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秦安迎着朝阳终于走出了冰帝掌握的前方战区,荒芜的戈壁滩除了一望无际的石头和一条笔直朝着东方的大陆几乎什么都没有。
广袤无垠的戈壁滩并没有让时刻戒备的心放下来,反而对于眼前的一切更加充满警惕。
沙漠戈壁自古以来都是绝地,就算是武道发展到了今天的地步,沙漠戈壁依旧是武者最不愿意深入的地方。
虽然秦安知道自己从冰原下来的消息被冰帝隐瞒,但是他知道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任何的秘密。
这不是秦安不相信冰帝的话语,而是他不认为推动这场战争的人不会做好万全的准备。
现在的神州并不是人族为主,整个社会之中人族和妖族并立,妖族对于半妖的态度秦安心中无比清楚。
整个社会中就像是一个链条一样,妖族看不起人族,更加厌恶半妖。
只不过现在人族实力强大,妖族只能采取妥协的态度而已,而这场战争推动者在秦安心中很大程度就是妖族。
血脉、宗族这就是妖族和人族骨子里最重视的东西,这些东西融入在两族灵魂的深处。
相对于人族对于宗族的态度,妖族对于血脉的态度则是更加的偏激,更加的极端。
而这神州的西部是以妖族为主,人族为辅,神州西部的这段路对于秦安秦安来说是最危险的。
所以自从秦安走出冰帝控制的区域,秦安的心一直是提着的,丝毫没有放松,他不敢选择平常的交通方式,更不敢大摇大摆的凌空飞行。
秦安就像是一个旅行者一样孤独的在偏僻的道路行走着,不断躲避着西部这边治安局的耳目。
在大道走了一段时间之后,秦安看着远处的城市,转身朝着周围的一条小路走去。
随着秦安的不断前进,秦安的的身影出现在一座具有西部特色的小村外面。
秦安站在村口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小村,面对眼前无比寂静的小村,秦安停下来自己的脚步。
迟疑了许久之后秦安还是选择没有走进小村,身为武者秦安知道寂静意味着什么。
不管眼前的村子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此刻在秦安的心中都没有即将爆发的战争重要。
绕开小村秦安的身影快速离开,在离开之前秦安深深的看了一眼小村,但是却没有丝毫的改变自己的选择。
小村中,一个长相阴柔的青年正在缓慢的擦拭着自己手中的银枪,阴柔邪异的脸闪烁着淡淡的笑容。
“老大他并没有进入村子,而是直接绕开村子继续朝着北都方向前进。”
青年擦拭长枪的手缓慢停了下来,充满笑意的目光朝着恭敬的站在他面前的手下看去。
迎着青年的充满笑意的目光,青年手下的脸布满汗珠,双目之中充满恐惧的目光。
一道银光从青年手下的脖子划过,青年手下的双眼中的身材缓慢消散,嘴角一滴滴的鲜血不断的流出。
青年缓慢的站起身子,舌头舔掉银枪的一滴鲜血,然后走到已经失去生机的手下面前手指轻轻一点。
尸体缓慢的倒下,青年则是缓慢的朝着小院外面走去。
“把这里收拾干净,不要让人发现我们出现过。”
清脆的声音在站在院中的所有人耳边响起,青年的身影已经从院中消失。
这一刻小院中的所有人才从惊恐之中清醒过来,连忙开始收拾小院中的尸首。
很快一群人出现在小村外面的青年身后,整个小村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火。
已经走出百里远的秦安当然不知道自己在小村前面从死神擦肩而过,更不知道在自己离开之后村子中发生的一切。
“老大,现在我们怎么办?”
“继续追,不过记住吊着就行,不要莽莽撞撞的就想着过去杀人,有些事情不是咱们想的那么简单。”
青年说着迈开步伐缓慢的朝着秦安离去的方向追去。
身后的众人脸闪过疑惑的神色,但是自家老大都这么说了,谁也不敢问为什么,只是默默的跟在青年的身后。
夜色缓慢降落,秦安的身影出现在一座小镇面前,这一次秦安看着灯火通明的小镇直接走了进去。
秦安不认为为了杀自己,那些人敢在这样一个小镇中动手,毕竟社会舆论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随意的在小镇中转悠一圈之后,秦安直接朝着小镇唯一的旅馆走去。
走进旅馆,秦安的目光朝着四周看了看比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开了一间房间之后。
秦安随意的点了一些餐,然后独自一人走进房间之中。
小镇外面已经追来的青年则是一挥手,带领着自己的手下静静的站在小镇外面。
小镇的安排他是知道的,不管在小镇中秦安死没死,都已经不是他的事情,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结果。
夜色一点一点的变深,独自一人在房间中的秦安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整个小镇中就像是往常一样显得无比平常,躺在床的秦安终于在这段时间的劳累下快速的进入睡眠。
小镇外妖异的青年则是是不是的抬头看看天空,然后饶有意思的看着小镇中旅馆的方向。
很快时间来到后半夜,整个小镇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小旅馆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五个人已经坐在大厅之中。
黑色的衣袍之下一柄柄长剑闪烁着阴冷的寒光,所有人的目光都静静的盯着秦安的房间。
这一刻整个小镇中没有丝毫的声音,旅馆中一缕缕的安神香不断的弥漫在空气之中。
墙的钟表,分针不断移动着,时间在一点一滴之中很快来到凌晨五点。
就在指针指到五点的那一刻,大厅中的五人快速起身,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的朝着楼走去。
没有丝毫的声响,秦安的房间门缓慢的打开,一道道凌厉的剑罡快速的朝着秦安的床刺去。
剑罡过后没有惨叫声,也没有任何的反抗出现,房间中的灯打开,房间没有一个人影。
整个房间中除了已经不成样子的床,就好像从来没有人走进过这间房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