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在看你一遍,从南到北……”有些回忆,有些人,搭上了开往安河桥北的列车,如同那个夏天再也回不来。
张玉手中拿着一张空空如也的白纸,他本想让林夕写上那一模一样的问题,但他突然觉得,这一次重现应该要有不一样的东西,因此,他拿起笔,写下了自己心目中最合适的东西。
“我们在水幕里看他们两个真的好吗?”风花雪月四人组坐在小舟上,在她们身前是一块以水凝成的影像屏,曦月看着里面的两个人说道。
“看一看吧,我很好奇师傅和师祖曾经经历过的画面是什么样子。”暮雪道。
“想想就好激动。”曦月咯咯地笑着。
“污月!”三人一齐说道。
“才没有。”曦月撇了撇嘴表示抗议。
湖心楼阁内,一束阳光透过窗子照进了房间里,落到张玉的背上,似乎无声地宣告着开始,榻上的林夕怔怔地看着张玉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林夕。”张玉道了一句。
“什么时候才把我的衣服还给我啊……”张玉的语气里透出了几分无奈。
“你把那白纸上的那道题目回答了,我就把衣服给你。”林夕闭上了眼调整了一下心绪,微笑着说道。
“写好了。”张玉起身,把手中的白纸递到林夕的手里。
“还能一起走多远”
“想陪你再多一天”
“闭上眼,如果这一切重演,我不会变”
“小而温馨的空间,因为有你在身边”
“就不再感觉到害怕,大步走向前”
“一天一月一起一年,像不像永远”
“我们在同一个屋檐下,写着属于我们”
“未来的诗篇……”
“在这温暖的房间,我于是慢慢发现”
“就算我们的爱有期限,不愿说再见”
“在这温暖的房间,我们都笑的很甜”
“一切,停格在一瞬间”
张玉期待地看着林夕,林夕笑着看完了白纸上的文字,把白纸整齐地折好,柔声说道:“我帮你把衣服换上。”
“好。”张玉微笑着颔首说道。
林夕把那件月白色长袍拿起,细心地把着张玉的手臂,将袍子罩在张玉身上,站在他身前整理着衣襟,还抬头笑着看张玉,张玉也报以微笑。
“转一圈让我看看。”林夕道。
“好。”张玉笑了笑,慢慢转着角度。
“停,别动,就保持这个姿势。我给你画张画像。”林夕取出一张空白画像,对张玉说道。
“好奇怪的感觉。”张玉笑着说道。
林夕在那里一笔一画地勾勒着张玉的形象,这一次并未有很久,白袍张玉的样子就跃然于纸上。笔随手动,手随意动,意随心动。
“诶,为什么只画了一个轮廓?”林夕放下笔,把画卷示与张玉看,张玉哭笑不得地说道。
“一个轮廓……就够了。”林夕道。
“嗯,也好。”张玉点了点头。
在林夕心里,张玉始终是张玉,在没有确定张玉到底是不是他之前,林夕不愿把张玉填满,未填满的轮廓也算是对未来的一种期待,一种希望。
“那我这幅画叫什么?”张玉突发奇想地问道。
“依你便是。”林夕笑道,如今心中算是微微宽慰些许,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
“《等什么君》怎么样?”张玉想了想,笑着说道。
“不差。”林夕点了点头。
风花雪月四人组飘然而至,曦月满脸微笑推开屋门,张玉对她笑了笑,暮雪甩给张玉一个白眼,张玉抬头望天,不对,抬头望屋顶。
“那……我可以走了吗?”张玉终于想起了自己的目的,小心地问了一句。
“当然。”林夕挥了挥手说道。张玉并不明白她的手势代表什么意思,直到……他被一闷棍敲晕那一刻。回头看了最后一眼——暮雪满脸杀气地盯着他,好吧,还挺萌……
“暮雪,动作太快了吧。”曦月感叹道。
“快点把这家伙弄走,这么多年了,第一个占我便宜的登徒子!偏偏还不能怪他,气死我了!”暮雪狠狠地说道。
“说不定以后是个陪嫁丫鬟。”青花取笑道。
“你你你……”暮雪暗咬银牙,几欲扑上去跟青花一决雌雄,啊不是,都是雌的,一决高下。
“好了,都别吵了……”林夕肃声说道。
“……说不定你们四个都是呢。哈哈哈哈……”风花雪月四人组一脸震惊地看着林夕,林夕笑着不说话。
“师傅,他不会真是吧?”青花问道。
“嗯……**不离十吧。”林夕正色道。
“师傅你怎么看出来的?”曦月又道。
“感觉。”林夕淡淡地说道。
“…………”风花雪月哑口无言。
待张玉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自己也不知道身在何处,周围都是寻常客栈里的陈设,听房间外面的动静,这里似乎真的是一处普普通通的客栈。
“公子,你醒过来了?”王正霖推开门,对张玉说道。张玉觉得王正霖的声音格外亲切,简直就是“天籁之声”啊!
“我怎么回来的?”张玉揉了揉脑袋问道。
“雪月阁那个女主持通知我去接你,当时你就在第五层的一个房间里昏迷不醒,我就把你带回来了。”王正霖道。
“这……这简直是过河拆桥嘛!用过了就把我扔了?没礼貌啊!”张玉在那边自言自语,殊不知王正霖在听到他的话之后的迷之神色。
“公子,她们没把你怎么样吧?”王正霖紧忍着笑意问道。
“诶,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情况?”张玉注意到王正霖的神色说道。
“注意身体啊公子。”王正霖叹了口气说道。
“???”张玉表示懵逼。
“正霖,我觉得你不再纯洁了。”张玉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恍然大悟地说道。
“你用你的汗毛想想,这风花雪月全都是宗师境,是我一个先天能染指的嘛?”张玉其实知道,这风花雪月恐怕还不止宗师境界,即便是偷袭,能把他一下子打晕也是很恐怖的事情了。
“行行行,我的错。”王正霖一副虚心接受批评的样子,张玉觉得自己怎么好像成了什么克扣员工工资,还对员工态度极差的万恶不赦的老板?
雪月阁密室内,曦月坐在主位上,女主持半跪在地上对曦月说道:“张玉已经送还给他的护卫,不知我们是否需要暗中派人保护?”
“不必。离开皇城时通报一声即可。”曦月淡淡地说道。
“是。”女主持恭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