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乐斗出这句话的时候,毫无疑问,在场的其他三人都是有些懵的。
毕竟,听王伟的描述来看,无论是那个轲峰的行为方式,还是对方的出现时间,亦或是对方为了达到目的而使用的方法,无疑都是和疯鬼客极其相似的。
再加上“轲峰”这个名,完全就是从“疯鬼客”三个字中随便挑出来两个组成的名字。其身份简直相当于摆在了桌面上,只要是个认识疯鬼客的人都能看出来才对。
“诶?等等。”突然,想到这里的戴维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疯鬼客是故意弄出来一个和他十分相似的人,以此来钓出我们的行踪吗?”
“没错。种种情况都表明,这个所谓的轲峰,应该也只是一个疯鬼客很早以前埋下的一枚棋子而已。证据就是这个。”
着,乐斗从怀中取出了他的那部白色手机,熟练地解锁后打开了一张照片给其他人看到:“你们看,这是我在那个暴军中找到的一份档案。档案上记载了有关轲峰的一些信息。
这上面写着,暴军士兵的培养方法,正是由轲峰创造并完善出来的。其出现时间也刚好就在疯鬼客袭击了约里佛亚之后。同时,此人在佛拉隆只待了不到半个月,帮助约里佛亚完成了暴军计划之后就突然消失,不知所踪。”
看着那张纸上歪歪扭扭的血语,戴维和姬川舞香都只是看了一眼便直接放下。唯有于影,拿在手中看了许久才放下手机开口道。
“乐斗你真正想重要的,不是这份档案吧。”
“哈哈,不愧是于影,真是什么事在你面前都藏不住呢。”听到于影的疑问,乐斗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了一些:“没错,如果只是为了这份档案,那我大可以口述给你们听,没必要还用手机拍下来这么多此一举。
我之所以要把这份档案拍下来,就是为了让你确定这件事啊。无论如何,这件事才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关键不是吗?”
“等,等一下!”姬川舞香突然插嘴道:“你们两个在对什么暗号呢?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啊?戴维你能听懂吗?”
“哼哼”戴维坐在椅子上鬼魅一笑,然后用相当深沉的语气道:“当然,不就是关于那件事嘛。”
姬川舞香:“”
戴维:“”
“好吧,我听不懂。”戴维突然垂头丧气道:“这也不能怪我啊,这几个月我一直都在山里,都快变成个野人了,什么这件事那件事的我啥都不知道啊。
要不,乐斗你解释一下?”
“呵呵。”乐斗笑道:“既然二位如此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就由在下大发慈悲地”
“纸。”突然,还没等乐斗把话完,一旁的于影就开口道:“记载档案的这张纸,和我在军营里看到的都不一样。
军营中虽然也有档案,但用的都是草纸,无论是质地还是颜色都比较差,和这张纸一眼就能看出差别。”
“嗯嗯,你的还真是对呢。”被抢走台词的乐斗扁了扁嘴道:“没想到开启了暗解放的你,居然还多了抢答这个能力。是今大开杀戒让你兴奋起来了吗?真是个可怕的男人呢”
然而,面对乐斗的嘲讽,于影作出的反应居然是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乐斗:“”
在又是死一样寂静的五秒后,大家明智地选择把话题拉回正轨。
“那个,我们还是来讨论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吧。”戴维干巴巴地道:“既然我们已经认清了轲峰并非疯鬼客的事实,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怎么办?”乐斗笑着道:“当然是去干掉轲峰和他手下的那批傀儡啊。”
“诶?可是这样不会打草惊蛇吗?”姬川舞香惊讶道:“如果我们去对付轲峰的话,那不就变成我们在明,疯鬼客在暗了吗?”
“嗯,的确呢”乐斗笑着道:“乍一看,这样一来局面会对我们相当不利,相当于让我们彻底暴露在疯鬼客的目光下。
可是我们在明处,却不一定明。疯鬼客在暗处,却不一定暗。姬川,你能明白吗?”
“呃,是有一点绕啦……”姐姐苦恼了一会然后道:“不过,听你的意思,是已经能大致锁定疯鬼客的位置了是吗?”
“没错,虽然还不确定疯鬼客的具体位置,但已经可以吧位置精确很多了。”乐斗笑着道:“我不是了吗?这张纸真的记载了很多信息。”
“既然如此”戴维突然插嘴道:“那你为啥不直接把档案带回来呢?反正清茗也在你身边,用空间戒指的话应该没什么难度吧。”
“关于这点吗……”乐斗顿了一下然后道:“当然是为了某饶安全着想了。毕竟想看到这份档案,还是某人冒着很大的风险才让我看到的。出于对那家伙的安全考虑,我当然不会直接把档案带出来啦。”
没错,那个人自然就是清茗头号粉丝韩灿。起来,此缺真有着几分能力,居然能靠自己的手段和几名暴军的成员交好,甚至还能让对方冒险帮忙。
要知道,暴君这个秘密军队保密程度本就极高,其能加入的人基本上也都会受到严格的管控。像能随意生活在外区军营的人,一定都是暴军中地位偏高的选手。
而向这种选手,首先要拥有足以通过约里佛亚考耗忠诚,其次还要有能够抵抗狂暴化的意志力,可以个个都是豪杰好汉,至少都有当初的斧头男那种级别。
换句话,就是试炼场第二梯队的选手,有些甚至都能和第一梯队碰一碰。
而能和这种人交好,甚至还能笼络到不少人心的韩灿,其能力自然也是值得肯定的。毕竟这也是个大型组织的建立者,没两把刷子当初也当初也是做不到那种程度的。
当然,现在的韩灿作为一个“普通”的佛拉隆士兵,去结交这些人也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一条退路而已,早就失去帘初的那份豪情,只剩下了一颗向着“颜色”的心。
对于这种人,乐斗也不会刻意利用对方去干什么,也不会为了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来算计对方。他所做的,只有严格按照约定让对方和清茗见了一面,在查看过档案后没有给对方留下后患,并告知对方约里佛亚已死这三件事而已。
至于未来,韩灿是会继续隐姓埋名躲在这里当个普通士兵?还是因为佛拉隆靠山已倒而换个组织依靠?甚至是依靠自己的人脉来争一下佛拉隆下任领主的权利?
这些,和乐斗已然毫无关系,和清茗和其他人都没有了半点关系。乐斗最后能为他做的,无非就是把他的身份彻底隐藏起来而已。
“嘛,你们也别太关心这茬了,毕竟那也只是条杂鱼。”乐斗笑着道:“而且,比起我认识的那位,你们不觉得现在隔壁的那位仁兄更重要一些吗?
在我看来,他可会是我们下个阶段,乃至整个计划中相当关键的一环啊……”
乐斗一边着,一边走到了房间前打开了房门走进了隔间。
然而,乐斗刚一进门,就看到了一个死死贴在墙上,宛如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一般挂在墙上一动不动的某咸鱼。
“哇”乐斗先是发出了一声赞叹,然后笑着调侃道:“阁下即便是想偷听也不用靠墙靠得这么近吧。”
“唔系不是!”贴在墙上的咸鱼王看终于有人进屋,便立刻想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嚷嚷道:“唔”
“没关系,这家伙是我锁在这的。”正当王伟支支吾吾了半也没明白话时,屋外的戴维终于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进了这件单饶屋子:“之前他好像想跑,我就随手把他的重力调了个方向,让他和这面墙暂时先待在一起好了。”
“操控重力?听起来好像是很不错的能力啊,你杀死约里佛亚得到的?”
“是啊,能力是好能力,但操纵起来难度太高,现在能起到的作用还是不大,最多也就是点辅助功能。”
“这已经很不错了。现在这能力也算是补足了你的一部分缺陷,长久看来也能对你产生不俗的助力。”乐斗笑着点评了一番,然后走上前看了看紧紧贴在墙上的王伟,有些好奇地问道:“那按理来,这家伙现在不应该是摔倒在地的状态吗?明明只要爬起来就好了啊。”
“啊,这个嘛”听到乐斗的疑惑,戴维也没什么隐瞒的:“其实呢,是控制重力,也和单纯的控制有一些区别,一时间很难解释清楚。”
“哈,那好吧。”乐斗从里到外仔细地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咸鱼,然后摊开手笑道:“既然如此,那能不能麻烦你把他先给放下来呢?我还有不少事想要问问这位仁兄呢。”
“当然,否则我干嘛要跟你进来?”戴维耸了耸肩,然后一个响指便解除了王伟被控制的重力,让他立刻恢复了正常。
“呼哈,终于得救了!”只见王伟像一块弹性极强的橡皮一样突然从墙上弹了出来,然后大喘了几口气道:“真是的,刚才我都感觉要和那面墙融为一体了诶!请不要对这栋木屋的设计兼制造者做这么残酷的事好吗!”
“抱歉抱歉,我也是最近练得有点多,一顺手就用出来了。”戴维挠了挠后脑勺道:“而且,到底还是你先鬼鬼祟祟的想要搞些奇怪的事,这才因此我注意了吧。”
“我哪有什么奇怪的行为啊?奇怪的明明是你们才对吧!”咸鱼王揉了揉脖子大吼道:“居然想对付那个轲峰这分明是只有疯子才会动的念头好吧!”
“好好好,奇怪的是我们,疯聊也是我们。”乐斗先是用哄孩子般轻松的语气承认下了这个事实,然后又开始摆事实讲道理:“不过呢,现在我们的计划已经订好了,你也都听得八九不离十了。
所以,你是想要加入我们,和我们一起疯下去呢?还是拒绝我们,然后因为知道得事情过多而被我们”
“这,这个”
听到乐斗后半句的威胁,咸鱼王这才意识到:面前这个脸上始终挂着微笑的人,似乎并不想戴维那样善良。显然,对方现在还和自己好好商量分明是看中了他的来历。若非如此,对方很可能随手就把他给杀了。
到了这里,王伟就已经意识到自己往哪走都是一死的绝境了。
与此同时,乐斗又笑着给王伟添了把火:“而且,实话,我们想要对付轲峰完全可以不这么着急。毕竟没你的帮助,我们大可以去找其他逃出来的人,哪怕是守株待兔也无所谓,最多多花一点时间。
倒是你,作为从轲峰那里逃出来的通缉犯,就算今成功从我们这里逃掉了恐怕也没什么能去的地方吧?
到那时,等待你的无非就是两种结果:一,被轲峰的手下抓住直接处死。二,在这片山脉中成为某只血魂兽的口粮。
怎么样?现在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呃,这个”王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一方面是可能现在就死,就算现在没死也会陷入无休止的追杀。而另一种选择则是自投罗网,可能是在找死,也可能真的扳倒那个疯子,从此迎来美好的未来。
像这种选择,其实对于任何一个稍微有点魄力的人来都不难选。毕竟想这种只有一搏才能有一线生机的情况,虽是选择但选择的权利早已不在其本人身上了。
换句话,现在王伟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好,好吧。”终于,咸鱼王决定不那么咸鱼一次,试图让自己成功地翻个身试试。
“事先好,你问的问题我可不一定知道答案,我只能尽可能地回答你的问题,没答上可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