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母劝你，不要让我跟你搞研究，不，我看还是师姐更有可能一点。”赵电生说完这后又变卦了。

“电生你少给我装，明明都猜中了，怎么最后又改口了，怎么怕我因为你猜对了，受不了打击啊？”张平凡假装生气道。

“没，没师傅，我那有那么聪明。”赵电生这事还真不是想讨好张平凡，他真没猜出来。

张平凡也没理赵电生，而是把当年的情况，说了一遍，“当时我还没回江城，见你整天在那里专营生意，我就想着不让你跟钱财沾上边，可是师母就不同意，她当时就说我那些科研的基础说白了都是建立在巨额的经费上，当时虽然我知道你师母说得有理，但我还是跟她赌了好几天的气。

说来了也巧，在这之后，我收到电生你师叔曾国为的来信，信中提到学校里的经费一年比一年少，今年削减的力度太大了，已经到了两个人合用一份经费的地步，当是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等我第二年回城了，那还能分到经费？

果不其然回城之后，才知道情况已经比你师叔之前说的更糟，很多经费直接给砍掉了，系里的备用经费也见了底，

直接这时我才真正醒悟过来，这研究少了钱还真不行，后来，你把三合贸易的业务介绍到了学校，情况一下子就出现了转机，最近加入项目组的老季，对我说三合贸易真不把钱不当钱，上百美元材料，用一次就扔了，以前想都不敢想。”

“师傅，没季教授说的那么夸张，主要目前为了提高实验的准确性，怕用剩余的材料会出现干扰。”赵电生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不夸张，那是因为老季没有看到什么是真正的烧钱，这些事我不敢说出去，也幸好，这些真正烧钱的实验老季这些人接触不到，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我敢肯定，我在江城大学的项目组明年还得再塞一倍的人进来，电生啊！说实话你师傅这次算是是见识到了什么是烧钱。”张平凡激动道。

“师傅，你没事吧！”赵电生有点吓到了。

“我没事，你少在那瞎琢磨，好好听我说！”张平凡见赵电生老实了下来，这才回忆起当时的情况来，

“那天，我收到了你对实验进度的回复，电生你在回复的文件上批了几个字，按原设计路线加大实验力度，并在结束时，给‘资金不限’几个上打了一个圈，当时我还有点生气了，我平时在三合贸易做实验的时候还是比较省的，TFTLCD液晶显示器的基板是高纯度超溥的石英玻璃基板，听马东说一块基本就要上百美元，所以每次都是马东亲自送到实验。

以前我一般尽量会多一些薄膜晶体管在基板上面，可至从得到你的批复后，我便先在显微镜下挑了一下，而且只在质量最后好区域做晶体管，这样下来，我一天居然用了10张石英玻璃基板，这个量是我以前一个礼拜的量，当时我就在想光这一项就花了1000美元，这样我不到一个礼拜就把之前的库存消耗完了，当时我以为电生你知道后，应该心疼了吧！

可是马东一听我说石英玻璃基板没了，二话不说，居然根据我最新的用量把实验室中石英玻璃基板补齐之后不说，还增加了一倍的库存，这可是140张，价值14000美元。这样我还是不服，于是我就让我一些学生也来帮着做。最后我把石英玻璃基用量提高到了每天30张，可马东知道什么也不问，依就按着我的用量准时送来，最可气的是马东居然还问我要不加再加点，不过因为这已经是我能投入人力的极限了，这下我算是服了，因为这样下去，我一月光石英玻璃基板就花掉近十万美元，还不说其他的耗材。

不过实验也取得不错的成绩，各项进度比以前快了很多倍。过了一段时间，我又接到电生你的回复，回内跟上次差不多，效果很满意，要加大实验的次数，不这次有了一个变化，就是说马东会给我送来一种新的一玻璃基板，几天后马东送石英玻璃基板的时候，稍稍地说新送来的玻璃基板是人造蓝宝石做的，还交代千万不可以声张。当时我心里非常紧张，因为人造蓝宝石作基板只在一些探索领域的文章里看到过，专家预测将来会是一种很前途的半导体衬料，没想到自己居然用上了，当时我趁实验室没人的时候，我一个人见证了一下这中传说极别的材料，蓝宝石玻璃基板不大只有3英寸大小，只有平时常用的石英玻璃基板的四分之一。

蓝宝石玻璃基板的价格我问马东，马东只知道贵但具体值多少也不知道。我又想了电生你送我的蓝宝石表手，价格很贵，我推测蓝宝石玻璃基板应该很贵，我一直没舍得用，直到后面石英玻璃基板的工艺已经成熟后，我才敢用蓝宝石玻璃基板试了一下，而且蓝宝石玻璃基板的效果的确实好了不少，可是我一直有一个问题就是这蓝宝石玻璃欧基板想买应该是买不到，不过有一次三合贸易的白国权主任来我这里送一些化学原料，我跟他聊了一下，他好像知道蓝宝石玻璃基板的事，但他口风很紧只是说价格高到我想不到，要不电生你给我说说呗？”

“师傅，不是我白哥不告诉你价格，是怕你知道价格后，做实验会时会有心里负担。”赵电生一听白国权对自己师傅都保密，心里挺高兴，看来前段时间三合贸易内部发布了商业保密条例，效果不错，大家也都意识到保密的重要性了，其实这也不便宜，因为三合贸易为此加一项目补贴。

“想说，就说，不说拉倒，这次薄膜晶体管的项目前后投入已经超过预算的2倍多了，达到了60万美元，这么大的手笔我都见过了，还有什么我没见过的。”张平凡笑道。

“师傅，那你听好了，别的不说，就给你那几片石英玻璃基板前后连设备投入已经100万美元了，也就拉出一炉子不怎么好的石英玻璃基板单晶来。”赵电生得意道。

“什么，就那几十张不到的石英玻璃基板你花100多万美元！”张平凡还真被雷到了，他之前以为自己已经见过大场面，没想到自己的眼界还是太小了。

“好了，师傅，这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只要后续再追加个300来万美元，石英玻璃基板这个技术应该就会有所所突破了，到那时候价格也就下来了，不过估计得二三年吧！”提到这蓝宝石玻璃的单晶制备，目前也只把关键的设备搞明白，白国权总是搞出了一种蓝宝石的晶种了，后续的设备定制和实验才是花钱的大头。

“电生，三合贸易最近动作越来越大了，资金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张平凡听赵电生口气这一个蓝宝石单晶项目就要投400多万美元，还是只是保守估计，加上最近薄膜晶体管前期投入100万美元，要等到薄膜晶体管项目量产估计还得投200万美元，这还不算三合贸易在华科院集成电路厂买下的集成电路生产线，听说也要200万美元，这样下三合贸易要斥资上千万美元，这钱可不少。

“是有些问题！”赵电生道。

“严重不？”张平凡有点起紧张，现在他发现资金在科研中的重要性，要是三合贸易出现了资金紧张，他的项目就要吃紧，甚至是下马了。

“师傅，你不紧张，之前是有些资金紧张，不过在你成功实研发出TFTLCD液晶显示器之后，一切就迎刃而解了。”赵电生解释道。

“不会是安慰我吧，电生你要是有什么困难你就说，前段时间马东专门给我看三合贸易的商业保密条例，我也学了一下，所以项目中的一些细节江城大学很多事都不知情，你让三合贸易说项目有问题，暂时停止，江城大学反正已经收了钱，也不会管这件事，等过一段时间，三合贸易的资金困难解决了，再研究不迟。”张平凡立马说出了自己的应对之策。

赵电生听了师傅张平凡的想法很感动，张平凡这样做是可以解决一点三合贸易的困难，要是三合贸易缓不过来，张平凡是因为三合贸易才当上主任，又是才回学校工作的教授来说风险是巨大的，风险是巨大的，搞不好就断送他的前途，可是张平凡为赵电生事没有一点犹豫。

“师傅，真的，这种事我那里敢开玩笑啊，你成功研发的TFTLCD液晶显示器，现在的有种很贴切的叫法那就是真彩显示器，这种产品在市场上那可是很稀缺的，今年因为已经过了半年了，基本上能赚个500万美元，三合贸易的资金困难，年底也就解决了，所以资金的事你就不用担心。”赵电生解释道。

“这么赚钱！”张平凡有占不信。

他见赵电生点了点头，又说“这是好事啊？那哭什么啊？”

张平凡突然明白了什么，估计是赵电生明白了他说出的对策是要断送自己的前程为代价。

“师傅你真好！”赵电生破哭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