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茶....”刘关张低着头,慢慢说道。
牧云豪不解的问道:“春茶是什么?下了迷药的茶?”
这下刘关张拨浪鼓似的摇头:“长官,怎么可能是下了迷药的茶,是我们老板珍藏的极品明前茶。”
牧云豪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问道:“死者在国泰戏院看戏的时候,中途你有没有再进包厢过?”
刘关张木然地摇摇头:“没有,我记得当时那位姑娘刚进包厢,我立刻按李少爷的吩咐泡好春茶送了进去,本来还要送点瓜果的。但是那位姑娘说等会叫我再上,可是知道戏结束那位姑娘都没叫我。”
“你再想想!在中途有没有人进去过包厢?”
“有啊,戏演到一半的时候,我看到李少爷来了啊。”
牧云豪和张学凯对看了一眼,李庆果然说了谎。
张学凯想了一会儿,一拍桌子道:“可是据我们调查所知,李庆在死者遇害的时候,应该是在警备司令部。你好大的胆子,竟然骗警察!”
“我确实看到李少爷了,当时李少爷是从戏院后门的员工通道上来的。”
“国泰戏院什么时候有后门了?”张学凯瞪着刘关张,说道。
“长官,一直都有,只是平日里都只有我们戏院的人进出而已。”
牧云豪站起身来走到刘关张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俯身低头说道:“为什么一开始在戏院的时候,你没有说?”
“长官,李少爷是我们老板侄子,我可不想惹麻烦。”
这时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牧云豪拿起电话刚听几句后脸立刻就黑了下来,从腰间抽出枪战神顶住着刘关张脑门上。
“云豪!”张学凯和宋震涛被牧云豪的举动吓了一跳,齐声喊道。
“长官,饶命啊!”刘关张扑通跪倒在地,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号啕大哭。
“你个狗日的不想惹麻烦?!”牧云豪照着刘关张的后腰狠踹几脚:“组座,白姐说李庆那小子跑了!”
“什么?跑了!”张学凯脸色一变。
“没错,白姐找遍了整个警备司令部,都没看到李庆的影子,都是这小子害的!”牧云豪说道拇指一压,掰开手枪的机头。
“长官,我错了”刘关张已经被牧云豪吓的尿了裤子:“我糊涂,我该死,我....我真没想过会这么严重啊!长官。”
“云豪,把枪收起来!眼下是想办法找出李庆。”张学凯走到牧云豪身边,伸手按住手枪说道。
牧云豪恶狠狠瞪了一眼刘关张,才悻悻地将手枪收了起来。
牧云豪强按火气向张学凯汇报了白洁刚刚在电话里说的情况,据警备司令部的人说李庆在牧云豪和白洁离开后没多久,和办公室里的同事打了声招呼说去吃饭,然后就消失不见踪影。
张学凯不由得眉头紧蹙:“不见踪影?这么说,这个李庆十有八九就是杀陈艳儿的凶手咯。”说着对宋震涛摆了摆手,让他将刘关张带出去。
诺大的山城,各方势力盘根错节。陈艳儿的身份刚刚被情报处确认是GC党,就死在了国泰戏院,那么李庆的身份又是什么?为什么要杀陈艳儿。只是普通的情杀?还是别有目的灭口?不论是那一种,都是牧云豪和张学凯最不愿意见到的结果。
就在两人毫无头绪的时候,白洁和吕荣从办公室外走了进来:“组座!”
“回来了?有没有查到李庆的踪迹?”张学凯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问道。
“没有,根据警备司令部的人所说李庆出了警备司令部就没有回去。”白洁摇摇头,说道:“不过,吕荣在李庆的办公桌上发现一点东西。”
“什么东西?!”
吕荣拿出一张纸条交给张学凯,神色紧张地说道:“在李庆办公桌上的便签发现了这个,我用铅笔图了下,显示出上一张便签的内容,我觉得和李庆接下来的行踪有关。”
“黄山府邸?”张学凯接过纸条,嘴里不自主的念了出来。
听到张学嘴里所念出来的消息,牧云豪心头一悸。
黄山府邸是国府前不久为领袖安排的别墅,寻常老百姓是不可能知道这个名字的,李庆尽然知道黄山府邸?
张学凯立刻命令吕荣和白洁:“立刻安排人对这个李庆进行调查,所有与他有过接触的人全部监控起来。云豪,你现在和我一起去罗家湾十九号。”
罗家湾十九号花园公馆,是费棠和张学凯口中的总局——军统局本部,本部设情报处、行动处、电讯处、司法处等七个处,另外还设有督察室、总稽核室等三个室。
牧云豪第一次来到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说它熟悉,是因为自己加入特查科侦缉谍组以来,每天处理的文件都是送到这里。
说它陌生,除了知道这里是军统局本部以外,自己对它一无所知。
现在,牧云豪跟着组长张学凯来到罗家湾十九号大门口了。
“站住!请出示证件。”门口荷枪实弹的士兵看着走来过的张学凯和牧云豪大声说道。
“怎么了?不认识我了?”组长张学凯反问道。
说话的士兵,口气稍微缓和了下来:“当然认识,张长官。”
“哦,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查我的证件?”组长张学凯问道。
“具体情况我们也不知道,我们也是执行上面的命令。”
“请出示证件吧,张少校。”士兵伸出手笑着说道。
“你们做的很好,就应该这样,等会我见到你们长官会让他嘉奖你们的。”组长张学凯边说边掏出一个蓝色的证件递了过去。
卫兵打开证件,煞有介事地看了看后便把证件合上递还给张学凯,然后走到牧云豪身边说道:“请出示证件。”
“啊?”牧云豪不知所措地望向组长张学凯。
“傻了吗,你的特查科组证件。”
见组长张学凯这么说,牧云豪立刻拿出自己的特查科证件,递了过去。
士兵接过后检查了一下,就交回给牧云豪说道:“请进。”
张学凯见可以离开了,便立刻带着牧云豪来到一座红砖建筑,沿途没有理会准备上前打招呼的行人,直径来到建筑里的三楼一间办公室砰砰的敲门。
“报告处座,张学凯觐见。”
“进来吧!”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房间传了出来。
牧云豪随着组长张学凯走进了办公室。
“学凯,突然来找我有什么事?”一个穿着军服的中年男子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问道。
“处座,确有重要的事情。卑职目前调查国泰戏院死亡的那个女GC党,发现凶手似乎在打探黄山府邸。”
“打探黄山府邸?”中年男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张学凯身边问道。
张学凯说道:“是的,处座。”随即看向牧云豪,“云豪,字条!
张学凯接过牧云豪递过来的之字条后,立刻交到中年人手中。
中年人接过笔录坐一旁地沙发上,仔细的看了起来。
张学凯带着牧云豪站在中年人对面,一时间办公室里安静的可怕。
中年人把看完的纸条放在茶几上沉默半晌,突然冷冷地说了一句:“胆子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