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玛雅踩着警局上班的点,来到了警察局里,她一身白缟,曼妙的白纱中透露出无限的成熟风情,但是可惜的是偏偏碰上楼房这个不解风情的老妖怪。
他坐在玛雅对面,叉起双手,大有深意地问道,“你想喝点什么?不如我们一起喝点酒吧?”
“什么?长官,现在是白天,而你不需要工作的嘛?”
“哈哈,我看不见的,你不是很喜欢和人喝酒的嘛?即便那个人是犯罪嫌疑人也不例外,”
楼房冷哼一声,他眉头挑了挑,一脸讽刺地说道,“即便都能够和犯罪嫌疑人一起喝酒,那么为什么不和我这个警长一起喝呢?”
“长官,我不是”
玛雅皱了皱鼻子,她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不,长官,我”
“诶,你可千万那不要说没有喝,我的手下已经从杯子上提取出你和甘地的指纹了,所以,你要来一杯吗?”
楼房战术后仰,舒服地靠在沙发椅上,歪着脑袋,静静地看着玛雅。
而玛雅一下子急了,她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语速也快了起来,开口说道,
“等下,当时我并不是自愿要和甘地喝酒的,当时她将我制服后,在我家里翻箱倒柜翻找着值钱的东西。我当时想着,如果直接给他钱,有着钱上的号码编号,很容易就能够作为他进屋行凶抢钱的证据。”
“啊哈?一个全球闻名的钢琴家,来一个印度当地的律师家里抢钱??玛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知道谢尔顿很有钱,但是也只是相对而言。”
楼房嘴角带着微笑,但是从面部表情狗来看,玛雅好像也没有说谎,“行吧,就当他在找钱,你继续说。”
“他真的将我丈夫的抽屉一个个翻开,然后拿走了我丈夫藏在办公桌内的,我们周年的戒指礼物。而且,他还问我,我们家里有没有保险柜一类的东西。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的确这么问了。”
“但是我家并没有保险柜那种东西,我以为他是犯了什么事情,所以想要潜逃,这才需要现金。但是,我说了没有以后,他仍然不死心地继续翻找着。过了一会儿,他将整个办公桌都翻了个遍后才停了下来。”
“然后,他突然说他想要喝酒,顺便让我把家里的医疗箱拿过来,我这才去了储物间。但是,除了拿酒之外,储物间里还有手电筒,这是为了家里停电后保持照明而储备着的。所以,我除了拿酒,还用手电筒透过了厨房的窗户,朝着保安亭方向照射。”
“可惜,那边并没有保安能够回应我,而客厅里也传来了甘地不耐烦地喊话声,让我快一点。我也只得将手电筒藏起来,而后将酒拿了出去。随后,再喝酒的过程中,我想到一个办法,我假装说我要去上厕所,实际上我透过厕所的窗户,继续用手电筒朝着保安亭打着信号。”
“可惜,保安亭没有人回应我,而那个恶魔也因为我长时间不出来,而直接走进了厕所,他发现了我打手电筒的行为,十分生气,直接朝我扑了过来。我害怕极了,丝毫不敢犹豫,直接将厕所里的洗发液十分的朝他砸去,而后跑了出来。”
“但是,我没跑几步就被他抓住了,他直接掐住了我的脖子,将我按在墙上,想要将我活活掐死。幸好,这时候,我丈夫谢尔顿回来了,他有钥匙,所以也趁着甘地这个恶魔发愣的功夫,从他的魔掌中溜了出来。”
“谢尔顿看见我被袭击,直接过来和甘地扭打在了一起。我害怕极了,赶紧跑出房门,然后去一楼保安亭找人,而就在这时候,有警车刚好停在保安亭那边,似乎正要走,我就直接扑了上去,趴在了引擎盖上,让他们帮帮我。”
楼房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忽然插话开口提问,“你从家里跑下来直接就去楼下求助了对吧?你能够回忆起来那个时候是几点钟吗?”
“是的,那个时候新德里的城楼钟声刚刚响起,应该是12点左右。因为我在厕所的时候刚刚听到那个声音,甘地就进来抓我了。”
玛雅肯定地回答道,“谢尔顿就是在这个时间左右回来的,要不是他回来了,我肯定已经被杀死了。”
“哦有意思,”
楼房转了转手中的扳指,将自己面前的奶茶推了过去,“玛雅女士,你先喝点奶茶暖暖身体吧,现在是雨季,万一得了风寒就不好了。我现在需要去确认一点事情,麻烦你稍微等一下。”
说着,楼房走出了会议室,然后他手指像小鸡啄米一般,一个个键按过去,
“我记得昨天蛮吉和我说过,他的号码是这个喂喂,蛮吉吗?你们将昨天塞洛斯花园值班的保安给我带来,我需要像他问话。对对,我要亲自问话,你们只要将人带过来就行了。”
刚打完电话,楼房就已经来到了二楼的拘留室,瞥了一眼门口站着的,西装革履的杰夫律师后,楼房再度和陆西法面对着面坐着,
“来说说吧,你干嘛要掐着人家玛雅的脖子不放?喂喂,你那么有魅力的家伙,也不需要用强的手段让她做这种事情吧?你还掐着人家玛雅的脖子,滋滋滋,你到底想要隐瞒到什么时候?”
“掐脖子?隐瞒?等等,长官,我并没有做那些事情,我没有任何理由来伤害她,”
陆西法一脸懵逼的表情,他摊开手,无奈地说道,“我之前无论是和玛雅也好,谢尔顿也好,我根本不认识他们,我就恰好跑过去的时候,看见她在外边所以才去求助的。当时,她明明对我很友好,甚至还和我把酒言欢。”
“我当时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很蒙圈的状态中,嘿,长官,你能够想象我当时的状态吗?我的妻子莫名其妙地死在了宾馆里,我还不知道凶手是谁。碰上了本来应该来帮我找凶手的警察,但是这两个警察说要对我用刑,屈打成招。最后,我居然还变成了通缉犯,还被在电视上广而告之。”
陆西法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像是强忍着什么情绪一样,“我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这个时候旁边如果有人说,
“来,我们喝杯酒,聊一聊,你也放松下心情。我丈夫是律师,他很快就会回来了,到时候你有什么冤屈都可以和他说。”我听到了以后,肯定觉得很安心,哪怕这个律师收费再高我也愿意啊。”
“当然了,随着我冷静下来,我也问了,茶几是怎么碎成了这副样子。她告诉我,是她不小心将花瓶摔在了上面,因为她也有点笨手笨脚的,所以谢尔顿也不是很喜欢她。然后她就这么和我聊着家常,诉说着她和谢尔顿不幸的婚姻。”
“呵呵,你一个在电视上被警局通缉的杀人犯,居然还有美女和你坐下来喝酒调情?哦,花瓶摔在玻璃茶几上,能够将玻璃茶几粉碎到这么多细小的玻璃碎片?你还信了?呵呵,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楼房转动着扳指,脸上嘲讽地冷笑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瞥了一眼手机发现保安已经到了,于是借机说道,
“如果你下次还是没有说实话的话,甘地先生,恐怕你就再也没有机会说实话了。好好想想吧,你的机会不多了。”
楼房出了大门,瞥了一眼永远一副笑脸,见谁都客气几分的杰夫律师,甩了甩头,转而朝着二楼的会议室走去,那里昨天的两个保安已经在等他了。
“你们两个也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们两个过来吧?说说吧,昨天有关于谢尔顿和甘地的行踪时间表,我想要知道你们看见的一切!”
楼房朝着旁边看了一眼,蛮吉立马心领神会地将沙发椅搬了过来,让楼房能够舒舒服服地坐着。
“他大概是晚上7点半左右到家的,”
旁边一个皮肤黝黑的阿三看起来有点紧张,他用手攥着自己的裤腿,大气也不敢出,“这个时间我可以肯定,前后误差不会超过5分钟,因为当时我就是在这个时间点给我妻子打电话的,我快要下班了,我想问问她今天家里烧了什么菜。”
“你确认他在这个时候之后就没有离开过?”
“我确定,不过我的班到晚上8点就结束了。但是在7点半到8点之间,我的值班时间内,我确定谢尔顿没有离开过,我可以以我全家的性命发誓!”
“哦那么你呢,你应该值班的时间是8点以后了吧?”
楼房正说着,蛮吉忽然走了进来,他毕恭毕敬地递给楼房一份报告,开口解释道,“楼长官,这是谢尔顿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我马上给您拿了过来。”
而后蛮吉转而对那两个保安怒斥道,“我都和你们说了,让你们把脚上的你把擦擦再进来。真是两个泥腿子,都是泥!害得我又要搞一遍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