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月国虽说强大,但遇号称甲天下兵马之雄的秦家铁骑,更是秦家铁骑中的甲子号,狼月国又怎能抵挡,虽说皇帝屠獨麾下有一万血狼亲卫,但这一万血狼亲卫,又怎能解得了这泼天大劫。
峒关守将氓獽战死的消息很快传到天狼城,但屠獨却是大怒,取了天狼刀,便要来斩秦尧白,狼月国不设文官,但却有一名大祭司犬遞,据说犬遞乃是狼神挑选出来与其对话的,在狼月国地位仅次于皇帝屠獨,犬遞当即劝住屠獨,现在的秦尧白他们可惹不起,且不说秦尧白身后的靖远王府,还有近二十万忠心耿耿的秦家铁骑,就只说秦尧白自身实力,那可是陆地神仙境界的高手,岂是他们狼月国能够抵挡得了的。
狼月国地处极北之地,终年被冰雪覆盖,只要他们臣服于靖远王府,并且承诺永远不南下中原,这方为自救之道,犬遞陈述利害,屠獨这才幡然悔悟。
“来人,备下好酒好肉,本狼主前去迎接秦世子,这场战,咱们狼月国不打了。”屠獨吩咐下人去准备酒肉,自己则和大祭司犬遞以及大将军摩樢前去迎接秦尧白,这对于一国而言乃是奇耻大辱,但屠獨此刻显然不想与秦尧白开战,虽然屠獨不是什么明君,但拿鸡蛋碰石头的事,他是不会做的。
秦尧白大营在天狼城二十里之外,此时却是尚无攻城准备,这狼月国地处极北,整日冰雪覆盖,虽然现在才八月中旬,但隐隐之间却已有了降雪征兆,秦家将士初至此地,显得有些不适应。不过,已经整整等了两日的秦尧白,今日终于等到了一个好消息。
一国之君亲自出城迎接,这意味着什么秦尧白自然知道,不过狼月国纳降,秦尧白却是没有太过激动。
狼月国投降,对于秦尧白来说没有坏处也没有好处,狼月国地处极北,这里的百姓信奉狼神,在极北之地已久,早已习惯了这里的地理,若是让他们突然南迁,恐怕还是适得其反,让他们不适应南方的水土。
对于这种无利无害的国家,秦尧白也没有必要非要灭之。
中军大帐内,秦尧白坐于主位之,十七校尉、六虎臣还有花月颜分列于大帐两旁,屠獨三人站在大帐中,却有一种三堂会审狼月国的势头。
“降我秦家可以,但是你们也不能白降,这样吧,我听闻狼月国境内有一种长毛牛,皮糙肉厚,其皮可制盔甲,你的血狼亲卫,穿的便是那种盔甲吧!我也不多要,每年你拿出一万套盔甲,一万斤长毛牛肉,这狼月国,便能存在,若你答应不了,那这狼月国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秦尧白提出投降条件,这便等于朝拜,狼月国需要每年拿出贡品,前去朝拜靖远,但只有如此,才能挽救狼月国。
屠獨思忖片刻,便给了秦尧白答案,
“好,本狼主答应●app下载地址xbzs●你,但你可不能出尔反尔!”
屠獨答应了秦尧白,他现在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况且依着狼月国长毛牛的数量,这些都不是问题,为了在这个世生存,他们已经非常努力了,但厄运还会不时地降临在他们头。
“还有一事,本世子要借你狼居胥山一用。”屠獨本来以为没有其余事,但秦尧白却突然开口,屠獨一时大惊,眸光转向狼月国大祭司犬遞,大祭司乃是狼神亲选,狼居胥山的朝拜都归他管,现在自然也不例外。
“不是秦世子要做什么?”
犹豫片刻,犬遞这才壮起胆子问道。
“呵呵!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借狼居胥山封台拜将罢了,你们不用紧张,狼居胥山的东西,本世子不会损坏,很快便好。”秦尧白一笑,却是让大帐中众将一惊。
封台拜将?
这是什么概念,而且要在这传闻中的圣山之中。
封台拜将,非王候不得为之!
然而秦尧白现在却要在狼居胥山中封台拜将,现在秦尧白要封谁的台?而又拜谁的将?
难不成还是那无情唐家的台,唐家的将?
众将心中揣测,但现在却又不敢发问,一切都需要等屠獨三人走后,才方便问。
“好,那我便答应秦世子,不知秦世子需要我等做些什么?”犬遞微微欠身,对于秦尧白却是愈发恭敬。
“你们在狼居胥山修筑一座拜将台便好,三日后我将进城,封台拜将!”秦尧白现在也没有什么过多的要求,封台拜将,最主要的便是拜将台,只要在狼居胥山修筑好拜将台,那一切便好说了。
“既如此,本狼主告退,在天狼城恭候秦世子大驾!”屠獨躬身退出中军大帐,但三人刚刚离开这里,秦尧白便被众人围住,除了白剑歌和花月颜,其余十七校尉六虎臣将秦尧白团团包围。
“唰……”
二十三人全部单膝跪地,为首的盛于秀抱拳道:“听闻世子殿下要封台拜将,末将斗胆,敢问世子殿下,这封得是哪家的台?拜得有事谁家的将?”
秦尧白看着他们,转过身去闭双眸。
良久,秦尧白转身开口,
“我封的秦家的台,拜的便是秦家的将,我秦家铁骑何须居于人下,此后千百年,不敬苍生,不问鬼神,不尊帝王,不事朝纲!我秦家,便是秦家的主人,与那天安城的唐家,不死不休!”秦尧白断然开口,单膝跪地的二十三人顿时喜心头,纷纷起身。
“嗯?下雪了?”
秦尧白突然开口,便越过众将走到帐外,此时帐外雪花飘零,这极北之地的雪花,比之靖远道却要大不少,很快,这鹅毛般的大雪花便覆盖了此处。
“来人,酒,给兄弟们暖暖身子。”秦尧白断喝一声,不久前刚刚到了运粮官马将刚刚运到的火云烧分配下去。
素雪白衣,腰间配着一柄秦刀的秦尧白坐在一架马车,看着缓缓飘落的雪花,口中猛然灌进去一口温热烈酒,似火焰般燃烧,顺着嗓子眼淌下,这感觉是简直不要太爽。久而久之,秦尧白躺在漫天雪花之间,任由飘零的雪花落下自己身,他却浑然不知,只是一口一口地喝着酒,缓解着他这些天的伤痛,好像一匹嗜血的孤狼,独自舔舐着受伤的血迹。
大雪茫茫,江山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