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后,野田副社长就回去了。当然,他并没有忘记在窗帘间留下一条缝隙,不然自己精心设计的这个密室就完全失效了,”
陆西法顺手将手上的纸巾放在了桌上,面带着微笑地看着野田副社长,“剩下的事情时间会替他完成的,虽然这个手段有点无聊,但是对于一些有着知识盲区的警察来说,恐怕还真是会当作自杀来处理。”
“胡说八道!照你这么说,斜靠在墙壁上的社长已经死了,难道他会自己坐下去不成?他可是已经死了啊!”
野田副社长涨红着脸,咆哮着指向门口的方向,“你要弄清楚,尸体怎么会自己行动?”
“当然可以,”
陆西法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说不出地嘲讽,“你比我更加清楚不是吗?尸体的僵硬是先从下巴开始的,然后是上肢,最后是下肢,这么一路下去。大约16个小时左右达到最僵硬的状态,然后开始软化。”
野田副社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这么静静地盯着陆西法看,任由陆西法继续说着。
“但是,软化的过程却是相反的,先是下肢软化,然后再是上肢,最后是下巴。所以,当原本已经僵硬了的社长尸体的关节开始软化后,一切开始改变了。”
陆西法说着自己背靠着墙壁来了一个真人演示,先是腿部关节开始软化弯曲,然后僵硬的上半身却笔直地靠在墙壁上,
“这样一来,大石社长就由最初的脑袋抵着墙壁,脚抵着茶几,开始顺着下滑。大石社长死亡现场的白布是光滑的丝绸,光滑的丝绸自然会帮助加速这一下滑的过程,最后完全变成了以坐着的姿势。”
“这就是解剖学和法医学?真厉害啊!”
毛利兰崇拜地看着陆西法,“简直和新一的推理一模一样!”
“哼!你有证据吗?即便你说的是真的,但是这也并不能够认定我就是凶手,还有着大量的人可以办到!”
野田副社长一把扯下了自己的领带,摔在了陆西法的面前。他脖子上的青筋如毒蛇般根根暴起,
“你说的这些不过是你的推理罢了,这里是法治社会,你说我是凶手,你的证据呢?没有证据,一切都是推断,都只是想象!”
【任务已完成】
“啊,随便啦,”
陆西法看了一眼菜单栏,一反刚才的认真态度,神色间也没有了那种嘲讽和强势的态度,有点漫不经心起来,
“哦,这个少女可是看到了死亡的大石社长站在门口的位置,她可以提供证词。”
“.....笑话,帝丹高中?既然还是一个高中生,那就一定还没有成年,你让一个未成年人作证?”
野田副社长的唾沫都快喷到陆西法的脸上了,但是高木和千叶两位警官却一片陪着笑脸,一边悄然接近了野田副社长,完全堵死了他想要逃跑的后路。
“我的推力不可能出错的,”
陆西法摆了摆手,随意地指着当时现场拍摄的时候的一张照片,
“按照我刚才的推理所说,大石社长的脑袋必定会有段时间抵在白色的丝绸布上,所以,某个高度的白布上肯定有着大石社长的头皮之类的残留物。”
“按照大石社长的身高以及白布距离地面的距离,很容易推断出大石社长究竟是怎么留下了的这些痕迹。”
“好好好!就算你说的是对的,社长是被人杀的,行凶过程我也算你推理正确。但是最核心的问题是,你怎么证明我就是那个凶手?最关键,最直接的证据你都没有!”
高木和千叶已经蓄势待发,他们两人弓起背,弯曲腿部,就等着陆西法说出证据后就一拥而上。
毛利一家以及田野秘书,甚至连同野田副社长都紧紧地盯着陆西法,等待着他口中的证据。
“啊,对的,我没有证据,”
陆西法顺势坐在了沙发上,歪着脑袋,四平八稳地翻看着得到的奖励,“我只是解开了这个密室,以及找出凶手是谁罢了。至于凶手认不认罪,那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了。”
“啊?”
野田副社长原本已经想要跪下去的膝盖硬生生地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重新收了回来,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原本自信慢慢的陆西法居然没有关键证据,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是来逗我玩的吗?没有证据?没有证据你怎么证明我是凶手?好了,我不和你们这些蠢货浪费时间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要先走了!”
“等等,这位....你真的没有证据吗?”
目暮警官眨了眨眼睛,似乎有点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好像还不知道陆西法究竟叫什么。
眼看着野田副社长就要离开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家伙挡在了他的面前。
“对不起,这可不行,我想恐怕你还是需要和目暮老弟去一趟警局才行,”
毛利小五郎一下子拦住了想要离开的野田副社长,这一下子吸引了室内所有人的注意力....嗯,除了陆西法。
“切,那个年轻的小鬼只是把我想要说的给抢先说了罢了,接下来就让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来提供关键证据吧!”
说着,毛利小五郎竖着大拇指,给担心不已的毛利兰比了一个放心的手势,
“根据遗书所说,因为近期大石集团经营不善,所以欠下了5000多万日元的外债没错吧?遗书上说,大石社长因为自己的经营策略失误,导致了集团赔了大量的钱。”
“但是是你,野田副社长,用自己的财产做了担保,这才使得大石集团没有被讨债,也没有发生供应商挤兑的情况。”
“按照遗书上所说,因为这一点,你才是整个公司最值得继承公司的人,我说的没错吧,野田副社长?“
“哼!当然没错,像我这样一心为了公司着想的人.....”
“不,问题来了,”
毛利小五郎摇着脑袋,手指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这件事情除了你和大石社长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那么,凶手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