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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
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蔡仍是见过美女的,后世的那些明星,可谓各有千秋,环肥燕瘦,什么样的都有。
可美到赵元奴这种程度的,真是寥寥无几。
更关键的还是赵元奴气质,她这种淡定从容的气质,绝对是蔡仍生平仅见。
以至于,自打赵元奴一出现,蔡仍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的身体,让花想容的小嘴不禁微微撅起。
下得楼来,赵元奴站在缓台之上,冲众人微微施了一礼,然后道:“各位公子请了。”
赵楷很有风度的代表众人还了一礼,道:“赵行首请了。”
赵楷也对他今天所作之诗非常满意,因此,他也觉得,赵元奴亲自下来,是为了他而来。
这并不是赵楷自作多情,就算没有他今日的超常发挥,仅凭他王爷的身份,赵元奴也应该下来招呼一声。
所以,赵楷才自信满满的跟赵元奴打招呼。
不想,赵元奴只是冲赵楷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就环顾一周,道:“不知哪位是蔡仍蔡公子?”
乌龙!
大乌龙!
听了赵元奴的话,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赵元奴并不是为了赵楷下楼的,而是为了蔡仍下楼的。
赵楷的脸上顿时就浮现出了一丝尴尬!
见此情形,老鸨赶紧小跑几步来到赵元奴身边,然后在赵元奴耳边耳语了几句。
赵元奴听完,才又看回赵楷,然后落落大方的冲赵楷深施了一礼,道:“不想郓王殿下今日也来光顾我樊楼,我樊楼真是蓬荜生辉,我姐姐素来仰慕殿下的学识和人品,常常遗憾无缘与殿下相识,不知殿下可愿屈尊去杏花楼听上一曲?”
听了赵元奴的应对,蔡仍暗道:“好聪明的女子!”
事情已经明摆在这里,赵元奴根本就不知道赵楷来了,更不知道赵楷今日的表现,她是为了蔡仍而下楼的。
可赵元奴并没有慌,而是很恰到好处的让李师师来接待赵楷。
虽说李师师与赵元奴并列花魁,但因为李师师跟赵佶的关系,李师师明显是高赵元奴半筹。
更为关键的是,因为赵佶的关系,李师师现在已经不怎么接待客人了。
这样一来,由李师师来接待赵楷,绝称不上怠慢赵楷。
而且,赵元奴还暗捧了赵楷一把,说赵楷人品好,而人品好的人,就不能不大肚一些,就不能揪着这件小事不放。
可以说,短短几句话,赵元奴就将赵楷发飙的路全都堵死了,还给了赵楷最好的台阶。
另外,赵元奴也没有因为赵楷到来,就怠慢了她原本想见的人蔡仍。
所以说,赵元奴处理得面面俱到。
当然了,赵元奴跟李师师的感情应该很好,至少是早有默契,否则她也不敢给李师师做这个主。
赵楷能有今日之名、今日之势,怎么可能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至少表面不是。
而且,这樊楼可不是旁的地方,其背后之人,乃是大宋皇帝赵佶,能决定赵楷命运的赵佶,万一李师师给赵佶吹吹耳旁风,那赵楷可就太得不偿失了。
所以,赵楷很有风度冲赵元奴一施礼,然后说道:“本王也慕李行首的《将军令》久矣,今日正好可以叨扰一曲。”
赵楷言毕,自有那有眼力见的侍女上前来引赵楷去见李师师。
等赵楷走远,赵元奴才再次轻启朱唇道:“请问哪位是蔡仍蔡公子?”
蔡仍这次来樊楼,就是想借着李师师、赵元奴她们这些名妓来推广自己的香皂的。
要知道,李师师、赵元奴她们这些人,在这个时代的影响力,绝对不亚于后世的天皇级女星,如果能得到她们的推广,哪怕只得她们的一句赞扬,那蔡仍的香皂,绝对不会缺少市场的。
再加上,刚刚赵元奴的完美表现,也让蔡仍动了与她接触的念头。
所以,听赵元奴再次发问,蔡仍慢慢的站了起来,道:“小可蔡仍。”
赵元奴听言,扭头向蔡仍看来。
见蔡仍是一位与她差不多大、年轻又帅气的公子,赵元奴的笑容顿时就更盛一些!
她落落大方的邀请道:“不知蔡公子可愿来奴家的小楼一叙?”
虽然已有猜测,但当这个邀请真的从赵元奴口中发出之后,在场之人还是立即哗然。
“赵行首真是来邀请蔡仍的!”
“奇了怪了,蔡仍何德何能,也能得赵行首青睐?”
“……”
不只是其他人,就连蔡貌,都有些酸酸的说道:“六叔藏得好深,暗中勾搭到了赵行首,都不知会小侄一声!”
蔡仍冲蔡貌说道:“我要是跟你说,我也不知道赵行首为何要约我,你信不信?”
说话间,蔡仍就向赵元奴走去。
刚走了两步,蔡仍眼角的余光就看见,花想容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蔡仍从花想容的眼中看到的,不是阻止,而是依赖。
蔡仍的脚步一顿,然后冲花想容招了招手,道:“跟我一块去吧。”
花想容咬了咬下唇,然后说道:“师父你自己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蔡仍懒得跟花想容废话,走过去,一把抓住花想容的胳膊,然后就拉着花想容向赵元奴走去。
来到赵元奴的身边,蔡仍一伸手,道:“娘子请。”
蔡仍带一个妞去泡妞的举动,碎了一地的眼球,就连赵元奴都是微微一怔,不明白蔡仍这是何意?
好在——
赵元奴沉稳!
她仿佛没看到蔡仍牵着的花想容一般,嫣然一笑,道:“蔡公子请。”
然后,蔡仍和赵元奴并肩走上了楼。
蔡仍、赵元奴、花想容的身影刚一消失,大厅中顿时就议论开来:
“带着一位小姐去见赵行首,如此不解风情之事,怕是也只有蔡六才能做出来吧?”
“我估计蔡六也知道,他和赵行首也就能说说话,不可能有更进一步的交往,所以才带一位小姐一块去吧?”
“问题应该是出在郓王那里,蔡仍可能是怕郓王记恨他,才带一位小姐去见赵行首,借以向郓王表明他的态度。”
“你们看见没有,蔡仍带去的那位小姐,小是小了点,可也是一个美人坯子,等她长大了以后,未必就输赵行首。”
“那位小姐也是樊楼的小姐吗?她叫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