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聚与朱怡锐在城门口话的时候,那武正安也过来了。郭聚本来就看不惯武正安,便开口骂道:“武正安,你这官当的。你整闲着没事干的吗?怎么老找我们朱将军?”
武正安笑着道:“你一个京郊护卫营的副将都可以在这里转悠,我凭什么不可以?咱俩一个半斤一个八两,谁也不要谁。倒是朱将军好福气啊,有这么一个好兄弟。如今他落难了,竟然还有兄弟记得来看他。感动,真是令人感动。”
朱怡锐冷冷道:“姓武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朱怡锐落得今的下场,你可是出了不少离啊。”
武正安道:“那是,那是。我武正安这辈子最看不惯的就是叛徒。对待叛徒,那就要狠狠地折磨他!”
“哈哈哈,姓武的。我没有去揭发你,你倒是对我紧咬着不放。你以后迟早要完事!”
“揭发我?我有什么事?本官做事光明磊落,怎么,你还狗急乱咬人不成?”
朱怡锐示意武正安来到跟前,声地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处私宅可是个凶宅……”
武正安听以后大为惊讶,竟一时间不知言语。朱怡锐见状,便道:“这事,我几个兄弟都知道。要不是我把这事压下来了,上面早查你了。”
武正安见状忙道:“没有的事!你在这里胡什么?”
朱怡锐道:“到底有没有,要不咱报官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武正安看朱怡锐如此笃定,想来这事他已然知道。于是,他便跟钱贵打了声招呼,便把朱怡锐给叫到别处去交谈。
武正安冷冷道:“你又是听谁胡的?老子这就去揍他!”
“十三阿哥。你去揍他吧。”
“你胡!你还告诉什么人了?”
朱怡锐笑道:“武大人,你当我傻么?让我把人都告诉你?然后你再全部杀人灭口?我都知道,那尸体还埋在你们那院子里。”
武正安听了这话后,内心有些慌乱,他故作镇定地道:“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不报官?你怎么这么清楚,莫不是人是你杀的吧?”
朱怡锐道:“不错,是我干的。武正安,你可这么是好福气。那樱红身材这么好,身子这么白,我都忍不住想来第二遍啊。不过,我呢,是个大度的人,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还让京郊的五个乞丐一起侍寝了樱红。真是便宜樱红了,到死了,还有六个男人轮番伺候她。哈哈哈哈……”
武正安听到这话后,感觉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他骂道:“姓朱的,你个畜生!老子早晚有一会杀了你!”
朱怡锐笑着道:“别,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你不仁我不义咯。大家都不是什么好鸟。”
“你别以为你有十三阿哥护着,你就可以乱来!老子迟早弄死你!”罢,武正安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朱怡锐见武正安离开后,便平淡地回到城门口。那郭聚见两人不欢而散,便问道:“将军,你们是不是结了什么仇?怎么相互见面都阴阳怪气的?”
朱怡锐道:“他想要玩,老子玩死他!”
郭聚见朱怡锐的眼神里透露着杀气,分外可怕,便道:“将军,你可不要以卵击石啊……那武正安可是八阿哥的人,如今八阿哥在朝堂上可是呼风唤雨。”
朱怡锐刚想回话,却看见城门之外一行熟悉的人出现在眼前。那是他多年未见的父亲,还有他刚见过不久的哥哥。郭聚见朱怡锐呆呆地看着远处,便朝着他的视线往一边看去。只见一群人直直朝朱怡锐走来。
朱怡锐如今混得如此凄惨,他不禁底下了头,期待他们与自己擦肩而过。可那朱和至走到朱怡锐面前后,突然啪地一巴掌扇下来。
郭聚见状立即喝止道:“混账!你若再敢动将军,老子扒了你的皮!”
朱怡锐忙道:“郭将军,这里没有你的事……”
只听朱和至道:“你个混账东西,你娘临走了都盼着你回来!你宁愿在这里当一个守城卒也不回来?”
郭聚这才听出来,眼前这一行人竟是朱怡锐的家人。而旁边站着的那位英气勃发的年轻人就是那大闹军营,害得他当守城卒的人。郭聚可不管那么多,他指着朱怡铮骂道:“就是你,好好的大闹什么军营,还得朱将军从护卫营主将被贬为守城卒,你还有脸过来!”
“我叫你不要再了!”朱怡锐对郭聚骂道。
朱和至可没心思听这些,他道:“你娘到死了都还盼着你回来,可你却一直不来。为了让你娘实现心愿,我把她带过来了……”罢,他便举起乐言的骨灰盒到朱怡锐跟前。
朱怡锐见到眼前的骨灰盒后,顿时泪如雨下,早知如此,他便会不顾一切地回去看母亲最后一眼。若那样,也不至于两头都没做好。他接过乐言的骨灰盒后,便把它抱在了怀里,然后跟郭聚道:“郭将军,烦请你跟钱将军一下。就我身体不适,先行回府了。”罢,他便抱着骨灰盒往家里回。就剩郭聚一个人愣愣地站在原地,他自言自语道:“老钱答不答应还另呢……得,我今儿就顶你在这里吧……”
朱怡锐回到府上后,便把乐言放置在大堂之上,然后,他当即跪下来在那里自责与忏悔:“娘……请恕孩儿不孝……”罢,他便含泪磕头。
一旁的朱和至骂道:“你个孽畜!枉你娘打就这么宠你,你竟然连她的心愿都不放在心上!”
等朱怡锐拜祭完乐言后,朱唯一便先送萧燕然、秦若潇先回那秦府中去。蒋大龙、朱怡铮则是陪着朱和至留在这里。朱和至道:“我看,京城你也不要呆了,你就跟我们回去吧。只要你跟我们回去,我也不再追究你当初做过什么,我们就平平淡淡把日子过吧。”
朱怡锐听完后摇了摇头,道:“爹,人各有志,你就不要勉强我了。”
“你宁愿在这里当一个守城卒也不愿跟我们回去?我真不明白,京城有什么好的?”
“爹,我现在是虎落平阳,龙游浅水,但这并不代表我他日不能东山再起!我要在这里混出个模样来,不然我就不回去了!”
朱和至听了这话直跺脚,他道:“怡锐,你醒醒吧!你是前朝皇族后裔,就算你留在京城,这帮人也不会重用你的!朝廷看似宽大,实则肚鸡肠,这群人就是个表里不一的畜生。”
朱怡锐道:“爹,既然这群人是畜生,那我就更要在这里混了。难道我连畜生还不如吗?您也不要再劝我了,我是不会走的。还有,娘的骨灰就留在我这里吧,我会好好照鼓。”
“你现在知道好好照顾了?当初干嘛去了?你娘本来就没在京城呆过,你让她在这里,她习惯吗?”
“娘是没在这里呆过。但这里有我在,娘就不会有牵挂!不然,不论把娘葬在哪里,她都牵挂着我。”
朱和至道:“不行!这事我不能依你!我要带着她回去!”
“爹,您就听我一次吧。”
“别的事都可以商量,但这件事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