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对大口径炮弹怀有与生俱来的恐惧,但“让·巴尔”号相当坚实的装甲还是给了西法兰克舰员们相当大的信心。因为全部三座主炮塔居于舰体前方的布置方式,它被一些海军人士戏称为“世界最大的浅水重炮舰”。其实它的作战性能并不比各国的战列舰差,只是由于主炮前置,缺乏向后的火力而已。
“红衣主教”级唯一令人不满的是它只能勉强维持23.5的最高航速,而它的对手,帝国海军的主力战列舰无论在吨位还是航速都要远远优于这级西法兰克战列舰,特别是在航速方面的优势可谓十分明显。
也就是说“红衣主教”级战列舰如果打不过对手,也不可能摆脱对方的追击。风水轮流转,次大战时期东法兰克袭击舰队的滋味今天开始轮到西法兰克人品尝了。
在一阵阵震慑心神的巨响声中,西法兰克官兵们心有余悸地看着四周数十米外高高升起的白色水柱,即使是在黑夜里,依然是那么的醒目。一直以来,在海洋战场,向来是大唐帝国海军在打击弱小的敌人,从来都没有人敢在下面挑战大唐帝国海军的权威。但是今天,这种情况还在延续,“让·巴尔”号现在是在竭力抵挡敌人,而他们的队友,却在仓惶撤退。
这种感觉却是格外的苦涩。
“右舵35!射击指挥室重新测定射击诸元!”当望远镜中看到西法兰克战舰霍然出现闪耀的桔红光芒时,陈士英将无奈地向舰队下达了新的转向命令。很明显,那艘失速的西法兰克军舰正在极力反抗,以阻止帝国舰队继续追击西法兰克舰队,但他却不能不管不顾地直冲过去。
满载排水量将近5.5万吨的“祁连山”号战列舰并不像它外形看去那样笨拙,在高速运动中,仅仅不到一分钟,这艘巨舰首先就在海完成了转向,并很快就集中全部侧舷火力打出了一轮齐射。
隆隆的炮声总会令人联想到二十五年前斯卡格拉克海峡的大海战,但情况却有不同,这的确是现代化的战争。在这样漆黑的夜晚,实际交战的双方谁也无法看到对手,仅仅凭借着探测雷达来捕捉目标。
在“祁连山”号主甲板下面深达六层的底部,四周都是数十公分厚的装甲钢板严密保护的弹药舱里,一群军官和士兵正在紧张地忙碌着运输弹药。不管外面的战况如何,这里始终都在秩序井然地工作着,舱内除了扬声器里传来射击指挥官和炮塔的命令声,并不了解外面的战斗情况。
在舰桥的下部,雷达控制室里那些价值昂贵的电子仪器工作时发出的轻微呜呜声。舱室中央,置放着几台黄绿色的雷达荧光屏。屏幕显示出从装在几十米高的桅杆雷达天线接收到的目标回波,为了使荧光屏的回波看得更清楚,舱内只开着柔和暗淡的红灯。“祁连山”号主桅楼连同雷达天线都已经被摧毁,只能凭借着后舰桥安装的火控雷达来捕捉目标信息。在荧光屏显示图像的同时,仪器的刻度盘、指针和旋扭在转动,各种报告通过电话再把目标信息传递给射击指挥室和作战指挥部。
五艘帝国战列舰对一艘“让·巴尔”号,这场惨烈的海战结果在开始时已经注定了。但那艘西法兰克战列舰却被顽强,足足抵抗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随后,匆匆赶到战场的唐锦潮舰队也加入到了围殴的行列,正是由于这支舰队的出现,这才迫使阿兰·库伯特将不得不选择断臂求生。
“让·巴尔”号的舰体己被打得千疮百孔,几乎失去了它原来的形状,浓烟从各个地方猛烈地向外喷冒。它所有的主炮和右舷副炮都已经被摧毁,只有一些小口径的防空火炮还继续在开火——但这根本对帝**舰构不成任何威胁。
这艘西法兰克战列舰所有的层建筑物,如舰桥、烟囱、桅杆等都被夷为平地。在笼罩舰身的浓烟下,它灰暗的舰体窜出来一道道高高的红色火舌。大部分帝**舰已经停止了射击,只有两艘抵近了帝国轻巡洋舰还在清除那些依然反抗的西法兰克炮位,巡洋舰的主、副炮正朝它倾泻着大量炮弹。
在烈火和浓烟中,一些西法兰克水兵们仍然在奋不顾身地设法装弹、瞄准和射击。“射手座”号驱逐舰抵近到这艘西法兰克战列舰不到600米的地方,舰长看到了一种令他惊叹不已的景象:这艘一片狼藉的军舰居然还有一些人在活动,在火焰与爆炸之中不可思议地依然还活着,他们爬过破败不堪的舱面,从烈火熊熊的军舰跳进波涛翻滚的大海里。
这艘挨了数百发炮弹的西法兰克战列舰依然顽强地浮在海面,它的生存能力确实令人惊叹。“射手座”号奉命向这艘西法兰克战列舰发射了两枚鱼雷,随着两声巨响,它原本已经严重倾斜的右舷再次猛地下沉,军舰眼看就要倾覆了。
共和307年3月19日,“让·巴尔”号战列舰发出最后的呜咽声,倾覆在了海面……
……
榆林,胜州帝国空军飞行测试基地。
一架从未见过的体型硕大无朋的四引擎重型飞机,缓缓的盘旋在这座防御严密的军事基地机场空,其庞大的身形让机场的许多飞行员、地勤人员和地面防空部队的官兵都感觉到前所未的震惊。
从这架重型飞机的机身、机腹和机艉外部装备的半球形防御炮塔可以看出这是一架新式的重型轰炸机,其体型比目前帝国空军所装备的洛飞B11、西飞H-17和晋飞J-19这三种四发重型轰炸机要大三分之一左右。
“哦,天哪……这是什么轰炸机?!”
“我敢说,这家伙至少能装下10 吨以的炸弹!”
“啊……那样的话它的载弹量就可以顶两架H-17?!”
“它的航程我估计也会增加了不少吧?”
就机场的人员看着这架在低空盘旋等待降落的重型轰炸机在那争论不休时,这架飞机已经开始对准了基地里最宽的5号跑道开始缓缓下降。随着起落架的负重轮与地面接触的一瞬间,巨大的机身猛地一顿,还是在巨大的惯性作用下,机身又向前滑行了数百米这才缓缓在跑道中央的位置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