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正当陆远和汪猛躺在床上闲聊的时候,外面响起了猛烈的敲门声。
汪猛听到如此粗鲁无礼的敲门声,面上浮现出一丝愤怒,猛地窜过去开门,吓得门口敲门的中年男人噔噔向后退了两步。
“你们找谁?”汪猛问道。
“同学-----你是同学吧?”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问道。
“我是学生家长!”汪猛没好气的说道。
“哦。”中年男人这才理解。
要是学生的话,这张脸也太老成了些。
“这是302寝室?”
“是的。”汪猛说道。
“哦。我们也是这个寝室的-----钱皓,夫人,进来吧。就是这儿。”中年男人招呼身后潇洒的提着包的年轻男生和旁边的靓丽妇女说道。
“谢谢王秘书。”年轻男生与旁边的靓丽妇女笑了笑,跟在眼镜男人的身后进屋。
眼镜男人扫了一眼寝室,立即皱起了眉头,说道:“怎么没有下铺了?全是上铺?”
“好像来的晚了点儿。”钱皓说道。
“我再去找宿管部的老师说说。”眼镜男人说道。
“没用的,这是大学。”旁边的靓丽妇女阻止道。“刚才有人不是去宿管部要求调换宿舍吗?结果根本没人搭理。”
“那-------”做秘书的脑子转的就是快,眼镜男人稍一停顿,就一脸笑意的走到汪猛身边,指着汪猛的床铺问道:“这是你的床铺?”
“是的!”汪猛答道。
“你看,是这样的。”眼镜男人面上恰到好处的浮现出一抹歉意,说道。“我们钱皓的身体不太好,如果睡在上铺的话,爬上爬下的实在是太危险了。如果一不小心掉下来,腿都要摔坏了-----你能不能和他换一个位置?”
听到中年眼镜男的话,汪猛那张像张飞一般的黑脸一拉,没好气的道:“我的身体也不好,并且我这么壮,要是睡在上铺的话,万一把床铺压塌了,你家那身体不太好的钱皓估计会被我给压死的,所以——还是算了吧!”
旁边床上躺着的陆远听到如此有趣的对话,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位汪猛同学还真是个极品,哪有说自己身体不好又说自己太壮的。
“你他吗怎么说话呢?”钱皓提着包站在一旁,差点被汪猛这一番话气的肚子疼,当下便忍不住开口骂出声来。
“我他吗就这么说话呢,怎么了?你咬我啊?”汪猛虽然面相老成,可是也是年轻人,哪里受得了这种窝囊气,当下便开口对骂起来。
“算了,小皓,一个床铺而已,让给他吧!”旁边的靓丽妇女见两人吵了起来,赶紧开口劝道。
“妈,你别拦着我,我爸可是县长,我还收拾不了他?”钱皓气愤填膺的道。
“哟,原来是县长家的公子啊?我好怕怕哦!难道我会告诉你我爸是师长吗?”汪猛开口反击道。
说完之后,汪猛没有理会愤怒的钱皓,而是看向钱皓身边的靓丽妇女道:“再说了阿姨,你刚才叫他什么?小皓?要我说,你为什么不练个大号呢?这小号很明显是废了啊,您就别费苦心了!”
这一次,连上铺的古励都没能忍住,噗嗤——一声,与陆远一起笑出声来。
这汪猛,太损了!
听到这么损的话,钱皓再也忍不住了,大喊一声向着汪猛冲了过去。
然而当冲到汪猛前面后,钱皓却停下了脚步。
因为汪猛那五大三粗的身形,实在是太有威慑力了,往起一站简直就是张飞和鲁智深的合体。
旁边的秘书见在汪猛身上讨不到好处,眼睛一转,来到陆远跟前说道:“这位同学?可以行个方便换个床位吗?”
“不换!”陆远说道。
“怎么样你才会换?”连续受挫,眼镜男表情不善的开口道。
“怎么样我都不换!”陆远想也没想就回答道。
开玩笑,你以为你是谁啊?
见陆远态度坚定,旁边的靓丽妇女思索了一下,从随身的包包内拿出一个小盒子走了过来递给陆远,陆远一看,居然是最新款的苹果五手机。
妇女将手机递到陆远面前,而后开口道:“这个归你,床铺归我们家小皓,可以吗?”
“你确定?”看到对方居然用一部破手机羞辱自己,陆远非常生气,可是面上还是心平气和的问道。
“非常确定!”
陆远上一世的时候,连苹果11都用过,说实话,也就那样。可是既然对方坚持,那他也没必要死磕到底。
“行!那,这个床铺归你们了!”说完之后,陆远从靓丽妇女的手中拿过手机,转身卷起铺盖,将床铺腾了出来。
而后用脚在床板上踩了两脚,开口对钱皓道:“不错,挺结实的,好了,你来吧!”
说完之后,陆远拿着铺盖来到汪猛的上铺开始收拾床铺。
“那我就不客气了。”钱皓一屁股坐在陆远腾开的床铺上去。
他想感受一下用一部手机换来的床铺,以及----别人敬畏的眼神。从别人的手里抢回来的东西,他就格外的喜欢一些。
咔嚓-----床板从中间突然断开,床铺突然间向下坠落,钱皓的整个身体向后仰倒,整个人都陷了进去。然后脑袋狠狠地磕在了床架上。
咣当-----脑袋和厚实的铁皮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发出清脆的响声。
事情发生的太快,眼镜男根本救援不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板’的公子随着倒塌下去的床板一起栽倒在地板上。
因为完全没有任何防备,钱皓的脑袋砸在了铁床用来架木板的床框上面,只觉得眼冒金花,脑袋一片空白。
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把,还好没有出血。王秘书实在是吓坏了,声音都变了,急声问道:“钱皓,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奉命护送‘老板’的儿子来长大读书,报道的第一天就摔成这样,虽然这件事情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可是,老板总不会把这笔帐记在自己的儿子头上吧?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工作无能。
钱皓总算是恢复了正常,狠狠地盯着陆远,说道:“是你做的手脚,是不是?”
陆远耸耸肩道:“怎么可能,我刚才躺在床上不还是好好的?谁知道你坐上去就塌了呢?可能这就是人品问题吧!”
刚才那个妇女拿出手机的时候,陆远就非常生气,可是他并没有出声,而是在收拾完床铺之后,朝着床板踩了两脚,假装试探床板的结实程度,实际上却是以八极震脚直接将床板震裂。
所以等到钱皓再坐上去的时候,本就断裂的床板自然就被钱皓压塌了。
听到陆远这么说,钱皓目光恶毒的看了一眼陆远,而后扭头跑了出去。
等到跑出寝室门口,钱皓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县长的儿子,原来有时候一文不值!
钱皓的入学第一课,沉痛而又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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