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突然杀出的那蟊贼,打破了郅正原本的计划,郅正一下乱了阵脚,快速思考应对之策。
“大哥你快啊,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搞不好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捞不着,咱们可就白来了。”
霍去病嘴角上扬,对于他之前从未接触过的东西,此刻变得异常兴奋和激动,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有带上一样喜欢胡闹的舞阳公主,要是她在场,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眼下骑虎难下,突然冒出这个家伙,十分头痛。
咱们是来抓奸审问的,这蠢贼以为宅院内就李氏一个人,早早睡去,想趁机偷东西,可奸夫在里面啊,如果让以为李氏入睡的他进去,必然被发现,奸夫定然逃走,咱俩今晚算是白费工夫了。
不管了,先收拾了这厮,打晕之后,再进入抓奸,不能让他破坏了咱们的计划。
少将军,咱们一招将他制住,并且不能让他出声,记住了吗?”
郅正真是没想到这样一个偏远的村落之中,居然还有惯偷,既然计划被打乱,那就随机应变。
“大哥,你就瞧好吧。”
霍去病终于有了用武之地,那能不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盯着那贼人伺机而动。
墙根下的蟊贼果真是个惯偷,为了不被宅院内的李氏听到响动,先搬来一块石头,踩在上面,这样就能不声不响地翻墙而入。
“上!”
郅正一声令下,霍去病宛如一只灵动的雪豹,从草丛里扑腾而出,郅正速度也不慢,两三个箭步,直奔那正在翻墙的蠢贼。
“恩?”
两个胳膊搭在墙沿上的蠢贼第一反应不是吃惊,而是疑惑:这深更半夜的,乡民们应该都睡了啊,什么东西撕住了我?
不容蠢贼多想,他自己身为盗贼自然也不敢出声,后脖颈像是被火钳子夹住一样子,一股奇大的力道拽扯着他往后倒,那股猛烈的力道随即便的轻容,控制着他的身体,就如羽毛一样轻盈地落在地上。
“哪里来的外乡人?”
蠢贼在倒地的一刻,正好顺着月光看清了郅正和霍去病的脸,由之前的疑惑变为吃惊。
既然是外乡人那就好办了,本村的他正好可以叫喊起来,贼喊抓贼。
郅正看着他那两个吃惊的眼睛滴溜一转,就知道他想喊人,郅正哪能给他这个机会,把手中在剑鞘中的胜邪反抓,握紧剑鞘,对着蠢贼的嘴巴就是一剑柄。
咔!
声音清脆,不用想,郅正这一下不知道捣碎了那蠢贼几颗牙,整个剑柄塞在了蠢贼的嘴里。
“这他娘的是要命啊!”
蠢贼还以为郅正和霍去病二人是哪里来的江洋大盗,跟自己一样,早就盯上了寡居的李氏家的财产,不仅要谋财,还要害命啊。
嘴巴里面浓烈的血腥,也顾不上疼了,保命要紧。
霍去病身上爆发出与年龄不相符的惊人武力,表情轻松自在,双臂也微微弯曲,可那蟊贼就是动弹不得,双肩被抓的生疼,郅正也被霍去病的武力所震撼:年纪就能制伏一个大人,这还撩。
既然喊不出来,上半身被霍去病这个少年制住,动弹不得,此时蠢贼唯一可以活动的就是双腿了,于是拼命的乱蹬,一不心就踢到了他刚才用来垫脚的石头。
咚!
石头撞击在墙壁上,像在平时,声音不大,可在如此紧张的时刻,静悄悄地夜里,犹如焦雷狂作,尤其是在里面同床共枕的寡妇李氏和奸夫书生。
郅正和霍去病同时大惊,齐齐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满怒火,恨不得把这多事的蠢贼给活吃了。
不出郅正和霍去病、蠢贼所料,宅院里传出一声恐慌、害怕且试探的一声。
“谁啊?”
从李氏的声音当中,能感觉到她故作镇定、色厉内荏,用高声刻意掩饰着内心的惶恐。
“瞄!”
霍去病灵机一动,学着猫叫,而他手中的蠢贼更加疯狂地挣扎起来,霍去病当机立断,松开一只手,并做铁拳,对着那蠢贼的脑后勺就是一铁拳,而那蠢贼以为大限将至,出来偷盗忘了看黄历,遇到这么两个狠角色,尤其是看上去岁数不大但武力吓饶霍去病,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昏死过去。
郅正赞许地看向霍去病,同时拔出了塞在蠢贼嘴里的胜邪剑柄。
“表哥,瞧把你给吓的,是夜猫子。”
“不行,刚才这一声把我汗毛都吓的竖起来了,今夜就这样,明日我再来。”
“你看你,就这点出息,真是的。”
李氏不依不饶,估计还没有满足。
“行了,表妹,下次!下次!咱两这事在没有彻底成功之前,还是心为好,别急,等表哥娶了你,每日每夜都陪着你。”
奸夫书生匆忙地穿着衣服,准备逃离此处。
“他娘的,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抬着这厮走!”
郅正和霍去病明白时机已然错过,就算是现在进入,那奸夫书生穿好了衣服,这抓奸审问算是彻底泡汤了。
村落西北的山坡上,也就是之前郅正、霍去病之前观察整个村落的制高点。
那昏死过去的蠢贼靠在一颗树上,霍去病站在旁边,而这一次是郅正嘴里叼着一根树枝,风水轮流转,前几还是郅正被打昏绑在树干上,霍去病叼着树枝坐在湖水旁,今轮到郅正了,怪不得看着眼前一幕极为熟悉,郅正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曾经被霍去病手下打昏的地方,隐隐作痛。
“弄醒他。”
“是大哥。”
霍去病用手掌轻轻拍打着那蠢贼的脸,就是不见醒。
“大哥,怎么办?”
霍去病看向郅正寻求帮助。
“上次你咋把我给弄醒的,今就怎么把他弄醒。”
郅正话中带着怨气,上次的事还记得一清二楚。
“哎呀,大哥,你咋还生气呢,上次不是误会嘛。
再了,上次在藕池旁边,到处都是水,这穷乡僻壤、荒郊野外的,哪里去找水啊?”
霍去病心里偷着乐,不论是谁被打昏,反正自己没有吃过亏。
“我的笨弟弟,最近不是下雨了嘛,到附近找找,然后把靴子脱了,把水往里面一舀,不就有了?”
郅正冲着霍去病所穿的靴子坏笑。
“啊?这行吗?”
霍去病不是不愿意,就是害怕找不到水源。
“放心,你多走走,附近水坑多的很,谁让这厮暴漏了咱们的行踪。”
郅正本来想亲自上阵,但仔细一想,自己好不容易当一回大爷,想着偷个懒,就不想去找。
“得,让弟好好找找。”
霍去病在山岗附近,来来回回的走,寻找水坑。
“行不行啊?你是不是眼睛不好使啊?”
郅正趁机奚落起霍去病,一报那晚被打之仇。
“你眼睛才不行呢。”
霍去病脸上瞬间红了一片。
“那麻溜的啊。”
郅正急道。
“等着,爷再往远处找找,别急,有的是时间。”
霍去病走出数十米,终于找到一个水坑,里面还有泥鳅爬来爬去,霍去病脱去长靴,把脏水舀进靴子里,走回来倒在蠢贼文强的头上。
“水!我要喝水!”
刚洒了过去,那蠢贼被打昏后,满嘴血污,此时更是口干舌燥,当泛黄的脏水在他脑袋周遭是,迷迷糊糊的伸出来舌头,舔着从头顶留下的脏水。
“我的呐,这人什么口味。
去病啊,你从哪里找来的脏水?不会给他喝出毛病吧。”
郅正早已笑开了花,可心里着实有些羡慕那蠢贼,嘴里嘀咕道:“这蠢贼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能喝上战神靴子里的脏水,那以后跟人打架都更有力量了,多好的上等补品啊。”
“大哥,要不你也来点?”
“饶了哥哥我,还是自己享受吧。”
一番脏水灌浇,被糊了一脸泥水的蠢贼意识越来越清醒,刚开始还主动张嘴,随着意识的清醒,鼻子、嘴巴也敏感起来。
“啊呸!”
一股臭水沟的味道弥漫在那蠢贼的鼻孔附近。
“啊?你他娘的居然给老子喂脏水,找死!”
那蠢贼彻底清醒,由于没有被绳子困住,行动自如,发现自己喝了那少年不知道从哪搞来的脏水后,先是往地上呕吐,而后用脏衣服抹了抹脸,起身就要痛打霍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