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一舞知天下,红袖广招迎世间。
天仙舞三楼天字号阁楼内,七名女子共同起舞,而最中心便是那号称不输萧嫱的天仙舞头牌花魁清微,白衣似雪,青丝如墨。
那舞动的曼妙女子清微,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美得如同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天一轮春月开宫镜,月下的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掩轻颜,时而轻舒云手,手中红紫色的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乐声清泠于耳畔之间,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般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清微粉面一点朱唇,神色间欲语还羞,娇美处若粉色【app下载地址xbzs】桃瓣,举止处有幽兰之姿,一袭洁白淡雅长裙,墨发侧披如飞瀑流云,素颜清雅面庞淡淡然微笑,正如同那九天之的玄女降临凡世,悠然若揭于尘世之间。
崔略看得正痴迷着,却被秦尧白一把拍醒,崔略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才说道:“哈哈,刚刚不好意思啊!小哥,我这就走,这就走!”
崔略嘴中说着马离开,但脚下却是不动,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中间的清微。
“来,崔兄,喝酒!”
秦尧白端起一杯酒,递到崔略手中,后者看都不看便仰头喝下那杯极烈的火云烧。
崔略一把拉过秦尧白,指着舞动的清微说道:“小哥,你看着女子,却比其他女子要好看的多,盈盈一握的小腰儿,牛奶一样的小脸蛋儿,啧啧啧啧,简直就是天下绝有啊!真不知道,那位列美人榜的清倌人萧嫱该长成什么样子呢!”
“萧嫱?”秦尧白可没听过萧嫱这个名字,不由得疑惑道。
“不是吧!小哥,萧嫱你都不知道!”崔略一脸惊奇地看着秦尧白。
“我确实不知,她到底是何人?”秦尧白疑惑的问道。
“嘿嘿!萧嫱,那可是个极为少见的美妙人儿,夏洲的美人榜你知道吧,她可是了美人榜的,同时也是霄汉皇朝最大的青楼勾栏烟云楼的头牌。就连这位极美的清微姑娘,也只是号称不输那烟云萧嫱罢了!”崔略解释道,眼神中充满了对萧嫱的向往,仿佛已经见到了其人,双眼绽放出光芒。
“萧嫱!祸起萧嫱,美人为祸矣!”秦尧白眉头一皱,语气有些低沉。
“那又怎样,就算明知那萧嫱是祸水,也会有人前赴后继,而且那萧嫱还是位清倌人,并没有什么不良风气,无论是那些江湖中有名有势的高手,亦或是霄汉皇朝中的黄紫公卿,哪一个不想对萧嫱一亲芳泽,若不是萧嫱身后有宫中那位的影子,怎么可能安心在烟云楼中卖艺呢!”崔略挑挑眉,又开口说道。
“哎!对了,小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崔略端起一杯火云烧,好奇地问道。
“呵呵!在下秦尧白!”秦尧白自报名号,在众女子中央的头牌花魁清微眸光一闪,似有一缕恨意在其眸子深处。
“看样子,我比你略大几岁,就受累当回老哥,兄弟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崔略端起一杯火云烧,豪气干云!
“好!哈哈哈!”
秦尧白亦是不含糊,与崔略对饮一杯。
时至夜间,繁星点缀,天安城内华灯初,红袖招与天仙舞更加充满诱惑,那欲盖弥彰的诱惑,充斥着天安城。
秦尧白和崔略已有几分醉意,而那头牌清微却在为二人斟酒,突然之间门外好像传来了一阵嘈杂之声。
“清微姑娘呢?我要找清微姑娘,你竟敢拦我!你这天仙舞,还想开下去吗?”一道嚣张的声音想起,已有醉意的秦尧白略皱眉头。
“郭公子,这清微姑娘还在接客呢!若是闲暇,我怎敢不让她接待您呢!”天仙舞老鸨跟在那公子哥身后,不断解释。
“哼!在天安城,我郭佳久还没怕过谁,我倒要看看,是谁不给我这个面子。”郭佳久又大声叫喊道。
“郭公子,那位可真不好惹啊!”老鸨又劝说道。
“原来是他!”秦尧白喃喃自语道。
“有什么不好惹的,家父郭从山!家父郭从山!家父……”郭佳久一路喊着,便径直向三楼走来。
“郭公子!郭公子……你可不能进去啊!”那老鸨也在后面追着郭佳久。
“家父郭从山!”那道声音终于到了门外,郭佳久将红漆古香的门一脚踹开,嘴也不停顿:“小子,今天爷心情好,赶紧……滚,秦……秦少……您……您怎么在这里!”
“公子啊!我是实在拦不住他啊!”老鸨夺门而入,便向秦尧白哭诉道。
“无妨!你先下去吧!”
秦尧白微微一笑,旁边为他斟酒的清微竟一恍惚。
“秦……秦少,我不知您在这里,还望秦少恕罪!”郭佳久却已俯首在地,崔略也有些惊讶,虽然他猜到了秦尧白身份很高,但也不至于这么吓人吧,郭佳久此人他也听过,其父郭从山可是朝廷户部侍郎,堂堂从三品大员,竟然在秦尧白身不起任何作用。
“等等……姓秦,不会吧!”
崔略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郭公子,可有兴趣来喝一杯。”秦尧白端起一杯火云烧,示意道。
郭佳久心中那个苦啊!
次秦尧白初入天安城,被他拦在城门下,但却被押到了护国公府当中,虽说在那里没受苦,但据说他父亲郭从山在秦府大门处跪了整整一天,更有三皇子唐孜霄亲自书信求情,秦老爷子才将他放了回去。
他永远忘不了那日郭从山拿着一根水火棍,将他打得半个月都下不了床,秦尧白在郭佳久心中算是一个心魔了,搞不过又挥不走。
“秦少……说笑了,我哪敢呐!”郭佳久只能赔笑。
“既然郭公子不赏脸,那便滚吧!”秦尧白淡淡说道。
“哎!秦少,我这就滚……这就滚!”郭佳久说着,弯腰退了出去,可一不小心磕在门槛,身体向后仰去,直接躺倒在地。
秦尧白端起一杯火云烧,仰头便喝,咽喉外露。
突然,一抹明亮的刀光乍现房中,带着寒芒向秦尧白咽喉刺去。
“兄弟,小心!”紧接着便是崔略的一声惊呼。
而后,一道血迹溅于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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