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萧、张君、沈玲都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满脸惊愕,残余的阴兵也都是一个个目瞪口呆,瞧瞧他们看到了什么,昔日鬼王冷骨,如今地位同样不低的品鬼差王明阳就这样被杀,消息如果传回地府,不知会引起怎样的轰动。
旁边各自躲藏起来的食发鬼和王道溟也都是惊得说不出话来,那可是一位品鬼差,就这样死了,就算陈渡实力大涨,也万万没想到会这样恐怖。
至于原本控制他们两位的阴兵,早就死于陈渡的出水剑阵。
陈渡悬空,那块长着青苔的两米高河神碑移动过来,出现在陈渡脚下,他踩在碑石之,有一种踩在地面的踏实感。
“下面,该你们了!”挺立在河神碑的陈渡甩动出水剑,剑尖直指萧他们。
萧面色又是变得复杂,说实话,现在她有些没把握了,原本以为他们这样强大的阵容对付陈渡可以说是十拿十稳,可刚才陈渡展现出来的实力,已然足以碾压他们任何一个品鬼差。
“这才几天没见吧,你竟然已经成长到这般地步,看来地府历来要求及时全力铲除还魂尸不是没有原因的。”萧心中暗叹,一只纤细手掌紧握,不知该如何收场。
张君与沈玲却是敌视胜过忌惮,王明阳死了,这可是和他们关系极好的一位品鬼差,在过去一起执行任务的过程里,王明阳凭借自己老道的经验,还数次救过他们的命。
“陈渡,你敢杀冷骨前辈,今夜我们与你不死不休!”张君咬牙切齿地叫喊一声,手中那只大铁锤被他用力拉伸,铁柄变作一米多长,带刺的锤头竟然噌噌噌冒出一截截雪亮的利刃,碰到面不死也伤。
沈玲手中双剑一阵挥舞,剑身快速变成乌黑之色,这样两柄乌黑长剑,附着了数不清的鬼魂之力在面,这都是沈玲斩杀过的恶鬼。
她紧握一双黑剑,朝身边萧催促道:“我的大队长,你还在犹豫什么,我们三位结诛魂阵,剩余阴兵结囚笼阵,冷骨前辈不能白死啊!”
萧这才露出坚决一面,以领队身份发出命令说:“听我命令,结诛魂阵!结囚笼阵!”
说完,他们三位品鬼差化成三道流光激射而出,眨眼出现在陈渡身体四周,正好组成一个三角形,不过这不是普通的互为犄角的围困,而是一种蕴藏巨大能量的阵型,诛魂阵。
陈渡目光扫过,发现有一个很大的发光圆盘笼罩了他以及萧他们,他们四位各处在阵型的一个关键点,陈渡刚好在圆盘阵型中心,根据阵型浮现的一条条纹路,萧他们任何一个或者同时发动攻击都能准确将攻击力量输送到陈渡身。
更重要的是,陈渡发现这种法阵对他的力量有明显压制,这就好比对方在开挂,直接锁定目标,还直接削弱目标的攻击力。
那剩余不到三千的阴兵则是在诛魂阵外面形成一层又一层的圆形规则包围圈,这就是囚笼阵,数量在五百以的阴兵都可以布置,只是囚笼阵会有大小不同的区别而已。
陈渡已然是被锁定在两层包围之中,看起已经是笼中鸟,萧他们三位也开始了攻击,自身法力沿着诛魂阵面的纹路流出,顷刻间有三道法力击打在陈渡身,如同被雷击过一样。
陈渡**的身长发飞扬,更加轮廓分明的脸浮现一丝难受之色,但也仅此而已。
“陈渡,刚才你不是挺威风的,现在知道自己斤两还不够吧?”张君嘴角勾起,阴森一笑,手中变长的大铁锤伸刺过去,前面的一截截利刃闪着寒芒。
然而,突然咔嚓一声响,张君发现手中长长的铁柄静止下来,前端的带利刃大铁锤被一股蛮力阻挡住了。
当他抬眼一看,顿时整张脸都是凝固,只见陈渡直接一手按在带利刃的大铁锤,那手掌好像被铁皮覆盖,丝毫没有被刺伤,甚至在按压之下将利刃压断好几根。
萧和沈玲也是情绪震动,在这种处境下陈渡还能徒手挡住甚至折断利刃,不可谓不恐怖。
“陈渡,你的手有什么古怪?”沈玲忍不住质问。
陈渡心中好笑,他们还是没有对现在的自己有清醒认识,单手用力一推,直接将张君的大铁锤推了回去,再突然爆发,浑身气势暴涨,困住他的诛魂阵圆盘激烈震颤。
“看来我有必要让你们好好认清现状。”陈渡一手按在了诛魂阵圆盘,“我,陈渡,现在已经是真正的木樨河神,胆敢冒险我神明天威,你们就尝尝是什么滋味吧!”
陈渡手掌用力压在诛魂阵圆盘,圆盘极度不稳起来,有如发生了十级地震。
萧、张君、沈玲无不是大惊失色,诛魂阵一旦被毁,他们自身也会受到反噬,而按理来说诛魂阵几乎是不可能被毁的,至少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事。
“水龙卷,起!”陈渡又突然爆喝一声,再度唤出水龙卷,一条栩栩如生的水龙从下面水潭之中翻腾而起,张口嘶吼之间一头撞击在诛魂阵。
轰的一声巨响,这方空间都震动起来,萧他们脸色完全阴沉,而后听到无数崩裂声,整个法阵圆盘如同一面被打碎的玻璃,瞬间完全破裂开来。
他们三位立刻呜哇一声,吐出一口口精血,脸色被三分惨白覆盖。
这诛魂阵到底还是被毁,即便他们三位分散了这种反噬之力,但依旧受伤不轻。
就在这时,他们都看到眼前冒出一团亮光,抬眼看去,是陈渡手中的出水剑在散发锋利寒光。
他瞬间移动出去,张君发现是朝自己而来,强撑住一口气,双手握紧大铁锤打向陈渡的身躯,那一刻甚至铁锤都变大了一倍多,形如一个罕见的大南瓜。
“噗嗤!”
然而这些根本没用,因为大铁锤都碰不到陈渡,反而是陈渡瞬间移动,出现在张君面前,迸发寒光的出水剑扎进了他的心口,鲜血迸溅。
这一刻,张君瞪大了眼睛,陷入一片无法形容的恐惧里,心口被刺穿时,他意识到彻彻底底的死亡要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