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明于千手家住了近半个月之后,下加贺川国的战事终于结束。
结果与他先前的猜测一般无二,国人众理所当然的失败了。
拔得头筹的,是准备最充足的下卫家。
城破的当日,右奏者给了自己一杯毒酒,称不上有多安详的去了。
而参与了事情的其他国中公卿,则被软禁于家中,等待京畿的处置。
没过多久,京都对这件事情的处置也下来了。
凡是有子弟参与了这次事件的家族,存人失地、失财。
他们不仅吐出了先前收缴于京畿公卿的土地、财富,还割出了自家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三十的资产。
中臣义言、九条诚实双双被罢免。
伊藤近平畏罪自杀,至于是真自杀,还是被自杀,那就说不好了。
至少他完全担下了勾结敌忍的罪名。
至于这种行为,是否能堵住悠悠之口……
据说在京都,九条家交出了一部分近卫军指挥权。
百年前,他们通过种种手段,将半数的近卫军权攥到了手里,如今却不得不拱手让人……
而新上任的近卫军左右都督,分别是久弥宫与闲照宫。
前者为当代太阁公的叔叔,后者为嫡亲弟弟……
此后,九条家得以从本已经被端到了头顶的脏水下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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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臣家亦是交出了三台阁中很多的实权职位,才保证了本家不受牵连。
其中最重要的,要数从四位的中务大辅。
他们自此,彻底退出了省台中最重要的中务省。
而填补其所留下空缺的,则是京畿次一级的公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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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属于太政氏的势力,还借着此次审查国人众的由头,将手伸入了此前如烈火烹油的筑前国走私贸易。
顶替了大部分先前属于下加贺川国人众的份额。
在可以预见的将来,会有源源不断的财富,充实太政氏可以支配的库府。
但当我们年轻的太阁公犹不满足,还想将手进一步伸向门卫军时,强烈的反弹出现了。
太阁公先是提议,将此次立下大功的御川卫折冲大将调入京畿。
此案,顺利的通过了议政台的讨论。
紧接着,他又想将其塞入门卫军,担任从六位的门卫少尉。
门卫军历来被京都的大公卿家族所掌握,门卫少尉更是其中重要的实权官职。
这一次,正忙着擦屁股的摄政、公方几家却没有再退让。
甚至两大彼此对立的政治集团,难得的在此事上联手,摆出了一副绝不松口让太政氏介入京都防务的姿态。
而此前一系列事务中,隐隐帮着太阁公削弱两大公卿集团的中立阵营,也都没有再开口。
无论是哪方势力,似乎都认为,掌握近卫军的太政氏,就是可以被容忍的底线了。
再者,武家人获取如此高的位格,同样犯了众人的忌讳。
于是,在京畿中,关于‘下川卫家早已知晓下加贺川将发生变故,却为了自家私利,放任其发生....’之类的说法被传的有鼻子有眼。
自弹正台而来的弹劾文书,淹没了中务卿台案;刑部省也以物议沸腾为借口,提交了立案请求,并迅速的被议政台予以通过.....
数日的政争过去后,太政太阁在巨大的压力面前,不得已的承认了失败。
其结果,率领着数十族人赶往京都,志得意满的下卫三代目,在进入备中国时迎来了一份毒酒.....
乡野间还有着诸多传闻,
如,
伊藤近平自杀前夜,有人曾在其居所,看到了身穿带有团扇标志怪异服饰的身影;
下加贺川左奏者的车架,在赶往京都途中,被几名头绑绷带、瞳孔洁白的人袭杀;
下卫三代目当主拒绝了宫内省赐下的毒酒,选择了剖腹,而介错人就是其子.....
但这些,都不在有人深究。
总之,历时两个月左右的下加贺川国人暴动案,似乎就此落下了帷幕...
至少在世俗间是如此。
晴明后来在得知,在这件事过去的两年间,太政府境内的诸多忍族,在难得统一行动的漩涡、千手、宇智波三族的带领下,捣毁了境内数处忍者秘密训练营地,绞杀了近千名所谓‘敌国忍者’。
至于这些忍者,究竟是属于哪方势力,所有知情者都缄口不言。
如此,这件事才算真正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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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晴明、归蝶两人带着护卫等等随员踏上了面见太阁公的旅程。
到了京都后,他们在当代太政太阁、一位有着一双阴鸷眼神的年轻人见证下,完成了婚事。
值得一提的是,在面见太阁公时,晴明第一次看见了。
不,或者说是感知到了日向家的人。
他在太政太阁官邸,出于好奇擅自发动了此前觉醒的神乐心眼。
于是,感知中出现了至少十余位,有着奇特查克拉反应的人类。
他们的查克拉是一种对他有着莫名吸引力的阴属性,并且在双眼处汇集的格外浓烈。
此外,额头还隐约有着属于封印术的痕迹,那封印术延伸出的触角,密密麻麻的包裹住了其眼球底部。
当然,他的行为在第一时间得到了反馈。
一位查克拉量堪比千手茁真的忍者,在瞬间爆发出强烈的查克拉,以此警告他适可而止。
晴明当然不会将此种警告当做耳旁风,很顺从的收起了神乐心眼。
只是,有两件事让他心中感到异样。
其一,那种查克拉对他若有若无的吸引力。
其二,他很好奇,太政氏究竟知不知道,日向家派出的忍者,全员都是生死操于宗家的分家之人。若是不知道,那就太有意思了。
此疑问并不是空穴来风。
要知道,日向宗家与分家的关系,在此时的忍界,还不是一种众所周知的事情。
而是只有最顶级的大势力,才会知晓的真正隐秘。
不过,他并不关心太政氏是否被蒙蔽,那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此前的下加贺川案中,获利最大的可就是太政氏。
晴明不是法官,想事情不会去考虑证据。
在自由心证下,他不得不对这个漩涡家一直以来支持的家族,报以莫大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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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陆诸事已了,他携带着新婚的妻子,正式踏上了回乡之路。
被这些琐事耽误了很长时间的晴明,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迫切的想要回去钻研自己的封印术,甚至新婚燕尔的妻子对他的吸引力都不如这种渴望来的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