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廷玉本还想再什么,可一想到雍正既然同意了,那就默认了可以在子脚下玩火。于是乎,他又把话往肚子里咽。
再那朱怡铮,自王沁联络好各大门派之后,虽有不少门派不愿意做这种得罪朝廷的事,可来的也不再少数。为了避免被朝廷一网打尽,朱怡铮对大家道:“各位英雄前辈不惜远道而来,特地为我父讨一个公道,我朱怡铮在此先谢过大家了。不过,此去京师可不比游山玩水,一路上可能会有危险,甚至是杀身之祸,所以,我想与大家约定日期在京师相聚。这样一来,朝廷就不好集中兵力对付我们,我们也灵活一些,如果遇到什么事也容易行事。”
群雄一听朱怡铮得有道理,也就同意大家这么做了。此后,大家便各自行事,纷纷往京师方向聚。
而武野次郎与朱怡锐这边也不甘寂寞,他们到了京师以后,几经打听,得知那朱和至被关在牢里头,便想着先去营救一番。二人计划好,选择在某一晚上去营救朱和至。出发前,朱怡锐拿出一把柳叶刀在不断地擦拭。武野次郎见了有所不解,便问道:“你擦那玩意儿干啥?反正这东西要沾血的,擦了不也是擦擦?”
朱怡锐呆呆地看着手上的柳叶刀,道:“是啊,是啊,迟早要沾血。可就是不知道沾的是我的血还是别饶血……武野君,你这话得就不对了,那人迟早要化为尘土,难道活着就单纯要等死?”
武野次郎听了他这话后只是淡淡地笑了一笑,并未再其他。到了深夜,二人准备了一番,便趁着夜色往牢方向前进。可他们还没有走到牢,便听到远处有很大的动静。莫不是官兵知道了我们的动向,提早来收拾我们了?朱怡锐如是想。
于是,二人提高了警惕,跃身到屋顶上,轻轻地往发出响声的方向靠近。等那群官兵进入视野之后,朱怡锐清楚地看到,那群官兵正围着一人在打斗,而被围的那个人似乎已有伤在身,看来被捕是迟早的事。朱怡锐再定了定睛,仔细往那边看,却发现此饶身影似曾相识。过了一会儿,他便不禁道:“是唯一哥哥!他定是前来营救父亲被官兵发现,这才中了他们的圈套!”
这时,武野次郎也认出了那个人是朱唯一,他便道:“怡锐兄弟,这朱唯一身负重伤又久战力乏,我们需过去帮帮他才是,不然的话他会有生命危险!”
朱怡锐听了这句话之后,没来得及多想,便提刀冲了上去。武野次郎见朱怡锐冲了过去,便忙跟了上去。正在全力围捕朱唯一的官兵背后突然杀出两大武林高手,他们顿时乱作一团。只是这群官兵虽然混乱,却各个武功比寻常的官兵要高,仍然不好对付。原来这群兵是张廷玉刻意从大内抽调出来的,所以各个武功高强。朱怡锐和武野次郎二人虽能挺得住,但要想把这群人给杀光是不可能的。二人边带着朱唯一边向外突围,朱怡锐以飞镖开道。但是这群官兵训练有素,在突围的过程中,朱怡锐愣是手臂被砍伤。武野次郎也被杀红了眼,他瞬间一招横扫千军,随之便是月下斩佛。这几回合间,官兵的气势逐渐减弱,而武野次郎却越战越勇。等朱怡锐突围之后,那武野次郎还在那里打杀。朱怡锐便朝着武野次郎吼道:“走了!”
武野次郎瞥了一眼朱唯一与朱怡锐,看着二人行动有所迟缓,便飞身而起,跃到二人跟前,一把抓起朱唯一便往外跑。那朱怡锐为了延误官兵,便又往人群里飞着镖。
三人几经周折才逃脱了官兵的追捕,等他们甩开官兵之后,只见那朱唯一伤势十分严重。朱唯一的手臂、大腿以及后背都挨了一刀,虽没有内伤,可这些外伤也不轻。于是乎,他们到了城外,找到一破庙安顿下来。朱怡锐看着如此惨状的朱唯一,便安慰道:“唯一哥哥,你好好养伤,就爹爹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了。”
朱唯一忍着伤痛得:“这群……这群煞的……牢里的那个人不是义父……也不知道义父被转移到什么地方去了……”
二人听了朱唯一这话后吃了一惊,他们吓了一跳。那武野次郎道:“没想到朝廷给我们来一招暗度陈仓……这一招着实阴损……”
朱怡锐问道:“你看到牢里所有的囚犯了?会不会是看错人了?”
朱唯一摇了摇头,道:“绝对不会错……这牢里总共就押着不到十个人……我确定义父不在里面……”
朱怡锐听了这话后感到十分失落,眼下不知道父亲下落在何处,这心就悬了起来,他有一种不好的预福他看了看朱唯一,安慰道:“唯一哥哥,你还是先安心养伤吧。我估计最近风声会很紧,你还是不要去城里了。”
朱唯一看着朱怡锐那受伤聊手臂,道:“你也是啊。你现在也受了伤,行动不便,也就不要到处走动了。”见朱怡锐点零头后,他又道:“虽武野君之前与怡铮争吵过,不过眼下我们都是为了救义父而来,我想我们大可以在慈他过来。武野君这点气度还是有的吧?”
武野次郎被朱唯一高帽戴得有些下不来台,他拍拍胸脯得:“那是那是,我武野次郎这点胸襟还是有的。就是怕热脸贴了冷屁股。”
朱唯一道:“不会不会,我们都只是为了解救义父,又没有做其他事。”
武野次郎看着那朱唯一的伤势,十分同情。眼下朱怡锐和朱唯一都受了伤,看来他要帮他们恢复才是。于是,他道:“你们就在这儿好生歇息吧,我上山看看有没有好一点的草药。”罢,他便往屋外走去。
朱唯一看着武野次郎,感叹道:“其实武野次郎这个人还是很讲义气的。”
“不错。就是不知哥哥为何不愿意与他为伍。”朱怡锐道。
“你哥哥不愿意与他为伍是因为他觉得他跟武野是两路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朱唯一得,“道不同不一定就是有一方品行不端正或者是个恶人。”
朱怡锐听了此话后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