之,释闻大师被自己的内力反弹,竟直接弹开数丈。
“不错不错,果然是武林盟主,一出手就不一样。”释闻大师夸道。他定了定神,从袖中飞出镖来。朱和至空中翻转,躲开之后,用那阳心法将飞镖迂回。
释闻大师脚踏飞铲,借着力朝朱和至腹袭去。朱和至边接招边卸力,然后绕其后一掌劈下来。谁知那释闻大师拿着镖迎面而来,那镖直接刺穿朱和至手掌。释闻大师借机一个横腿将他踢翻。
“你个无耻之徒!大丈夫徒手比武,你又怎么能身带暗器。”朱和至倒在地上道。他的双手已是血流如注。
释闻大师笑着道:“输了就是输了,有什么借口好找的?你若武功远高于我,这点雕虫技算什么?”
那朱怡锐见状,忙跑过去扶着朱和至。谁知那朱和至一把甩开朱怡锐,骂道:“你个畜生!你若还认我这个爹,你就跟我回去!不然,你就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朱怡锐流着泪道:“爹,我要跟着师父学功夫!我要让下所有人都仰视我!在行教虽然可保荣华,却只能默默无闻,这不是我想要的。”着,他就朝着朱和至拜了三拜,道,“爹,请恕孩儿不孝。”
朱怡锐的这番言行举止让叶三全看得真是觉得不值,若真离了行教,叶三全这辈子可就什么都没了。倘若哪朱和至与朱怡锐再重归于好,他更是里外不是人。想到这里,他立刻开口道:“二公子!你醒醒吧!你想学艺这很好,可眼前的和至兄弟是你的亲爹,你要知道,在这世上没有什么比亲人更重要!”
朱怡锐冷冷地看着叶三全,道:“要回去你跟我爹回去,我不走!”
叶三全好忙扶起朱和至,又对朱怡锐道:“你要清楚,师父亲还是亲爹亲!”
朱怡锐没有回话,只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拉着释闻大师道:“师父,我们走吧。”
释闻大师听了后非常高兴,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只有倒在地上的朱和至,扶着朱和至的叶三全,还有那匹马。在夕阳的照耀下,这场景甚是凄凉。
叶三全安慰朱和至道:“和至兄弟,怡锐到底还是年轻,等到他再长大一些,他会懂的。”
朱和至瞥了一眼叶三全,道:“我让你照顾他,你就这么照鼓?”
“我这也是一路劝他呀,可他就是不听……我人微言轻,实在是不动……我看我还是先带你回教疗伤吧。”着,叶三全扶着朱和至上了马,然后牵着他往回走。
这一路上,朱和至格外地伤心,一想起刚才朱怡锐弃他而去,他就挥泪道:“早知道不让他去杭州了……去了杭州就变了一个人……”朱和至边边抹眼泪。
走在前面的叶三全看了这情景也是颇有感触,好不容易养了一个儿子,却宁愿跟人跑了也不愿回到父亲身边,这事发生在谁身上都不好受。
二人日夜兼程往行教回,等到他们回了教后,乐言见朱和至只带了叶三全回来,便已经猜出个大概了。不过,她见朱和至受了伤,也就先没有过问这事,而是忙着请大夫替他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