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使用了医药向内的针筒,将两个药品内的药水给调换了。而且,为了保险起见,你还讲诺那痛给拿走了,能够救命的解毒剂,你可真是横狠心啊,蓝森先生。”
陆西法就这么毫不避讳地直接和蓝森对视着,眼睛中满是愤怒的火焰,他继而继续开口说道,“这样一来,无论马耳他是不是有心的,那么在凶手法则的规定下,她都会丧失继承权,她的权利自动作废,而你将会拿回你的那份资产。”
“不不不不,这不可能啊,”
马耳他连连摇头,她虽然已经知道了自己是被人个陷害的,但是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个之前还帮助自己逃跑的蓝森居然是真正的幕后凶手。
“马耳他,你把那瓶药物给我,我证明给你看,”
说着,陆西法走到了茶几旁边坐了下来,转而继续看向了正快步同样走过来的马耳他。马耳他显然并不相信蓝森会做出这种事情,她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
“如果他这么做了,如果当时药物直接都被掉包了,但是我已经将它们都给重新掉包调换回来了。所以蓝森应该知道,我给哈兰的是正确的剂量。”
“没错,正确的剂量,但是你要知道那并不是意外,我将这两瓶药物的标签全部撕掉了。但是这两个瓶子的外表都是一样的,一如那天晚的情况一样。”
说着,陆西法从马耳他手中接过了那只药瓶,转而撕开了外部的包装,他轻声地细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一瓶是正确的药物?”
马耳他此时眼睛中已经开始泛着泪光,她只是点了点头,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地说道,“我就是知道。”
“你能够分辨是以为内,这两种药物虽然都是透明的液体,但是他们的色泽和粘稠程度都不一样,这种差别是很细微的,应该说有着几乎无法被察觉的区别。当时,即便在打翻的情况下,你才注意到,或者说之前你就已经能够分辨是因为你已经操作了百次。”
“所以,你才能够给了哈兰先生正确的二药物,因为你是一个好护士,但是这一切蓝森并不知道。”
陆西法还没有说完,马耳他就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沙发,她的眼中满是泪水,转而叹着气说道,“拜托了,陆西法先生,我一直不想面对着这个问题,我....我真的不想解开这个....”
“唉,但是你从那道那份血液毒理的检测报告的时候,以你的医学水平,你已经猜到了吧?或者说,你单纯地只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哈兰当时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他的死因纯粹是因为单纯的自杀,”
陆西法打了个响指,他捧着马耳他的脸颊,柔声细语地说道,“你是完全无罪的,除了给棚架造成了一些破坏之外,以及几场业余而拙劣的表演之外,哦,这个可能涉及到浪费警力,其余的来说,你根本无罪。”
“事实,如果哈兰当时想相信了你的判断,听从了你的话,打电话叫了救护车,他就不会死亡。”
陆西法同样也叹了口气,“所以这爷孙两个骨子里有着同样的性格,就像是哈兰所说的,他看见蓝森就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自己。不过,不同于年轻时的时候,一路拼搏过来,将自己的一身浮尘给涤荡干净,蓝森显然更冲动,更容易头的多。”
“靠,这还真是一张交综错杂的网络,而之前你只是还没有解开这张网络罢了,嗯,这只是之前的事情,”
说着,陆陆西法低下头,轻轻地亲吻了一下马耳他的额头,言语中带着一丝落寞和嘲讽地说道,
“之前我说过,我并不想要理会这件案件,我只是会作为一个旁观者来观察整个按键的走向,但是马耳他,你身的善良和良知打动了我,所以我决定来帮助你一下。让我们将整个案件全部解开。”
说着,陆西法指了指正坐在沙发,整张脸已经扭曲到快要变形的蓝森,转而继续说道,“马耳他,你还记得那天晚你从格子架爬下来的时候,斯隆北女士,也就是哈兰先生的母亲说了什么吗?”
“当她发现你的时候,她说的是蓝森,你又回来了吗?因为那天晚早点时候,当蓝森和你用着同样的方法进入庄园别墅三楼的时候,他返回来的时候,也被斯隆北女士给看见了!”
“哈哈哈,拜托,马耳他,这种说法当真是愚蠢到家了,”
蓝森摊开手,脸的阴云一下子舒展开了,他毫不掩饰地流露出肆意而嘲讽的笑容,继而开口说道,
“这些,这一切都不过只是你的天方夜谭一般的想象罢了,你有着哪怕是一丁点的证据吗?”
“一丁点都没有?确实,就好比没有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马耳他弄混了两瓶药物一样,相反这一份报告还能够证明....”
陆西法还没有说完,蓝森就一下子吼了出来,“但是,她已经认罪了!你说的什么报告也好,东西也好,不过是后话,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明能够证明她和这件事情无关,找到另一个凶手,那么她至少也需要承担少量的责任。”
“因为,是她的错误操作使得哈兰错判了自己的身体状况,从而做出了错误的决断,你觉陪审团和法官会让马耳他一点责任都不承担?开什么玩笑!而且,只要她承担了责任,哪怕一丁点,她也就失去了继承权!”
“也对,确实是这样,”
陆西法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在马耳他看着蓝森一脸呆滞而惊恐的表情中,缓缓地说道,“是的,她不但认罪了,而且你也有录音。但是,我再多想像一点,那天晚更晚一点的时候,你不得不回到庄园别墅的房子里。取走作为证据的动过手脚的药瓶,然而由于那个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这一回猎狗出来了。”
“汪汪汪一直在叫的猎狗一下子惊醒了梅格,灯亮了,你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强行从三只训练有素的猎狗的环绕下,从容地取走证据是不可能的,反而会留下更多的证据。不过,这对于当时的你的来说,并没有关系,你也可以明天再取走药瓶。”
说着,陆西法打了个响指,他歪着脑袋,一副看笑话的表情看着蓝森,“但是等到了第二天,事情和你预料的有所不同。第二天的报纸和门户网站的头版新闻,居然不是医疗事故和有罪的护士,反而是哈兰先生居然割喉自杀了。你自然知道这不肯能公是真的,所以你干脆将报纸剪切后,连同着一大笔钱以匿名委托的形式找到了我。”
“因为,在这种热点和热闻的信息下,绝对是最佳的雇用我的时机。你知道,如果一切都按照你的计划来,马耳他一定是那个犯了罪的人。你不知道她以什么方式欺骗过了大家,所以你就以匿名委托的形式来让我来调查,同时,你也需要马耳他尽快归案,而不是继承了遗产。”
“因为,你不能够泄露你究竟是怎么知道哈兰先生肯定不是自杀的,所以你只能坐在幕后,然后推动着接下来登场的陆西法,来将事情一点点地揭露开来。”
“嘿,陆西法,我听懂了你的推理了,但是....”
艾略特警督身体前倾,他刚想着继续说些什么,却直接被自己的手下格瓦斯一把拉住,后者正一脸兴奋地看着正大展神威推理着的陆西法,这一幕他感觉有带点似曾相识,就好像是哈兰先生笔下的侦探一样,
“嘘嘘嘘!”
格瓦斯也不顾自己旁边正想要开口的是自己的长官,他此时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这这种氛围中,迫不及待地继续看着陆西法表演。
而陆西法则双手插兜,继续开口说着,他越说蓝森的脸越黑,“尸体第二天大清早的时候就已经被发现了,警察、法医、家人等等所有人都到了,他们都蜂拥而至,以至于你根本没有可能从马耳他的医疗包中取回药瓶。”
“你必须要等待一个时机,一个合适的时机,等待着调查结束,等到你确定整个房间里空无一人的时候。所以,这才是为什么你没有去参加葬礼的原因,家里那个时候一个人都没有,这样一来你才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去哈兰的书房。”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那天弗兰正好在庄园别墅里。她亲眼看见了你正在对医疗包里的哈兰先生的药物动手动脚,她当时并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但是她知道你一定没有安好心。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她开始对你产生了怀疑。”
“天啊,她跟我提到的那部赫曼公司的电影,但你卡·迈开儿主演的电影《意外至死》,原来指的是这件事情?!”
马阿尔塔像是终于明白过来了一样,怪不得当时弗兰管家要过来和自己拥抱,还和当时那么背悲伤的自己说了这么一段意义不明的话。
“当然,她爱着哈兰先生,但是她极度憎恨哈兰先生的孙子蓝森,所以这个可怜的家伙决定去验证自己的想法,去证实某个她后来逐渐察觉到的猜想,让这个家伙付出代价,”
陆西法说着,扬了扬自己手中的哈兰先生的血液毒理报告,“所以,她设法拿到了一份血液的毒理检测报告,说实话,我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但是,这份报告,已经经过了血液中心和实验室的确认,这份报告是真的,并且有超过两位的检测员可以作证这是经过他们手的,哈兰先生的血液毒理检测报告。”
“因为她有个表妹就在里面当研究员,”
马耳他一下子叫了出来,她像是回想到了什么一样,直接看着陆西法说出了记忆中弗兰管家和自己说过的话,于是她赶紧补充着说道,“她和我说过,她有个表妹,在法医办公室里当研究员。”
“所以,这就说得通了,她其实作为一个根本对于这种东西一窍不通的管家,她其实对于报表的数字一点都不懂,一窍不通。但是,如果蓝森有罪,这份报告就能够对他都构成威胁。”
“所以,最为简单的事情来了,她复印了报告的开头,然后写下了勒索信。那问题不是又绕回来了,为什么她要将这封勒索的信封寄给我?”
马耳他还是一副不太明白的样子,而陆西法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转而继续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不是应该将这份勒索信寄给蓝森或者直接向警察举报吗?”
“不,事实她并没有将这封勒索信寄给你,”
说到了这里,陆西法的眼中带着一丝欣慰也带着一丝赞赏地看着马耳他,“她寄给的人是蓝森,你猜猜看当修·蓝森·斯隆北收到这封勒索信的时候,他是什么反应?”
“得意洋洋,狂喜不加以掩饰,”
陆西法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他歪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蓝森,“他还误以为马耳他给哈兰先生注射了错误的药物,被掉了包的药物。因为蓝森是看得懂报告的,他知道这份报告的真正用途,所以他知道这份报告可以给马耳他定罪。”
“所以他满怀欣喜的去参加了遗嘱的宣读会,准备欣赏一家人因为没有继承到遗产而大吵大闹乃至于分崩离析的场景。因为,他确定一旦血液毒理检测的报告一旦公开,马耳他继承的一切都将会被作废。”
“但是,紧接着,更加具有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马耳他居然和他坦白了,所有的事情都被扭转了,所有的事情都走向了另一个极端。他这个时候意识到,马耳他并没有犯罪,而那份血液毒理报告恰好能够证明她的清白。”
说着,陆西法摊开了双手,露出了一个嘲讽的微笑,转而继续说道,
“很具有嘲讽性的一幕不是吗?原本作为定罪证据的血液毒理检测报告,现在居然成为了能够证明啊马耳他清白的证据。这样一来,修改后的遗嘱依旧能够生效,他一时间居然慌了神,毕竟这样一来,他就真的什么都无法得到了。”
“除非....除非你将唯一的那份证据给消除掉。所以,你开始了你的新一轮谋划,你对着马耳他说道,不会放弃继承遗产的,你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了,只要再往前走一步,只要最后再心动一次,就能够得到想要的一切。”
说着,陆西法就这么踱步来到了蓝森坐在的沙发背后,缓缓地说道,“这是你对着马耳他说的,但是何尝又不是你对着你自己说的,毕竟一不做二不休,你索性做到底。第一步,销毁所有能够证明马耳他清白的证据,所以一夜之间,整个实验室都成了一片火灾后的废墟。”
“第二步,向马耳他发送匿名邮件,约她午见面,然后亲自把勒索信送到了她的家中。顺带一提的饿是,你约马耳他见面的地点和你约弗兰见面的地点是一样,不过是时间晚了一点罢了。”
“所以,你的第三部就是在一大早赶赴弗兰之约。弗兰当时恐怕肯定和你说了,她早就知道是你了吧,你这个图谋不轨的王八蛋。毕竟,弗兰也是知道,哈兰并不会平白无故就这么自杀的人。”
“弗兰知道你是凶手,并且,弗兰还要你为此付出代价。但是,身高力壮,早有准备的你又怎么会受到弗兰的要挟,你通过秘药或者其他手段,将弗兰整个迷晕之后,直接让她倒下。而后,一个完整的局就此诞生呢个。”
“那个时候,局已经设好了,马耳他会收到勒索信封,而你负责帮她收集拼凑线索。你将会像是一个导游一样,通过各种暗示或者明示的手段,引导着她前往到了免回的地点。然后,再像是匿名雇佣我一样,匿名报警,这样一来,警察就会在现场将马耳他抓了个正着。”
“当然了,你也没有忘记将弗兰管家带过来的报告整个销毁掉,根据现场的灰烬推断,恐怕你就是直接用火给少了吧。呵呵,但是你却错误的估计了一件事情,或者说你低估了一个人——马耳他!”
说着,已经走到了蓝森身后的陆西法将双手轻轻滴放在了蓝森的两侧肩膀,转而继续说道,“你还记得当时哈兰和你都说过什么吗那天晚我最后一次和他说话,最后一次和他吵架,他就总是这么和我说的。他说你在围棋,比我赢他赢得次数更加多。我就在想,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现在我明白了会下棋真的很厉害,这或许意义非凡。”
“他希望你能够继承遗产,我的爷爷希望你能够继承遗产,你好好地想一想他为此究竟都做了些什么。那么多事情,即使为了他,也是为了他的家人,更是为了你,你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了,那么就让我来帮助你走到终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