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论如何开启想要的话题

小风嗖嗖的吹着，大批等待成绩出炉，失去前进动力，四处游荡的学生们集群结对，随风游荡。

招猫逗狗捉虫喂鸟溜猴，撒狗粮和扫狗粮。

“快走快走。”恢复了几分活力的李楼拉着左右护法往前走，一点都不想当撒狗粮的，呸，扫狗粮的。

快快的换了另一座短途传送站点直接去了美食街。出了传送点一看，嗬！人更多了。

李楼松开任泽君的手，慢慢往前走。也不急了，毕竟现在时间还早，不如……去围裙大爷店里帮帮忙。

到了店门口，就见大爷大妈开着半扇店门，挂着大大的暂停营业的牌子。

任泽君笑着说：“既然早上就开门，到现在肯定已经备好货了。怎么可能等到你来帮忙啊！”

为了不让自己闲下来，老两口开了一间店，设置的营业时间也就是每天两个小时？手艺又受欢迎，一开门早早就卖光，再多准备些食材就是自己找累受，所以备货的时间也不会太长。

进了门，就看到大爷拿着抹布这挨挨那蹭蹭，时不时和在操作间慢悠悠剥坚果的大妈对视一眼。

听见有人进门，头都不回的喊：“同学，材料还没弄好呢，想吃啊，中午来，中午十二点半开张。”

任泽君接过话头就喊：“没事，炸鸡没现成的，这不是还有狗粮吗？”

围裙大爷回过头看了一眼，把手里的抹布丢到操作间旁边的木质架子上，伸手弹了弹自己的怀表。那架子“咔嚓咔嚓”一顿变形有了几分人样，抽出一个扫描器样式的东西怼到抹布上。放出紫色荧光，发出“呜呜呜，嗡嗡嗡”的抽吸声，清洁干燥加消毒，一步完成。打理完抹布然后就举着扫描器开始移动，一寸不落的开始清洁店面，顺带归位桌椅，养护绿植。

围裙大爷两条长寿眉挑一挑，一副看小孩不懂事的样子。

“你懂什么？这叫情调知道不？”说完竖起大拇指指指自己，“想当年你大爷我一入大学就相上你大妈了，胆小不敢说，磨磨蹭蹭到了毕业，谁知道你大妈也早就相上我了。俩人都偷摸摸的相互喜欢了三年，我还说呢，哪来的那么多偶遇。就算我自己创造机会也不会一天遇见八回啊。”

说完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年轻人，有爱就要说出口，一直藏着掖着可不是好现象。”

任泽君当然是捧着了：“是是是，受教了，有喜欢的姑娘了肯定让您老参谋参谋，怎么创造偶遇。”

围裙大爷傲娇一哼，一副不和小孩一般见识的样子。

围裙大妈端着一小碟开口的松子出来，放到一张桌子上：“来，都坐。整天和老小孩似的。早就猜到你们今天回来这边吃午饭，你大爷特地留了几块肉质最好的鸡排。”一举一动，端庄典雅，声音里透出一股洒脱自信的味道，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李楼抬头向里边张望一眼，眉眼弯弯：“大妈，把其他的都材料都拿出来吧！别的收拾不了，剥个坚果壳还是能做的。”

李小纯乖巧的跟着点头。

围裙大妈没开口，围裙大爷一挥手，那正在打扫的机器人“咔嚓咔嚓”的移动过来：“给他们洗洗手，直接上手剥出来的东西还能入口吗？”

机器人一个拔剑式取出另外一只扫描器，喷吐着雾气刷刷给李楼和任泽君双手清洁。

大妈谴责大爷一眼，带着李小纯进操作间洗手。

大爷颠颠的跟进去，出来的时候就端了一些东西。

小碗加料丰富，弹嘟嘟，十分可爱的烧仙草。放到李小纯面前：“烧仙草，清热降火好秘方。小朋友就先负责学习怎么剥，来，一边吃一边学。”

李楼凑上去亲热的搭着流着口水：“大爷，要不咱们先开开胃，降降暑再干活吧！”

“去去去，一边去，拢共干不了二十分钟的活计，早弄好早下锅。”说是这么说，大爷大妈并排坐，另外三只坐一边，先解解馋，小勺子吸溜吸溜来两口仙草冻。

一边吃一边聊，主要是大爷大妈讲“想当年”，李楼他们就负责细心学习。哄开心就得了。

碗小东西少不耐吃，李楼帮着把碗勺收回去，需要处理的坚果拿出来，不大的桌子上摆上了八九样材料，再加上盛装果仁的碟子，倒是满满当当一桌子。几个大人一人分了一个猫耳形状，一边磨薄的小木片开始干活。

处理坚果都是有小技巧的，再加上大妈选的都是皮薄仁大，个头均匀的优质品，处理起来很轻松。

大妈伸手给李小纯面前铺了一张厚厚的白色帕子，从温水里取出一小勺花生倒在半边，另外半边帕子盖上去，教小孩顺着一边揉搓，然后把分开的红衣和花生仁分开放。

她自己处理鲜莲子，用木片去尾、沿着壳划一条线，用猫耳朵尖尖向两边一挑，伸到莲子心的部分一钩，壳、仁、心分开放。

大爷负责热水冷水处理过的核桃，同样一只小木片，尖尖怼到核桃脐眼里边，开锁一样拧动，操作的飞快。壳、分心木分开放，果仁两只手指轻轻搓动，再去一层褐色的种衣才丢进碟子里。

桌上还有桂圆，松子，榛子，薏米，大枣等。

李楼选了开口松子，“咔嚓~”开了一只，捻掉种衣开始聊天：“哎，对了大爷，你们以前的学校是什么样的？听着基础结构就和现在的不一样啊？”

任泽君在另一边剃薏米黑脐。

两个人的默契不用说。

从听到小工大早晨来店里帮忙，还能刚好压着点和李楼一行遇到——或主动，或被动被大爷留下帮忙了。主动地可能性大一些，但也少不了围裙大爷的配合，要不然大爷不会知道小孩要去面试还把他留下来工作。

到刚才在店门口看到大爷没进操作间帮忙，闲哉闲哉眉目传情的样子——断定会有人来，要不然舍得让亲亲老婆手上沾水，自己在外边待着？油烟都不让沾的好吧？

还那么利落的让他们帮忙剥果仁——就算再熟，有不客气两句就让客人动手的？这是在创造谈话机会，缩短谈话距离，极力暗示李楼：“嘿！小伙子，给你找了个人做科普，快点上啊！”当然也可能是在小小的体罚一下李楼一行，来的慢了点。

从这些细节，李楼和任泽君断定，围裙大爷和南老板通过气了。自然是想办法把话题引过去，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大爷都开始一个劲的回忆青春秀恩爱了，这么疯狂的暗示，李楼不接着说都不行。

任泽君顺着李楼的话开口：“对呀，几十年的时间也变不了这么多吧？教育结构都不一样，你们的大学生活听起来像……”

“像战乱时期？嘿嘿，几个小家伙整天叫我大爷，猜猜大爷今年多大了？”大爷开口，使劲儿暗示“时代”的话题。

任泽君装作思索的样子：“唔~六十五，不能再多了！”

李楼看着大爷要笑不笑的样子：“顶多七十六，不能再多了！”

围裙大妈加入战场：“小嘴真甜。这年头七十八的人可不长这样，现在七十六的算刚刚步入中年。”可快点吧，要不然汤都做好了话还没说清。

李·单纯耿直·统·小纯开口说：“应该是一百五十二岁。”

围裙大爷仰天笑，围裙大妈捂嘴笑，李楼任泽君尴尬笑。

大爷开口，指着任泽君和李楼笑骂：“还不如一个小孩儿眼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