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齐缓缓地睁开眼,却被刺目的阳光晃得眼睛发涩,他下意识的想用手去挡一下,却发现手有些不听使唤,连抬起都颇有费劲。
适应了好一会,他终于能够看清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尘不洗的蔚蓝色天空。任齐用手在地上摸了摸,只摸到像草一样的东西。一阵风吹过,扑面而来的全是青草的芳香。
草地?任齐此刻有些茫然,他不是应该在列车上的吗?在任齐最后的记忆里,他明明是去给乘客送药的,当时正好经过了一个隧道,再然后就是听到乘客的呼叫声。可是当他再想回忆些什么时,头疼的就像炸开一样。任齐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疼痛立刻袭上了全身,浑身就跟散了架似的。
“操,怎么浑身那么疼。”他忍不住咒骂了出来。
当他观察完周围的环境后,任齐一脸懵逼,只见周围满眼的草地,好像是在草原上。任齐朝远方望去,希望能发现些什么,但很快就放弃了,因为在目光所及之处,除了草还是草。任齐又抬头望了望天空,强烈的太阳光刺得他有些头晕目眩,还有点热,任齐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铁路制服大褂和脚上的棉皮鞋,越想越不对劲。
“咋这么热呢?记得从成都站出来时温度还是零下呢,其他人呢?不对呀!从成都到上海,这一路我没听说过还有这么大一片草原呢?”任齐心中闪过一连串的疑问。
“算了,不想了,浑身上下咋这么疼啊?”任齐嘟囔着一屁股坐到地上去,觉得浑身乏力疼痛。
而后摸了摸身上,想看看身上有没有啥小饼干啥的,自己心中是又痛又饿。
结果搜了半天,发现自己身上根本没有充饥的东西。两包烟、一个打火机还有一个药箱。任齐本是一名铁路院校的大三学生,今年寒假学校安排他们参加春运实习,自己被分到跑上海到成都的车队,并且被指定为列车的药箱保任齐本是一名铁路院校的大三学生,今年寒假学校安排他们参加春运实习,自己被分到跑上海到成都的车队,并且被指定为列车的药箱保管员。只记得刚刚自己还被车长叫到一个车厢准备给一位突发疾病的旅客送药去,但当列车途经一个隧道时,突然原本黑暗的隧道发春刺眼的白光,随即列车发生了剧烈的晃动,任齐脚下没站稳,重重摔倒在地,然后只觉得眼前一黑,再次醒来时自己就身处在这个鬼地方了。
“砰!”任齐点燃了一根香烟,轻轻地吸了一口。
“哦……”这时任齐感觉全身舒坦了许多,一边抽着烟一边心里犯嘀咕。“不应该啊!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大冬天的怎么这么热呢?”任齐一边想着一边脱下身上的铁路制服大褂。“咳咳咳咳……”抽完香烟的任齐感觉轻松了许多。打开药箱,将剩余的香烟和打火机都放了进去,本想把这碍事的药箱扔掉,但一想到自己现在浑身疼动,说不准就用上里面的药了,再说有个小箱子,装东西也方便。
任齐把身上东西收拾收拾,缓缓站了起来,看着西面不远处有个高坡,心想那里兴许会看到什么,于是深吸一口气后,就一步一步朝着那个高坡挪去。
但没走几步任齐就感觉有些气喘吁吁,“等春运跑车结束了,回到学校可得好好锻炼了,哼!每晚绕操场跑他个二十圈,在做他个一百个俯卧撑,在……”任齐就是典型的人怂嘴不怂,这时候心里想的很完美,等真正回到学校了,还不是整天赖在床上耍手机,不过话说回来,快毕业的大学生也不能指望他能有多自律。
“哎呀!我就说嘛,这个坡子上能看到东西,嘿嘿,有救了!”
爬上那个高坡后的任齐心情轻松了许多,因为在坡上可以清楚地看到离这很近的地方就有一条路,就是一条的土路。
“嘿嘿,希望能遇到好心人,渴死我了。”任齐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说道。
但来到路边,望着这条貌似已经荒废了的土路,任齐心中凉了半截。
“这路会有人过吗?”任齐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捂着脸唉声叹气。
“轰隆,轰隆,轰隆……”就在任齐发愁怎么办时,一阵很急促的车轮声从不远处传来,似乎还伴随着马蹄声。任齐又艰难地爬起来。
任齐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希望能赶紧遇到个人。
终于两辆马车出现再任齐眼前,十几个身着皮盔皮甲的人骑着马紧随其后,并不时地朝身后射箭。看着那些骑马人的紧张神情,任齐不禁拍手叫好,“不知这是那个剧组在拍戏,这特技演员的演技这么棒,这服装道具很有年代感嘛,看看着那些骑马人的紧张神情,任齐不禁拍手叫好,“不知这是那个剧组在拍戏,这特技演员的演技这么棒,这服装道具很有年代感嘛,看样子是用心了的,待会得问问这是拍的什么电视剧,这种好剧一定要支持。”说到这任齐赶紧朝那马车跑去。
“吁!”由于任齐实在是太激动了,跑得太快,差一点就和马车相撞,要不是车夫眼疾手快赶紧勒住马匹,说不定此时任齐已经在车轮底下了。
看到前面马车停下了,后面骑马的人赶紧冲上前来查看情况并大喊:“快快保护好主公和先生!”
任齐虽然对自己打扰别人拍戏感到很愧疚,但还是打心里佩服这些群演“这真尼玛敬业啊!”
“那个……实在抱歉啊,我也是迫不得已的,那个……”任齐不知是太激动还是太累了,说话断断续续。
“狗贼,去死吧!”话音刚落,一把明晃晃的马刀便朝任齐脑门子劈来,任齐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懵了,一动不动任由马刀向他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