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陆弈早早就起了床,天刚蒙蒙亮,他准备出去走走,活动活动筋骨,顺便熟悉一下别墅周围的环境。
他已经意识到这刘家的别墅和园林,非常不简单,背后肯定藏着不少鲜为人知的秘密。
对于这些秘密,刘家的人都非常的忌讳,自己不愿意谈及,也不想让外人知晓。因此,昨晚遇到怪物一事,陆弈经过深思熟虑,决定暂时埋在心底,以防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大多数刘家人还没有起床,陆弈可以放心四处逛。他转到后院,无意中看到李彩英正在不远处跟一个男人争执着什么。
那个男人是谁,陆弈不清楚,他没见过。他站住了脚,饶有兴致地看着,看到李彩英的脸上一副固执的表情,对那男人苦口婆心的劝说始终无动于衷。
最后,李彩英冷冷地说了几句话就转身朝这边走来,那男人阴沉着脸,看着李彩英的背影,眼中似乎要冒出火来。随后他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转身朝停车场走去,一边走一边伸手往口袋里掏车钥匙。
李彩英身上穿着墨绿色的连衣裙,套裙下露出的两条细长白皙的小腿,看得陆弈的眼睛一跳一跳的,今天她没有戴眼镜,看起来别有一番风韵。
毫无疑问,她是一个成熟漂亮的女人,款款走来,一股雍容知性的美丽就无声地散发开来,让人心旷神怡,从而惊艳。
陆弈第一次与李彩英见面,是在昨晚的饭桌上,也算得上半个熟人了。说来奇怪,即便是中秋佳节,也没见李彩英的丈夫,刘家的家主刘伟荣露面。
也不知道这刘伟荣的怪病的怎么回事,只是听说他有病在身,如果不严重的话,不可能连家庭聚会都不参加。
“刘夫人,怎么了,跟别人吵架了?”陆弈见李彩英走近了,便出声关心地问道。
李彩英已经调整好了心情,微微一笑,如同玫瑰绽放。
“啊,是陆先生。”她回应道,“没什么事,就跟朋友聊了一会儿,商量点生意上的事情。”
陆弈若有所思,他记得刘青雨曾经有意无意地提到过,李彩英在刘家就是一个花瓶,根本没什么生意来往。难道说,她暗地里自己开了小灶?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你的生意伙伴真敬业,商量事情竟能赶得这么早。”陆弈说着目光投向已经缓缓从停车场里开出来那辆豪车。
“碰巧而已,他刚好路过这里,就顺便来了。”李彩英解释说。
“原来是这样啊。”陆弈说,“刘夫人,有空一起散散步吗?”
李彩英摇摇头:“我急急忙忙出门,还没梳洗呢。”
“好吧,那我就不打搅了。”
李彩英点了点头便继续朝别墅楼的方向走去,没走几步,她突然惊呼一声,身体就向后摔了过来。
原来地上铺着青石板,已经长了不少苔藓,清晨露水重,石板变得又湿又滑,李彩英脚下一个不稳,滑倒了。
要是让她这样直接摔在地上,怕是要躺个十天半月吧。
站在她身后的陆弈快步冲上来,一把将她后倒的身体给抱在怀里。被她的身体大力冲撞下,两个人的身体抱在一起向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了下来。
陆弈努力地支撑着李彩英的身体,而李彩英却是以后仰的姿态躺在陆弈的怀里,俏脸向上,翘挺地鼻翼都惊出一层细密地汗珠,气喘吁吁地喘息着。
那迷人的气体便直接地进入了陆弈的鼻孔里面,被他再次呼吸进肺里。
李彩英还惊魂末定,都还没想着从陆弈的怀里起来。陆弈却是搂着她的身体,双手按在她胸部的饱满上,两人的脸近在咫尺,看着她亮渍丰润的嘴唇,他有些蠢蠢欲动。
心动不如行动,鬼使神差般,陆弈低下头要在李彩英的嘴唇上啄一口。
李彩英惊恐地张大了嘴巴,都没想到陆弈就这么大白天地敢亲吻自己,一时不知所措。
“咳咳!”
眼看就要品尝到香津,突如其来的一声轻咳顿时把这温馨的气氛吹得烟消云散。
陆弈愣了一下,李彩英也同时回过神来,转头一看,竟是刘青雨站在不远处盯着他们。刘青雨上身一件短袖,下身是白色的短裙,很显然是出来晨练的,碰巧撞上了这一幕。
李彩英俏脸一红,连忙从陆弈的怀抱中挣脱,低着头就急急忙忙往别墅走去。
陆弈很是尴尬,随即冒出无名怒火,狠狠地瞪了刘青雨一眼,然后走过去。
刘青雨阴沉着脸,目带寒光盯着来到跟前的陆弈,讥讽道:“你真是一个饥不择食的禽兽,连这个女人你也要碰。”
“你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多了吗?”陆弈一脸的不满,“竟然肝胆坏我好事,就不怕我修理你?”
“你别太放肆,这里可是刘家。”刘青雨傲然道,“随处都有刘家的人,你敢胡来的话,会是什么下场你心里清楚。”
“你以为你们刘家这点人能奈何得了我?”
“你以为你闹出丑事来会有好果子吃?”
陆弈耸了耸肩:“放心好了,我没那么傻,竟会平白无故给自己找不自在。”
刘青雨冷哼一声,带着一脸厌恶愤然与陆弈擦身而过。
陆弈站在原地呆愣的半晌,才了无生趣地往前院走去。
“陆先生这么早?”刚出门的刘浩然见到陆弈,微笑着打招呼,然后走过来。
“大少不也挺早的么。”
“叫我浩然就行,什么大少不大少的……”
寒暄几句,陆弈对这个白白净净的刘浩然第一印象挺好,尤其是刘浩然还递给了他一支烟,两人的感情一下就拉近了。
两人聊着聊着,陆弈就把话题引到了刘青霜的意外事故上,并且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是溺死的,不会有错。”刘浩然吸了一口烟,很肯定地说,“但为什么会溺死,就不得而知了,自杀的可能性不大。”
说起当年的事,刘浩然似乎还心有余悸,妹妹的事对他的打击似乎不小,他表面很淡定,神色中却暗藏着悲伤。
“你们有没有发现下边的湖泊里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陆弈突然问。
“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
“比如说平常见不到的,超乎常理的事物。”
刘浩然果断地摇了摇头:“没见过,也没听说过。”刚说完,他灵光一闪,“对了,很久以前,这里有一个传闻。”
陆弈来了兴致:“什么传闻?”
“传闻这一带有山神存在,因为大兴土木建造房屋,触怒了山神,因此山神给住在这一带的人们下了诅咒。”
陆弈笑了:“这样的传闻是怎么传出来的?”
“谁知道呢。”刘浩然也是一脸的不以为意,“据传,为了平息山神的愤怒,这里的人每年都要给山神献出一个漂亮的女人。”
“山神也好色?”陆弈嗤之以鼻。
刘浩然开玩笑地说:“那就要看它究竟是山神,还是山怪了。”
陆弈一转话题:“听说你常年待在国外,很长时间才回来一次?”
“是啊,距离上一次回来已经有两年时光了吧。”
“那我这次能见到你,还真是幸运。”
“其实我并不喜欢这个家,虽然躲在外边显得很自私,但我也没什么办法。”
“这又是为什么?”
刘浩然笑而不语。
“你回来以后,有见过你的父亲吗?”陆弈随口一问。
“没有。”刘浩然回答得很干脆,“上一次回来也没见着,都说他有重疾在身不愿见人,可是连我这个亲生儿子也不见,不是很荒唐吗?”
“确实。”陆弈若有所思,“你对此就没有一丝怀疑?”
“怀疑什么?虽然没能跟他见面,但是隔着屋子交谈还是可以的,昨晚我还跟他说了大半夜的话。”
陆弈下意识点点头,除了感到稀奇之外,他看不出这其中有什么异常之处。
跟刘浩然瞎扯了一阵子,眼看太阳已经升起,刘家人开始忙碌起来,陆弈很快就回到一个人孤零零的状态。
刘青雨不待见他,刘素音更是没给他什么好脸色,其他人则是对他敬而远之。大部分佣人都在猜想,他不是刘青雨的男朋友,就是刘素音的相好。
而事实上呢,他只不过是一个趁人之危的恶魔罢了。
上午,陆弈只是在别墅周围闲逛,不管什么地方,只要没去过的他都要踏足。
无意中撞见一个正在搞清洁工作的佣人,是个年过四十的阿姨,陆弈便趁机向她询问一些事情。
“这栋房子是干什么用的?”他问佣人。
佣人抬头看了陆弈一眼,露出了吃惊的神色,随即转向陆弈所指的方向,那里有一栋废弃的旧楼。
旧楼就建在别墅楼的正后方,相隔不过十多米远,比别墅楼要小很多。
一眼看去,就能判断出这栋旧楼已经不能住人,外墙有不少地方已经布满裂痕,甚至有几根承重柱上边都出现了裂缝,部分钢筋狰狞地暴露在外边,锈迹斑斑。
“这是以前住的房子,后来因为质量不行,破损严重,就不再使用了。”佣人回答。
“那为什么不拆掉?“陆弈问。
佣人笑了笑说:“虽然在前边建了新楼,但人总是念旧的嘛,舍不得拆,反正地方大,也不碍着什么。”
“真有那么念旧吗?”陆弈狐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