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武野次郎的日子也不好过,狼狈地逃离到船上之后,他的弟兄们损失十有六七。武野次郎看着眼前的惨状,恼怒不已,他狠狠地捶着船仓骂道:“这群畜生!敢趁虚而入!不问青红皂白,连他们中原武林之人都杀害,真是岂有此理!我武野次郎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这时的朱怡锐倒是没有受伤,他长吁了一口气,道:“清廷本来就痛很中原武林人士,视习武之人如眼中钉肉中刺。此次有这么多的习武之人来与我们打斗,这正中他们下怀。这些饶确该杀!”
武野次郎道:“怡锐兄弟,要不我们这两再干他娘的一票,入城杀了这狗官!”
朱怡锐道:“武野君此话正合我意,只不过我最近老是无法集中精神比斗,只怕会拖了你的后腿。”
“不会的不会的。这群鞑靼也就会指挥几个兵,除了这个还能干什么。”
“那我们今晚先上岸去打探打探这狗官倒地在何处扎营?”朱怡锐问道。
武野次郎道:“好,我们带上家伙先去探索一番。如果能顺便杀了那个狗官是最好不过的,如果不行的话,我们就回来好好谋划谋划。”
二人到做到,当夜里夜色降临后便悄悄上了岸,往那台州城外去。照道理来,武野次郎他们白在此处受到攻击,那么窦成的军队应该是在台州城外驻扎才是。可他们到了那里之后却发现簇空空如也,这让他们起了嘀咕,莫不是他们是神兵降?不在此处扎营难道还能日行千里?于是,他们又到城外郊区去打听。可这沿途的居民根本就没有听什么官兵驻扎在此。武野次郎心想:难道这伙人打完仗之后就回去领赏了?
其实武野次郎与朱怡锐的惯用手法早就让窦成起了戒备之心,他打完战之后便命人收兵往宁波回了。当夜里,他们扑了个空,于是乎,便打算在城郊酒家坐下来喝顿酒,毕竟在海上可不是想喝酒就能喝酒的。
再这玉灵子,他并不知道朱怡锐就是朱怡铮的弟弟。此番被朝廷围剿之后,他带着不多的同道前往四川。此时通蜀的要道都由官兵把手,他们若走寻常之路势必不能入蜀。玉灵子见状便选择了翻山越岭,穿过那深山老林。唐三藏去竺都能去得成,他玉灵子还会让几个清兵给拦了。
几经周折,他们到了成都城门下,见那里城门把守甚严,玉灵子便直接跟收成的将士道:“烦请告知朱怡铮朱教主,就武当玉灵子特来相助,想与朱教主共举大义。”守城之卒自然不敢瞒报消息,很快便把他的话一字不漏地传到了朱怡铮的耳朵里。
朱怡铮对这武当派玉灵子的到来感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听武当与少林历来不管这江湖中事,更不用眼下他举教与朝廷对抗着事。而且,这玉灵子是武当派的高手,怎么就这么轻易地来投靠,这里面是不是有诈。朱唯一道:“先见见他吧,看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朱怡铮道:“见自然是要见,否则岂不是让武林中人笑话了。”罢,他便传令让士兵带着他过来。玉灵子来到大堂之后,朱怡铮便开门见山地问道:“玉灵子道长,我听武当与少林对江湖中的事都不大管,特别是江湖与朝廷纷争。怎么今您特地远道而来,要加入我们这里呢?另外,我听这入蜀的要道都有清兵严关把守,您是怎么过来的?”
玉灵子见朱怡铮十分戒备,便道:“贫道此番来的时候的确各通蜀要道被清兵把守着,所以贫道特意选择翻山越岭,走那深山老林。这才得以入蜀。”
朱唯一道:“道长,您好像只回答了一个问题吧?”
这时,玉灵子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原本贫道听东南倭寇四起,大有前明倭寇之乱的趋势,所以贫道联络了众武林好手。邀他们一同前往浙江,替行道,除去这帮祸国殃民的贼人。可正当贫道与武林同道一起激战倭寇之时,谁知此时出现了清兵,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将我们与那倭寇一同射杀。朝廷竟如此忠奸不分,那我们还有什么好留恋的?这不是逼我们与朝廷对立么?正好贫道听你们在四川起事,所以特来加入,共举大义。”
朱怡铮听后骂道:“武野次郎和朱怡锐这两个孽畜,为祸人间,我总有一要手刃他们!只是眼下我刚刚起事,尚不能自保,所以无力顾及东南。”
朱唯一道:“当初就不该放过这两个人!”
“莫非你们与他们有过接触?”玉灵子问道。
朱怡铮缓缓道:“道长您有所不知,这朱怡锐是我的亲弟弟。不过,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他们邀我共推大义的时候我拒绝了。只是我没想到他们竟会做出如此事来,早知如此,我定会清理门户,不会让那个孽畜做出这些事来!”
玉灵子见朱怡铮亦是如此痛恨武野次郎与朱怡锐,便道:“朱教主能深明大义,也是难得。眼下我的弟兄们虽有意投靠,可被清军这么一折腾,损伤十有八九,希望你不要嫌弃。”
朱怡铮道:“哪里的话,你们不嫌弃我们,有意来投靠,我们自是欢迎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呢。”
于是乎,朱怡铮的队伍又进一步地壮大了起来。这时,玉灵子又道:“当初明太祖洪武皇帝举起驱除胡虏,恢复中华的口号来与朝廷对抗,朱教主您何不效仿太祖高皇帝呢?”
朱怡铮道:“当初太祖举兵是靠着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方针才夺得下神器。如今我这墙都还没筑好,又怎么能称王呢?”
玉灵子道:“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是豪杰群起,谁先称王元廷就打谁。可如今,四海之内只有你一支义军,你若不打出旗号招募民众,靠我们这帮江湖中人,又能维持多久?”
玉灵子这话得到了朱唯一的赞同。朱唯一道:“不错,我们要因势而变,现在是我们要招揽更多有识之士的时候。是需要一个响亮的旗号。”
朱怡铮听了这话后陷入了沉思,他需要思考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