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排妥当,冷月灵和墩子便开始一点点往里推着铜门,二人用力均匀,也很谨慎小心。
铜门的缝隙每推开一点,他俩便往里窥视一番。
一来,是为了掌握风险,二来,也想一睹主墓室的芳容。
站在一旁看着他俩推门的张子轩,也想透过门缝看一看主墓室的样子,但无奈自己站立的位置与铜门的位置正好是一个视觉死角,所以任凭他如何探头,只看见门里有光照出,其它的却一点也看不见。
当铜门被冷月灵和墩子完全推开后,万幸的是,并没有发生什么突发状况。
一切安好,万事大吉!
“可以了!”
冷月灵长长出了口气,招呼张子轩和大嘴道:“都过来吧,没有危险!”
听见招呼,张子轩正欲上前,却听见大嘴在身后小声嘀咕道:“现在进去应该没事吧?”
张子轩回头,看着大嘴有些惊讶,问道:“你刚才不是站在那边吗,什么时候过来的?”
“早就过来了!”大嘴踮起脚使劲朝铜门里面张望,轻描淡写道。
原来,求宝心切的大嘴,在铜门被推开一半时,见没什么危险,就悄没声息地来到了张子轩身边。
只是那时张子轩正全神贯注盯着铜门那边,所以并未发现大嘴已经来到自己身边。
“既然早过来了,那现在进去吧!”
张子轩也没多想,迈开步子便往铜门那走去。
“喂~等等!”
大嘴见冷月灵和墩子还站在门口,小声在张子轩身后说道:“先别急,让他俩先进去看看情况,然后我们再进去也不迟!”
大嘴想的倒是挺贼,可这也太过分了。
冷月灵和墩子已经处处为我俩的安全着想,危险的事情也是他俩在做。现在都到主墓室了,还耍这种心眼,完全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
哪怕前方真的有危险,也应该共同承担,而不是只让冷月灵和墩子两人去面对。
“那你在这呆着吧,我们三个先进去!”
张子轩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步子,而是略带生气道:“我可不想老是让一个女人顶在前面遮风挡雨,而自己却一直躲在后面像个缩头乌龟一样。”
张子轩把话说到这份上,自知理亏的大嘴也不好反驳什么。
虽不是很情愿,但还是迈开了步子。
他跟在张子轩身后,喃喃道:“我这不也是为了安全吗,又没有别的意思。”
冷月灵和墩子一直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铜门处等着张子轩和大嘴。
见他俩走了过来,冷月灵叮嘱道:“进去之后,不要乱走动,更不要乱动里面的东西!”
说完,她还特意看了一眼大嘴。
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冷月灵怕的就是大嘴看到好东西后,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知道,知道,不能够,不能够。”
大嘴摇头晃脑,回答的异常干脆。
可张子轩却有些心虚,因为刚刚大嘴对他说的话,还历历在目。
这货真能控制住自己的手?
张子轩内心没底,死死盯着大嘴,意有所指道:“我没问题!”
“我也没问题……“
大嘴一副十分真诚的样子,见张子轩还盯着自己,说道:“你看着我干嘛,我真没问题!”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我们就进去吧!”
大嘴如此诚恳,冷月灵便相信了他的话,但还是心有余悸的叮嘱道:“里面不知道会有什么,所以一定要小心,千万千万不能麻痹大意!”
众人听了冷月灵的话,纷纷点头认同,大嘴更是头点的像小鸡吃米一般。
交代完后,张子轩等人便跟在冷月灵身后,朝主墓室内走去。
迈过那道高高的门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块石制的屏风,说是屏风,其实更像是照壁(照壁,也称萧墙,为中国传统民居建筑形式,风水讲究导气,气不能直冲厅堂或卧室,否则不吉。),至少张子轩认为,这就是照壁。
绕过照壁,张子轩终于看清了主墓室的全貌。
这是一间圆顶、四方的墓室,墙壁用白色大理石砌成,面积足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非常高,粗略估计大概有六、七米的样子。
每隔几步距离,便有一座一人来高的石制灯柱,上面点有长明灯,且异常光亮。
正是因为有着这些许许多多的长明灯,整间墓室就如同一座水晶宫一般灯火辉煌。这也是为什么,当铜门被推开后,会有亮光从门缝中射出的原因所在。
墓室的正中,则摆放着一口石棺。不过,让张子轩感到不解的是,这石棺摆放的形式极为特别。
其特别之处就在于,石棺不是摆放在地面上,而是悬于地面大概半米的样子。
石棺很大很厚重,外层涂有一层红漆,无任何雕饰或花纹。石棺的四方分别立有四根足要两人才能抱的过来的石柱,石柱与石棺用手臂粗的铁链相连。正是因为这四根铁链的拉力,才使得石棺悬于地面。
“为什么石棺的摆放会是这种形式?”
大家来到石棺前,张子轩看着眼前的一幕,不解道:“这种形式有什么讲究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说不定是墓主人生前睡惯了摇篮,所以死后也要这样!”大嘴漫不经心回道,眼睛却不停扫视着整间墓室。
张子轩自然不会把大嘴的话当真,便又看着冷月灵问道:“你怎么看?”
“不知道!”
冷月灵摇了摇头,又向前走了几步,立于石棺边上,看了一番之后,眉头微微一皱,说道:“或许这是一种风俗吧!”
张子轩看出了冷月灵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知道她可能发现了什么,于是也跟着走了过来。
站在石棺边上,张子轩发现,石棺盖子上有用大篆书写的四个黑体大字。
这四个字并不难认,张子轩一眼便认出,这是“开棺即死”四个字。
“开棺即死!”张子轩一边看,一边念了出来。
见张子轩一边看着石棺,一边念叨着,大嘴和墩子也纷纷走了过来。
大嘴过来后,直接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开棺即死?”
张子轩没有说话,而是用手指着石棺,让大嘴自己看。
大嘴常年跟古董打交道,对大篆并不陌生,所以很容易便认出了棺盖上的文字。
这一下,大家都沉默了,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