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梅妃能够开口说话……”苏瀚硬着头皮说。

“这还用你说？难道本宫不知道！”沈千柔摆摆手，“罢了，你下去吧！”

“臣告退。”

苏瀚低着头从雪阳宫出来，心情特别的低落，第一次感到如此的落寞与无助，以前他总觉得自己查案无所不能，就是再难的案子他也能查清楚，就是再厉害的杀人凶手他也能找出来。

可是如今这个案子看上去简单，害人的人都承认了，也得到了惩罚，表面上看可以结案了，可是他却明白，真正的凶手却隐藏在背后，笑着看着他。

他输了吗？从踏入仕途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告诉自己要不畏强权，只按照大周的律法办事，绝不以权谋私，也不会害怕任何人，可是如今……

想了想，他还是去找了冷墨宸。

“皇上，关于玉雁的事情，臣觉得和王太医毒害太后的事情有关联。”

“有关联？什么关联？”冷墨宸皱着眉头问。

“皇后娘娘说，玉雁除了一年多以前遭受酷刑以外，平时还经常遭人虐打，而每次被人虐打之后都会有太医替她诊治，这个人就是王太医。皇后娘娘在发现玉雁的当天就审问了王太医。拿到了他的口供，说让他去治疗玉雁的是珊瑚，也就是太后娘娘吩咐的，而皇后娘娘刚刚调查完王太医，王太医就被杀了，您不觉得这事情很巧合吗？王太医刚刚得罪了皇后，哪里来的那么大胆子敢毒杀太后？那个怡妃在冷宫多年，买通王太医她能花多少银子？如果王太医把怡妃收买他的事情告诉太后，岂不是能得到更多的赏赐？”

“你是说巧合……如果？”冷墨宸似乎有些惊讶，“苏爱卿，你可有证据证明这两件事有关系？又可有证据能证明王太医没有被怡妃收买？”

一听到“证据”两个字，苏瀚立马就蔫了，怎么都问他要证据，他就是没有证据嘛没有！

“苏爱卿，这不是你的风格啊，你想来是查案最注重证据的，各种证据摆好，人证物证俱全，你才能证明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你说的这些全都是你的推测，不作数的，这别人不懂，难道你还不懂吗？”

“对不起，皇上，是臣的失职，臣一定会继续调查，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推测的。”

“行了，那你下去吧，有了证据再来跟朕说。”

“是。”苏瀚还是第一次像今天这样，在太后娘娘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又被皇后娘娘用失望的眼神看着，最后又被皇上数落一番，得，他怎么有种做炮灰的感觉？

如今，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找到王太医的家人上面了。

若是能找到最好，若是找不到，就证明这其中定有猫腻。

沈千柔在苏瀚走后也是十分的泄气，这个王太医被杀真的是她太大意了，哪怕当时把王太医关起来也好过把他给放了，第二天从长安宫里出来之后她光顾着担心冷墨宸了，就把王太医这茬给忘了，直到后来想起来的时候，王太医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