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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出发了!
两个女人坐在车上,六个男人在马车前后护卫着。
离开日照县城不久,马车就朝西拐。道年知道去沂南县的路。
当天下午,走了几个小时太阳就西斜了!
李骥想找个村庄住下来。本来,按照他的计划就是野外宿营。可是来了两个女人,就不那么方便了。他问道:“道年,附近哪里有小村庄?只有几户人家那种!”
道年思考了一下,说:“现在是动荡的年份,土匪多,小村庄很少。要不然找一个大点的村庄,在外围住下来吧!”
李骥对这一带是一点都不熟悉,他说:“好!你安排吧!”
这时一匹马冲了过来。
李骥立刻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他用特殊视力一扫,是那个腰里别着杀猪刀的家伙。正从日照方向往山里走。他那袄子有点短,在马匹奔跑时,后背容易露出来。
路过一个村庄,道年问道:“老大,就在这里住下来,行不行?”
李骥用特殊视力一扫,看到这个村庄大约有三十户人家。其中一户人家就在路边不远处。周围没有山,前面还有一条小河。他点点头,说:“那你去那户人家问问她俩借宿的事!花点钱不要紧。”
“好咧!”道年胆子小,但人活络。
道年姓杨;就是日照本地人,家里一直很穷,别人家徒四壁,他连房子都没有。住在一个窝棚里。娶老婆那就不要想了。父母去世了,一个妹妹也出嫁了。他一直是在日照帮人打短工,挣点钱也只够糊口,有时积攒一点,见不得其他穷人困难,又帮忙将那点积攒花出去了。
这次遇到了李骥,杨道年觉得这个老大虽然看起来凶恶,但心眼不坏。所以才敢劝大缸将母亲、姐姐带着。
大缸姓殷!大名就叫殷大缸。十七岁,身高一米七以上。姐姐不用说叫殷小燕。十九岁,身高约一米六。
大缸的妈妈,大家就叫她殷婶。
大缸的父亲原来也是车夫!大缸赶车的手艺是家传的。上半年,老缸给东家带一车货,被土匪抢了。老缸也被土匪打伤了!
东家去报案。
警察局不敢去抓土匪,就把老缸抓去审问。两天后,说是老缸畏罪自杀。让家属去领尸体。
大缸跟母亲去将老缸的尸体领回来时,发现老缸是遍体鳞伤。
大缸去找警察局,又被打了一顿!警察说,老缸是跟土匪里应外合抢了东家的货物。在被警察揭露之后,畏罪自杀!
没地方讲理!大缸一家人只好捏着鼻子不敢去找警察了。
家里失去了顶梁柱,日子就难熬了!不时有心怀鬼胎的人来打殷小燕的主意。这让殷婶非常着急。今天,知道大缸找了个去处,殷婶、殷小燕既高兴、又担忧。在听到杨道年的介绍之后,最后决定一家人跟着来。
车马停下来之后,大缸去周边找了一些枯枝、柴草。
殷婶、殷小燕将锅灶支起来了。正好买的有面粉。她俩就开始为大家做饭。
李骥、俞云强四人在一边看着,他说:“云强、大个子、福佑,我们今后也要学做饭。出门在外,多一分手艺饿不死人。”
俞云强呵呵一笑,脸上的刀疤扯动着十分难看!他说:“老大,这炊事班不是已经搭建起来了吗?还学那干什么呀?”
李骥手里拿着一根树条,他用树条敲了俞云强一下,说:“要是打起来了,还将她俩带着啊!到时候,你背着跑!”
俞云强故意躲闪了一下,说:“到时候,殷婶我来背;小燕子吗,那就由老大背着!”
李骥下意识地朝周围看看,看到大缸在砍柴火,这才放心一点,他压低声音说:“云强,可不能乱说话。各地风俗习惯不一样。别搞得上了战场有人在你背后开枪!”
俞云强不以为然地咧着嘴笑了笑,说:“大缸不是那种人!”
吃的是煎饼!除了盐啥都没有。不过,李骥这是第一次体验在外面野炊。吃得津津有味。
好在殷婶一家跟过来了,带了饭碗水壶,吃了饭还有水喝。
晚上,殷婶、殷小燕去了那户人家借宿。住在一间杂物间内。
其他人就住在露天地里。
俞云强问道:“老大,要不要放哨?”
李骥摆摆手,说:“今晚不需要!你就安心地睡吧!将家伙放在手边!”
严福佑、张俐都点点头。
九二式重机枪是用李骥的棉袍包着的,李骥将重机枪搬下来做枕头。
严福佑也将支架从马车上取下来,放在身边。
一夜平安无事!
次日早晨,大家分批分期地去小河洗嗽。
大家一边朝山里走,一边吃昨晚多做的煎饼!
一路上还是遇到不少人。到了农闲时节,出来做生意的人多了,也有走亲戚朋友的。
在一匹迎面过去时,李骥又感受到了熟悉的味道。他用特殊视力一扫,又是那个腰里别着杀猪刀的。不过,他这次穿的衣服换了,是一套棉袍,还是干干净净的。这引起他的注意。
仅仅是过了一个小时,那腰间别着杀猪刀的家伙又从后面跑了过来。
李骥看到前后左右没有人,便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那家伙一弹。
嗵!石头砸在那货的胸脯上!那货往后一仰,伸手抓住了马鞍,但还是从马匹上掉了下来。
李骥走上前。
那货下意识地伸手到腰间去拔刀。
李骥一脚踩在那货的手腕上,然后伸手将那把杀猪刀连鞘一起抽出来。大约一尺五寸长!
道年、大缸和两个女人吃惊地看着李骥。
俞云强、张俐、严福佑三人觉得很正常。
李骥一脸玩味地将杀猪刀抽了出来,这是一把流线型很漂亮的刀,两边还有血槽,刀口非常锋利,可以刮胡子的那种!他拿在手里拍了拍,问道:“嘛绺子的?”
李骥知道山东土匪最多,这也是他来山东的原因之一。土匪虽然不是什么优质兵员,但可以改造啊!这货明显是来踩点的。并且目标就是自己!
那货眼光散乱,不敢看李骥!他鸭子死了嘴壳子硬,说:“你说的是啥呀?俺是本分人!哪里能听得懂你的话?”
李骥将锋利的刀尖在那货的脖子上晃悠,吓得那货脖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李骥用脚轻轻地碾了一下,那货疼得额头上直冒汗。他问道:“本分人,你现在可听懂了俺的话?”
“俺听不懂!俺是个本分人!”那货急的眼睛都红了!
殷婶眼睛里满是同情,她过来说:“大少爷,你是不是搞错了?”
大缸立刻将殷婶拉走了。他说:“娘,你懂个啥呀?要是这货是踩点的。老大不搞清楚,今天我们就要遭难!”
大缸以前跟父亲出去跑过运输、走过不少码头,阅历还可以。
李骥将杀猪刀在那货鼻子上比划着,说:“你要是还听不懂,我就先将你的鼻子割下来!再听不懂,我就将你的耳朵割下来!”他用身子挡住两个女人的视线,用刀尖就要往那货裆里插!一串冰冷的语言从他嘴里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