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章 回忆(1 / 1)迁虫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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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迩躺在榻上,呆呆着盯着屋顶。两世为人的一幕幕浮现在他的眼前。

他看见一个小男孩在孤儿院饱受欺凌,终于有一天,他偷偷从孤儿院跑出去了。正当小男孩饥寒交迫的时候,一位拾荒的的老大爷出现在他的面前,递给他两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小男孩抢过来,狼吞虎咽地吃着。老大爷摸了摸他的头,满脸慈祥地笑着。

老大爷把他带回了家,后来送他去上学。结果到了学校总被同学嘲笑,说他是捡破烂的,他因此和同学打了无数次架,每次老大爷都陪笑着给人鞠躬道歉。

直到一天,小男孩回到那个姑且称之为家的窝棚,发现老大爷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小男孩挖了个坑草草的把老大爷埋了,回到破烂的窝棚中找到老大爷以前拾荒捡到的小耙子,背着麻袋,来来回回在堆积的垃圾中寻找废品卖掉,每当捡到书,他总会小心地保留下来。

感谢九年义务教育,让他可以白天上学,晚上捡垃圾,只需要考虑怎样舔饱肚子。就这样他读完了初中。

这时他稍微长高了一些,他就谎称自己十六,到处找地方干点临时工,帮人家刷刷盘子,搬搬东西……就这样他的生活也算走上了正轨,勉强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过了几年,他终于成年了,做了图书馆的图书管理员,工资不高,但胜在清闲,没事的时候就可以抱着书找个角落静静地看着,他很喜欢看书。

本以为生活会一直这样继续下去,结果那天醒来,他毫无预兆地穿越了。

也许是觉得他上辈子太苦了,直接给他穿成了一个富二代。可是还没等到他享受到富二代的奢靡生活,麻烦却接踵而至,先是牢狱之灾,好不容易出来,又出了这档子事,自己有把柄在别人手中,一想到以后成了别人的提线木偶,他心中就燃起了无法遏制的怒火。

活着已经很难了,你们竟然还来添乱。所以,请你们去死好吗。胡迩清楚,想要摆脱这伙人,只有除掉他们。可是除掉他们,又谈何容易。

胡迩在心中回想着和三个人接触的所有细节。

三人中的老大存在感相对最低,他没有明显的特点,属于那种扔进人堆跟本就找不出来的人。

老二特点比较明显,身体健壮,身上有很多伤疤,最明显的是胸前有两道交错的伤疤。

老三最显眼,他那尖锐的声音和那神经质般地笑声听过一次就永远不会忘记。他每当听到太监就会失控,据推测他的身体有缺陷。那么一般人越缺什么,就越想表现什么,如果他真的是太监,他一定想方设法证明他是男人,怎么证明呢?胡迩突然眼前一亮,青楼!只要注意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人,说不定会有所发现。

最危险的是暗中藏着的那个内奸,不漏一点痕迹。所有人都知道有内奸,但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内奸要么没在软禁起来的人中,要么就是有同伙或者其他特殊的方式可以报信。

胡迩整合了手上所有掌握的信息,在脑海中制定计划。首先,他要想法设法地麻痹对方,让他们放松警惕。然后想办法从茫茫人海中把他们给找出来,这是最重要也是最难的一点。最后想办法除掉他们,而且要神不知鬼不觉,不能引起他们的怀疑,最好借刀杀人或者挑拨离间,让他们自相残杀。

胡迩在内心不停地完善着自己的计划。突然,感觉道脸上火辣辣的疼。他四下看看,只见胡父胡母还有胡汉三都围在他的身旁。

“小兔崽子,听说你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到房内,说是谁也不准打扰你,你娘看你一整天连饭都不吃,担心你,就进来看看你,看到你在那躺着,眼睛直勾勾地,怎么喊你都没反应,可把你娘吓坏了。你小子发什么癔症呢?”

“哦,天黑了?没事儿,我在想点事情。”

“小迩,你要是有什么事你跟我们说,我们帮你想办法。”胡母在旁一脸关切的说道。

“我在想孟子说过的一句话。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我该怎么办!”

“你想出来了吗?”胡父饶有兴趣地问道。

“嗯,我会选择舍义而取生。对于一个人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

“钱啊!”胡父一脸理所当然。

“……,是命啊!命都没了还要钱干嘛?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人生苦之最,莫甚于人终财余。”

“什么意思?”

“人生最痛苦的事是人死了,钱没花了。”

“人没死,钱花了了岂不更痛苦?”

胡迩本想贫个嘴,没想到,他爹竟然给接上了,无奈道:“对!下一句就是这个。”

连忙转移话题:“你在忙什么呢?我被人打得这么惨,你都不来接我一下。”

“走时候忘记跟家里交代了,我去酒坊研究你说的那种制烈酒的方法了,我这不刚得到消息,马上就回来了。”

“研究出来了吗?”

“你老爹出马,还有办不成得事?”

胡迩眼睛一亮,“弄出来了?”

“那是!”

胡迩沉吟了一下,开口道:“父亲,我想跟你谈谈!”

胡父看到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开口问道:“正事?”

“人命关天!”

胡父看向胡母:“你先回去,我跟儿子谈点正事!”

胡母点点头,关切地看着胡迩,想说点什么,嘴唇嚅动一番,还是没开口,最终还是离开了。

“汉山,你去外面守着,任何人都不准靠近!”

“说吧,现在只剩你我父子二人,出自你口,入得我耳,不用担心有第三个人听到。”

“是这样……”

父子二人一直谈到清晨。待到公鸡叫了几遍,胡父用手不停地揉着太阳穴,一脸疲惫地从房中走了出来。没人知道他们究竟谈了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段谈话会为本就不平静的湖州城更填几分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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