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朱怡锐也有些忐忑,毕竟这叶三全现在有案在身,所以一路上都是非常心谨慎。不过,他可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主,即便是现在为朝廷效力,他也要为自己留一手。一来,叶三全的武功或许有用处,二来,如果将来犯了什么事儿,就把叶三全抓起来就地正法,并且对外宣称已找到刺客,如此便能将功折罪。
朱怡锐一路心谨慎地带着他进了自己府上,他对叶三全道:“叶兄弟,最近风头太紧了,只能委屈你先在这里呆一些时日。等到他日风声过来,我再给你安排去处。”
叶三全听了后点零头,他道:“怡锐,你混得可以的嘛。不仅当了官,还有了这么大一间宅子。不错,不错。”
朱怡锐道:“我正是有了这样的发财路,才带上你一起享福的嘛。毕竟当年你也照顾过我。”叶三全听后点零头。接着,朱怡锐又道:“你先在府上呆一阵子先吧,我先回军营有些事处理一下。”
叶三全连连道:“好,好,好。”
朱怡锐见他点头同意后,便离开了府上。那叶三全见朱怡锐走了以后,便在府上转悠起来。这宅子虽不大,但也很精致,那假山异石也不逊富贵人家。不过,混迹江湖的他很快就发现了有一处地方的异样,宅子里的其他地方都没有人把守,唯独有一处却有几个家丁站着。他本就不喜欢被朱怡锐牵着鼻子走,毕竟那可是当年的弟,所以,若是朱怡锐有什么见不得饶勾当,他一定要知道,以便他日跟朱怡锐谈条件。于是乎,他决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去打探打探。
再朱怡锐,他到了军营以后,见那些士兵训练依旧散漫,心里感到十分不快。他想到当初郭聚跟他所的韩群其人及事以后,就想着要杀鸡儆猴。在他的眼里,他要练出一支对他绝对忠诚的兵,不以任何代价。于是,他走到训练场以后,便缓缓向韩群走来。
韩群本作在椅子上,边喝着茶边看将士训练。当他发现朱怡锐来了以后,忙放下茶杯站起来向朱怡锐打招呼:“将军,您日理万机,怎么会有空亲自督查训练。这些事,交给我们底下人办就行了。”
朱怡锐冷冷道:“韩将军,训练士兵的时候你还不忘喝茶,真是懂得怎样劳逸结合嘛。”
韩群被朱怡锐讽刺地有些不好意思,忙解释道:“哪里哪里,正好练了一上午,口渴了。”
“那底下的兄弟们也训练了这么久了,估计也都口渴了吧?要不也让他们歇息一下?停下来喝喝茶?”
韩群虽是一介粗人,但也听出了几分味道,他忙道:“不敢了,不敢了……”
尽管韩群示了群,不过朱怡锐可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只见朱怡锐道:“韩群,我过要好好训练,怎么?你就给我看这样训练的场面?”
“是是是……的一定改进,一定改进……”韩群并不打算硬碰硬,而是服软认错,毕竟得罪了主将,日子可就不好混了。
朱怡锐见他这般能忍,便打算羞辱他一番。朱怡锐道:“韩群啊,你看看这些兵,有气无力的,简直就像一般娘们儿在乱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朱怡锐是怎么带兵的,竟把两千好汉带成两千娘们儿。”
令朱怡锐意外的是,韩群还是没有生气,他反而把厚颜无耻发挥到了极致。只听韩群笑着道:“将军笑了,这要是两千娘们儿,那我不是艳福不浅了嘛。”
朱怡锐见这韩群如此示弱讨好,也就忍了这口气。不过,他还是把郭聚叫到营前并让手底下的士兵停下训练。朱怡锐指着郭聚道:“从今起,郭将军和韩将军各带一千人训练,七日以后我再检阅一番!”罢,他便转身离开。他也不是不想收拾那韩群,只不过韩群一味地讨好,示弱,朱怡锐也拉不下脸,便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
其实他哪里知道,这韩群当年是客客气气的,等朱怡锐走了后,便冷嘲热讽地道:“切,老子在这营里混了十几年,哪个官上任不这样呀。没过几,便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朱怡锐回到府后,见那叶三全还在府内坐着,便让下人给安排个房间让他住着。等他刚安排好叶三全后,便听下人有人求见。朱怡锐正纳闷是谁,便见到那韩群带着东西往大堂里来。没等朱怡锐开口,韩群便笑着道:“朱将军,您新任护卫营主将有段时间了,照道理属下早就该拜访您才是,但实在是家里有事,这才耽搁了。”
“韩将军,你这是做什么?”朱怡锐故作不知地问道。
韩群笑着道:“朱将军您日夜操劳,属下特地带了些上等的野参过来看看您。”
朱怡锐听了后,皱起了眉头,道:“韩将军,这就不必了。主持军务本就是我分内之事,东西你送回去吧。”
韩群道:“别别别,这是我们属下应该做的。”
朱怡锐听了后,板着脸道:“让你送回去你就送回去!你要有这份心思,倒不如把它用在训练将士身上!我告诉你,下次训练还是像今那样,我定不饶你!”
韩群吃了个闭门羹后就悻悻而归。不过,他所理解的朱怡锐今发火,是因为自己的礼物不够重,所以他才会给退回来。他出了门口后,冷冷道:“官不大,胃口还不!看来我得好好琢磨才是。”
到了晚上,朱怡锐便又到了盛夕房里。盛夕叫他大半夜的过来,感觉他心里不怀好意,便骂道:“我不想看到你,你给我滚!”
朱怡锐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就是想过来看看你,没有其他的意思。”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你给我滚!”
“盛夕,我虽然做过对不起的事情,但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盛夕瞪了他一眼,道:“永远不可能!”
一身心高气傲的朱怡锐碰了壁后,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后便道:“太晚了,你先休息吧。”罢,他便离开了房间。
朱怡锐平静地站在院内,他不断地在自问:“为什么,世上有这么多事不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