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同行, 虽然文科嘴上说着:“我只想得到你的人,不需要得到你的心。”但他骨子里还是一个纯爱主义者。
现实生活中单身那么多年,不是因为没人要,而是因为一直没有遇到对的人,在内心里,他还是比较渴望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的。
现在身处这个梦境世界,面对肖寄眯这个绝色美女,虽说她有女魔头之称,但细细想来,她也是一个挺单纯的女子。
要是放在现代,像肖寄眯这样的女子不知道得有多少人追。
改变对肖寄眯的感观后,依照以前在网上看到“暖男十式”,文科开始一路上大献殷勤。
没受过现代世界的洗礼,肖寄眯哪受得了这种攻势,很快便败下阵来。
虽说没有明着接受文科,但言语间已经多了几分温柔,冰冷的脸上也开始绽放笑容。
天黑之后,两人住了隔壁的两间客房。一阵腻歪之后,文科便回房睡觉。
早上醒来,肖寄眯见文科没有来骚扰她,便想看看他在做什么。
一瞧之下发现文科正盘坐在床上练功,不由松了口气,走到文科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挥了一下,又喊了一声,文科却仍是双眼微闭,毫无反应。
肖寄眯不由心中暗动,“看来他练功正在紧要处,心神沉内,对外毫无所觉。这时我若给他一剑,他就死定了。”
两人之前一路同行时,肖寄眯也不是没有下手的机会。但那时候文科却对她提防得很紧,那像现在这样全不设防。
肖寄眯素手紧握剑柄,盯着文科的左胸口。她杀过许多人,知道人的心脏正位于左胸处,只要一剑刺中心脏,便绝无幸理。虽然世上有极少数的右心人,但她之前有过被文科抱在怀里,能察觉到文科不是那极少数的例外,跟大多人相同,心也都是长在左边的。
剑尖对准了文科的心口处,肖寄眯贝齿紧咬,便要用力刺下。
他的生死,就在她的一念之间。
剑尖往前送出一寸,肖寄眯忽然又自收住。她目光有些迷茫与挣扎,不知为何,竟有些下不去手。
她杀过许多人,早已是杀人成性,杀人何止从不手软,简直是杀人不眨眼。可这个时候,面对这个多次轻薄于她的无耻混蛋,她却忽然挣扎犹豫了。
刚开始被轻薄时,她心里明明是很想杀了这个混蛋的,可这一路上文科的甜言蜜语和细心照顾,却又慢慢让她芳心暗许。
肖寄眯犹豫了一下,轻轻后退开一步,收回剑,又再一寸寸地缓缓插回剑鞘,没弄出丝毫声响。
举袖轻轻拭了一下额头刚才因为紧张、心急而沁出的几滴香汗,她转过身,正欲离开房间,忽听得后面床上文科的声音响起问道:“寄眯,你什么时候来的?”
肖寄眯不由得浑身一颤,连忙伸手扶住旁边的墙壁,才没因惊惧而踩空滚下楼梯去。心思急转地暗道:“他刚才难道是故意装作练功来试我的吗?如果是,那刚才的事他一定都知道。如果他问起,我要不要承认?如果承认,会有什么后果?不承认的话,又会怎样?他会不会,会不会……”
一时间只觉心乱如麻,心跳得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或者他真的是在练功,只是刚巧这时候收功醒来。对,也有这个可能的,我不能乱,无论如何都不能提起刚才的事。他要是提起,我就先装糊涂,反正不能先认了。”
深吸了一口气,肖寄眯压下躁动的心绪,缓缓转过身来,强自展颜露出一笑,尽量保持平静地道:“我刚来不久,见你正在练功,我不好打扰,就准备先回去了。”
“是吗?”文科盯着她双眼问道。他刚才练功对外界毫无所觉,这等良机肖寄眯遇到竟然什么都没做,还生怕打扰到他,准备要走。这可叫他着实有点不信呢!
可看了看房中,肖寄眯好像确实什么都没做,自己不痛不痒,无伤无痛,一切完好。
文科看着她双眼,语气有些感叹地道:“我也不知道该不该信你,有时候我想信你,可又有点不敢信你。谁知道我一个不小心信了你,会不会转眼就死于非命?”
肖寄眯道:“我就这般叫你不可信吗?”
“你说呢?”文科笑了下,下床道:女魔头之名,江湖上难道是白叫的?”
肖寄眯想解释,却又强自道:“我就是想杀你了,你又待怎样?”
文科看着她耍小性子,不由有些感触,看来这杀人如麻的女魔头有时候也有小女人的一面。
一伸手又将她整个人抱着,双唇覆在了她柔软香甜的樱唇上。
“唔!”肖寄眯一声闷哼,闭着的双眼不由猛地睁开瞪大。
刚放下戒备,没想到文科今天竟然钻这空子,又亲上了她的嘴唇。
肖寄眯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因为太过惊讶,有点反应不过来。
双舌一触,肖寄眯只觉得脑中轰然一震,浑身一僵,鼻中不由地发出“嗯”地一声轻吟。
这一声轻吟出口,文科听到耳中,当觉心脏猛地一跳,浑身血脉贲张。只觉得再也难以忍受,当即双唇离开,一把将肖寄眯横抱而起,往床上走去。
双唇一离,身子被横抱而起,肖寄眯但觉身上一凉,头脑一清,睁开眼,完全清醒了过来。瞧到文科正横抱着自己往床上走去,不由得面上变色,大吃一惊。
还未及说话,文科已走到床边,将她放到了床上,然后跟着覆身压上。肖寄眯连忙身子一缩,抱作一团,后退缩在床角处,惊慌地向他叫道:“你别,不要。” 肖寄眯双手紧抱胸前,抓着自己的衣服,摇着头带着哭声地流下两行委屈的泪水。
文科见她流下眼泪,不由一惊,想起自己刚才的行为,确实对她有些伤害,毕竟她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孩,而且还是这礼教甚严的古代。当下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躁动的。颇为不舍地瞧了肖寄眯一眼,他后退开来,下了床,走到屋外冷静。
望着窗外随风摇曳的大片竹林,心下暗道:“我今日如果真的强上了肖寄眯,跟禽兽又有什么区别?”
“算了,我还是继续攻心为上吧!我觉着肖寄眯最近对我的态度,还是有不少改观的。我还就不信了,拿不下现代社会物欲横流的女人,还拿不下一个肖寄眯?”
转过头看去,肖寄眯还缩在床角,把身子抱作一团。
轻叹了一声,文科道:“好了,刚才是我情难自禁,对不住了。”
肖寄眯转头瞧着他,泪眼婆裟地道:“你,你以后不准再这样了。”
文科看着肖寄眯娇羞多过恼怒,不禁心下暗喜地道:“好事将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