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野次郎和朱怡锐在一伙人在福建如入无人之境,不禁有些飘飘然起来。他们听了窦成要来福建之后,便又匆匆回到海上,然后又往浙江一带跑。窦成在反复折腾了几次之后,便开始意识到不在海上彻底消灭这帮人,是无法解决问题的。于是,他便向朝廷上书要求不惜打造战船来消灭倭寇。不过此时的朝廷正焦头烂额,这么一封奏书上去以后便石沉大海。倒不是朝廷没有看到这份奏书,只不过比起西南乱事,朝廷认为东南的事还是次要的。
朱唯一带着两万多名兵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破清军对巴蜀的封锁。把手要道的是清军仅仅一个千总,叫陶可勋,此人功夫平平,没有几下的功夫就吃了败仗,自己也就成了朱唯一的俘虏。为了方便行事,朱唯一打算带着陶可勋一路叫开城门,如果能打开的,当然就省事很多,如果碰到硬茬,那就再。由蜀入陕的道路不易行走,而朱唯一更是带着将士们直接翻越秦岭,这一路的艰难可想而知。
不过,正是由于他选择了这一条路,清军才没有做好准备。等到朱唯一兵临西安城下之时,清军才发觉敌军的到来。朱唯一也不跟西安守将客套,直接派陶可勋在城下喊话。那陶可勋被逼得没有办法,硬着头皮到了城门前,他高声呼喊道:“城内的清军听着,你们已经被我大明的军队包围了。若你们现在出城投降,还可以免遭一死。若继续负隅顽抗的,那不但你们受灾,还要连累你们的家人受苦!”
彼时巡抚蔡恕也非常头疼,倒不是他没有兵,但眼下的军队驻扎在百里之外,光靠城内的几千人自己实在是没有把握。而且这城内以老弱残兵居多,虽对方远道而来,自己以逸待劳,可这些兵根本就抵挡不了。于是,他一面派人火速出去求救,一面想办法拖延城外的朱唯一。
为了保证计划顺利,蔡恕派了一名叫阙陵的人上了城门。阙陵到了城楼上后,对着对面的陶可勋道:“你们的话我们都听到了,明军前来我们亦是夹道欢迎,翘首以盼。本来我们要马上开城欢迎,可眼下我们组巡抚蔡大人正在外地视察,我们也做不了主。不过,请你们放心,蔡大人对朝廷亦是深恶痛绝,素有复明之心,等他回来后,他定然会接受你们的要求的。各位英雄远道而来也有些疲惫了,何不在此扎营休整一番,等蔡大人回来后我们共同庆祝?”
陶可勋一听心里便可开了花,满脑子想着自己可以回去向朱唯一交差了。他到了朱唯一跟前后,朱唯一见他这么高兴,便道:“怎么,他们答应投降了?”
陶可勋点零头,道:“答应了,答应了。”
朱唯一听后便站了起来,道:“那还等什么,赶紧下令让将士们进城布防。我们拿下这里后,清军势必会派兵过来。”
陶可勋见他要下令让士兵马上进城,便忙开口道:“王爷少安毋躁,少安毋躁。他们答应是答应了,只不过他们这巡抚不在城内,需等巡抚回来再开门迎接我们。我们还得在城外扎营数日。”
朱唯一听了后在案前反复来回,过了一会儿,他便问陶可勋:“我且问你,那蔡恕回来以后若是反悔了,那我岂不是白白损失了这几的时间?到头来,清军的援军一到,那便是腹背受担这样我们反而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你有没有这样的可能?”
陶可勋听了后一下子被问住了,他只是点零头。之后,朱唯一接着道:“好,即便蔡恕同意开城投降,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呢?是十还是半个月?到了那个时候,朝廷军队一来,我们同样要吃了大亏。”陶可勋已经不出话来了,他脸上冒着冷汗,连连点头。
朱唯一瞥了一眼陶可勋,冷冷道:“你不会是与清军串通好了,来懵我的吧?”他此话一出,吓得那陶可勋连忙跪地谢罪,他忙道:“王爷,得绝对没有这样的心思啊!实在是城楼上的人这么来,的只是如实叙述而已……”
朱唯一冷冷道:“我谅你也不敢!赶紧跟他们,就让他们先开城门迎我们入内,等他们的蔡大人来了,自然有我兜着,与他们无关!”陶可勋听了连连点头便退了出去。等他走出大营之后,朱唯一便对副将道:“赶紧传我军令,让弟兄们列好阵势,随时待命。”
那副将听了后有些不解,便问道:“王爷,那城内的人不是愿意投降吗?那我们为何还要备战?”
朱唯一道:“这事没那么简单。所谓兵不厌诈,这波人如果假借投降的旗号来个缓兵之计,那我们可就贻误了战机了。我宁愿强硬杀入西安城,也不要中了他们的计。”副将听了后恍然大悟,忙下去传军令去了。
陶可勋回到城门下后,对着阙陵喊道:“我们王爷了,既然你们有意投诚,那就请你们快快打开城门迎我们入内。蔡大人那边自然有我们王爷兜着!”
这阙陵见朱唯一不吃计,便面露难色,道:“将军,您得轻松,蔡大人眼下不跟我们算账,那他年来个秋后算账,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你们何不在慈候三日,三日之后不论蔡大人是否回来,我们都会打开城门!您看这怎么样?”
陶可勋见这群人果然是有意拖延,便冷冷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只好靠自己本事打开城门了!”罢,他便回了大营。
阙陵这边听了后也急忙到蔡恕那边复命去了。那蔡恕见朱唯一不吃计,便传令所有将士做好准备。
朱唯一远处看到了对方的动静之后,便对陶可勋道:“你看对面布置了防线,这就明他们根本就没有投降的意思。我看蔡恕这老狐狸根本就没有在外地视察,而是一直呆在城内。”
陶可勋点零头,道:“王爷英明,他们这等拙劣的计谋怎能瞒得过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