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盯着屏幕看了许久,那冬锡才迟疑的开口道,“万祎,不过是一个唱诗班的孩子通过窗子看外面,有什么不对吗?”
万祎正想解释,可忽然看到杰瑞的直播还开着,他当即对着手机比划了两下,“杰瑞,你先把直播关一下!”
杰瑞先是一愕,随后不顾满屏谩骂的弹幕,直接将直播给关了,之后还将已经结束直播的信息框给万祎看了一下。
“这孩子的表情你们看不出来吗?”万祎指着屏幕画面中,在教堂三楼玻璃窗后面一个小姑娘脸庞的倒影,“她很无助,害怕,疑惑,迷茫,不解!”
众人有些吃惊的看着万祎,那尤小优更是不满的嘟囔道,“你能看出来这么多吗,大叔,我就看这个小妹妹脸色有点白,眼睛有点无神!”
万祎刚要解释,可话到了嘴边却一下不知道怎么说出来,这明明就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啊,还要怎么解释,他们怎么就看不出来了呢?
“这是一个当爸爸的人的直觉,你们不懂!”万祎最后只能用这句话强行定性,他指着屏幕,斩钉截铁的说道,“这个教堂肯定有问题!”
万祎重重的拍了一下勒夫的肩膀,喊道,“勒夫,放慢速度,放到画面,咱们好好的看一看这个里面到底有什么!”
众人同时开始看,不多时,便看见有一个穿着黑灰色学徒袍的人抱着一个昏睡着的,穿着白袍子的孩子从教堂里走了出来,转出了镜头。
万祎连忙叫道,“过了,过了!重新看,重新看!勒夫,往前倒,倒到一个小时以前!”
勒夫依言行事,倒回了一个小时以前后,重新播放,这一次很快就看到一辆黑色的米产大型suv行驶过来,一个五六十岁的西装革履的男子从身上下来,慢慢的踱步,往教堂走。
走到教堂大门前,教堂大门忽然自己打开,门缝里露出了半张脸和一抹白色,西装革履中年人随机和门缝里的人说着,走进了教堂。
又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万祎刚才看到那个小姑娘站到了教堂塔楼的窗户前的画面。
大概十几秒后,一个灰白色身影来到了小姑娘的后面,将小姑娘抱走。
之后画面一直没有别的变化,很快就到了一个小时后,灰黑色袍子的教堂学工抱着这个昏睡的小姑娘从教堂走了出来。
没一会,刚才那个西装革履的男子也一脸满足的从教堂里走了出来,一个白发苍苍,满面慈祥的神父送着他,到了教堂前边的大型SUV跟前,男子上了车走人,神父还是一脸笑容。
“这有什么问题?”
“我没看出来啊!”
“那个穿着白色袍子的小姑娘应该是唱诗班的,白衣服的是牧师,黑衣服的是来忏悔的,灰袍子的是学徒,都很正常啊?”
众人都是一脸迷茫,可万祎却心头有了极其不好的猜测。
万祎只觉得这里面就是有问题,可具体什么问题他现在想不出来,粘着下巴考虑了半天,万祎道,“勒夫,你这样,往前调一天,同样的时间段,放一下!”
很快,视频再次播放,不多时,一脸黑色的米式高级轿车缓缓的停在了教堂前,一个西装革履的五六十岁男子有些着急的从车上下来,疾步就向教堂走去,到了门口,教堂的们自动打开,白发苍苍,面目慈祥的神父迎了出来。
二人进入教堂,一直没有动静,大约一个小时后,一个灰黑色袍子的学徒抱着一个昏睡的孩子从教堂里走了出来。
又过了一会,神父送走刚才神情焦急的男子出来,此时这个男子已经完全没有焦急,取而代之的是随和,淡然。
神父再次把这个男子送上车,等到汽车远走他才回到教堂。
此时,众人也看出有问题,只是不知道问题出到哪。
众人偷瞄万祎,万祎的脸色愈发的黑了,整个人完全是负压状态,阴沉的可怕。
万祎的声音冷冷的响起,“勒夫,再往前一天!”
这一天,同样的时间,一亮米式老款肌肉车在教堂前停了下来,一个中年男子一身便装的从车上下来,进入教堂,一段时间后,一个黑灰袍子的男子抱着一个昏睡的孩子出来,再过一会,神父送这个男子上车。
在往前一天,这也是整个视频的最后一天,一共三辆车黑色的米式suv来到了教堂前,三辆车都下来一群黑西服戴墨镜的强壮男子,接着一个满头白发,皮肤有些发红的中老年男子从中间的车上下来,这人信步走到教堂,教堂的门如期而开。
一个小时后,两个黑灰色袍子的男子抱着两个昏睡的孩童走出了教堂,没过多久,神父和那个中年男子走出了教堂。
这时候,视频忽然一阵晃动,一张肉乎乎的脸一下切进了镜头,接着镜头一下就对上了天空,没多久整个镜头就黑了下来。
“这人就是帮我录空镜头的朋友!”杰瑞举着手说道,“他这是收回摄像机。”
杰瑞说完看向了万祎,其他人也看向了万祎,而万祎整个人身边好像结冰了一样,阴冷的骇人,他双目喷火的看着已近黑掉的屏幕,心中有了一个最不愿相信的猜想。
“这群畜生!”万祎重重的砸了一下勒夫的合金工作台,直接在其上印出来了一个五指印记。
众人看到那五指痕迹心中都惴惴,好半天后,还是冬锡硬着头皮上前低声问道,“万祎,到底怎么了,我们根本什么都没看出来啊!”
“你们都没有孩子,你们不懂这些!”万祎咬牙切齿的道,“这些人都是畜生!”
尤小优连忙拿着万祎的烟盒打火机过来,殷勤的拿出一支,给万祎点上,“大叔呦,不要生气了,来,抽个烟消消气!”
万祎接过烟大口大口的抽着,那冬锡看着万祎的抽烟速度眼角直抽抽,他连忙凑过去将万祎拿着烟的手按住,“万祎,到底怎么回事?”
万祎看了一眼冬锡,又看了一眼耳朵兔子一样竖起来的尤小优,他眯了迷眼睛,随即将嘴巴凑到了冬锡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顿时冬锡脸色也是大变,难以相信的看着万祎,“你说真的?”
万祎哼道,“这是开玩笑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