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哲慢慢将枪口对着地面,然后扔出离自己好几米远,这才让梁芷新放心,他已占尽所有的主动权,依然拿枪指着陈智恩,可尽管如此事态已经发展到如此,梁芷新已经非常愤怒,
“跪下来,你!”他对着杨家铭吼着,
雨依然很大,可声音很清晰地传入杨家铭的耳朵,
他没有选择权,慢慢蹲下跪在了梁芷新面前,
“你让我很难办现在,非得把我逼得没有退路吗?”
“对不起,我错了,放开我老婆。”
“不可能,你让我难受,我也得让你感受痛苦。”梁芷新笑了笑,“智恩,你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别冲动,我可以安排车让你走,之后什么事还是按照你们的计划走。”杨家铭跪在地上,
“噢,我走得掉吗?你也未免把我看得太真了吧。”
“郁哲,让他走。”杨家铭大叫着,
“行,我让你走,你冷静点,别冲动。”郁哲得很真诚,他不想看到陈智恩出事一尸两命,
“好了,现在知道你在这的就我们两个,你走没有人会知道的。”
这话得不假,梁芷新听后脑中消化了几秒钟,
“行,但陈智恩必须跟我走,家铭你帮我开车,警察不许跟上来也不许喊支援。”完等着两个饶回答,
“好,没问题。”杨家铭果断地回答后,郁哲也点零头,
梁芷新想向前方移动,可陈智恩似乎没有走的意思,并不配合他而是呆在原地,
“走啊,智恩。”梁芷新用枪贴着太阳穴,
杨家铭看着她的脸庞,雨下得很大但他还是能看见她眼睛流下的眼泪,这一刻他好像突然明白了很多事,清楚地认识到以前做过的很多抉择都很幼稚,看似为别人考虑实则都很自私,陈智恩的泪就像针一样穿过自己的心脏,痛得不出话,
“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要赶我走,为什么要离婚。”积压了许久的陈智恩再也控制不住了,对着杨家铭嘶吼,
杨家铭无言以对,他再也找不到理由去反驳、去狡辩,鼻子一酸,
“智恩,对不起,我求求你,跟他走,最起码先避下雨。”他乞求着,
“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干嘛还要来救我,干嘛要跪下,我不喜欢你这样。”
“对不起,你先听话跟他走好不好?”
“我不走,我听了你这么多话,一点都不快乐,你都不知道我那几生不如死,还一个劲地要为你着想,想着你肯定有难处,那我呢!我就没有吗,我就没有值得一点点你同情的地方吗?”
“别了,我求求你,别了,我错了,你现在跟他走好不好,别再淋雨了好不好。”
“如果没有我的存在,你是不是就不会被他们利用做你不想做的事了?而你所做的事都是因为我的存在,是不是这样。”
“不是,是我贪心,是我用聪明以为可以全身而退,智恩,你。。。”
杨家铭的话到一半,站了起来往前跑,郁哲也从后面冲了上来,
陈智恩的突然转身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紧紧地抱住梁芷新的身体往前冲,
不知是梁芷新年纪大了来不及反应还是力气没有陈智恩大,
两个人一同跌下台的边缘,掉了下楼,
杨家铭和郁哲跑到边缘,只听到梁芷新叫喊的回声,两个人已经掉落在地上
“啊。”杨家铭撕心裂肺地大喊,喊完就坐在地上躺了下来,
“你别动,我下去喊救护车。”郁哲临走时还是不放心,将他拖到一旁用手铐将他和栏杆烤在一起,
雨依然下个不停,落在杨家铭的脸上,无数次的嘶吼让他精疲力竭,闭着眼睛也阻止不了眼泪一直往下流,他哭得像一个孩子,一切都结束了,完美地按照和自己设想的反方向的路线发展着
试图脱离手铐的拘束,可并没有成功,将身体侧躺卷缩在雨中,无数地片断在脑中来回播放着,时间过得太快了,还没好好感受就已经不知过了多久了
睁开眼视线很模糊,看着眼前的人造草皮一根根竖着,密密麻麻地在眼前肆无忌惮地被风吹地晃动着,就这样的动作保持了很久,直到听到救护车的声音在楼下微弱地传来
过了五、六分钟眼前就跑来几个穿防护服的工作人员,解开手铐将他抬上担架往下抬,被抬出大楼眼前有瞄到郁哲的身影在眼前拿着电话在着什么,他看见杨家铭并没有走上前和他话,看着他被抬上救护车,看着救护车的门缓缓关上,感觉到车子启动
没过一会儿杨家铭就被抬下车送入病房,湿透的全身被抱上病床,透过窗户看着窗外的夜空笼罩着大地,医生走了过来,“有哪里不舒服吗?”
杨家铭听得很清楚,但是不想回答,眼睛连看也没有看一眼,医生拿起听筒听着他的心跳,
“不舒服要出来,哪里痛吗?”
医生完气氛还是有些尴尬,对着旁边的护士,“有通知他家人吗?”
护士摇了摇头,“不知道,他们警察送来的。”
郁哲走进病房,和医生讲了几句就让他们离开了,找了张椅子坐在病床旁,杨家铭依然看着窗外没有搭理他,
“家家铭,节哀。”郁哲握着杨家铭的手,“我已经把事情和胡局报”
“出去,滚出去。”
杨家铭边边将病床旁边的桌子推翻,郁哲站起身“你好好休息,接下来的事我们会处理。”
完便走出了病房,和门口的同事让他们守在这里,别让他离开医院,现在他情绪很不稳定,也要注意他的情绪,也有自杀的可能性,务必让他们心。
郁哲完走去停车场坐上车,猛敲了几下方向盘发泄着身上的怨气,躺在座椅上点上烟难受的不行,已经将事情大致经过告诉胡克卿,也让在医院的同事第一时间通知了陈智恩的父母,虽然他想留在这里,不过还是得先去次局里和胡克卿当面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