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姑娘呢?”谁知那刘方得存进尺,竟然吃着碗里望着锅里。
那老鸨本来一脸喜色,闻言面露难色地说道:“这位公子,紫烟姑娘可是我们的头牌清倌人,是不陪客的。”
胡迩闻言撇了撇嘴,什么清倌人,说到底还不是钱的事?就像那些所谓的玉女,只要钱一到位,球玩的比谁都好。
刘方闻言将手伸进怀里一阵摸索,掏出一个香囊,递给那老鸨:“还望妈妈通报一声,就说故人求见。”
“这……”
胡迩向胡汉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给老鸨点小费。那胡汉三看着胡迩对他使眼色,一脸不解,眨了眨眼睛,突然恍然大悟:“明白了,多谢少爷。”
胡迩还在一脸懵逼中,让你掏钱,谢我干啥?只见那胡汉三站起来就要走。
“你回来?我让你掏钱。你上哪去啊?”
“啊?我还以少爷你让我自己去玩呢,正要去找小红姑娘。”
胡迩这才想起来,胡汉三在这还有个相好的。让胡汉三把钱留下,挥挥手让他自己去玩去。
胡迩抓起一把铜钱抛给那老鸨,那老鸨咧着嘴,一边撅着屁股捡起散落一地的铜钱,一边应道:“好咧,爷,您稍等。”
不多时,一位脸上带着几丝疲惫之色的女子匆匆走来,不得不说,这女子确实不愧是玉花轩的头牌,生的端的是极美。
刘方看见那紫烟姑娘,顿时站起身上前两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老哥儿,你这也太心急了,俗话说,心急吃不了臭豆腐,你这上来就动手动脚的,给人的印象多不好。
“紫烟……”
“刘郎……”
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着。
我去,有奸情。胡迩此刻恨不得搬来一个小板凳,准备好饮料瓜子西瓜,默默地坐在那看戏。
“紫烟,你受苦了。”
“只要刘郎还记得紫烟,紫烟就不苦。”
两人旁若无人地说着情话。
胡迩听在耳中,顿时就感觉正在吃着的点心突然就不香了。心中像吃了无数个柠檬,哇的一下哭了出来,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简直就是冷冷的狗粮在脸上胡乱的拍。
“啧啧,真是充满了爱情的酸臭啊。”胡迩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那两人这才反应过来周围还有一大家子人,顿时闹得面红耳赤。那紫烟红着脸拉着刘方的胳膊:“跟我来。”
刘方显然就是一个见色忘义的家伙,二话不说就跟着离开了。
我这……
胡迩心中酸的不行,在那喝着闷酒,那些姑娘们眼见着小白脸跟人跑了,纷纷凑到胡迩身边。
“爷,您别自己喝呀,来,奴家喂你。”说着饮了一杯酒,含在嘴中,慢慢靠近胡迩。
胡迩盯着那慢慢靠近,不知被什么染得血红的嘴唇,不知怎么地就想起了“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心中一阵恶心,不禁觉得索然无味,一把将那女子推开。
那女子顺势倒在地上,装出一副泫然欲泣,我见犹怜样子。引得众姑娘一阵尖叫。
胡迩看着满屋子的姑娘,不由得一阵头大。这要是轮番上阵,还不得把自己榨干了?第二天,湖州城震惊部就要造谣:震惊!胡家大少惨死青楼,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想起自己来这的真正目的,胡迩灵机一动,坏笑道:“天色这么晚了,还喝什么酒啊,赶紧干正事吧。嘿嘿,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的钱可不是那么好赚的,咱们玩点狠的,你们看看谁来啊?”
众位姑娘闻言顿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她们干这行多年,又不是所谓的头牌之类,自然什么样的客人都接过,那些变态的没见过也听说过,心里顿时打起了退堂鼓。不过,一样水养百样人,又害怕的自然就有好这口的。一位姑娘见没人答应,站了出来:“我来吧。”
不多时,屋内只剩下胡迩和那姑娘两人,胡迩正想着怎么能从她这套出话来。“爷,来嘛……”那女子说着就开始脱衣服。
“噗。”胡迩一口酒喷了出来,“你干嘛!”
“来嘛……”那女子继续勾引他。
胡迩擦擦嘴,咽了口口水:“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奴家唤作如花,爷,快来嘛……”
如花,胡迩脑海中浮现起那个挖着鼻孔的如花。顿时冷静下来,好险,要不是那个如花的形象太过“美”,差点就把持不住了。
胡迩把铜钱“哗”的倒在桌子上,向那如花勾勾手:“来,这些钱都是你的。不过咱们来玩个游戏,你要说你错了,求我原谅你,要让我感受到你的真诚,否则你就得喝酒,还有这钱……”说着就从一堆铜钱中抓出一把。
那如花连忙按住他的手:“明白了爷,你别拿了。”
酝酿了一下,尝试着开口:“爷,我错了,原谅我吧。”
“假的!喝酒!”
“爷,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吧。”
“你能真诚点吗?”
……
胡迩看着喝得摇摇晃晃的如花,心中偷笑,要说会玩还得看我渤哥的。
胡迩看时机差不多了,就开始套那如花的话。据她说,确实遇到过几个行为变态,看上去像是太监,娘娘腔的人。仔细询问之下,不由得大失所望,她们每天迎来送往的,只关心客人出手大不大方,哪还在意其他细节。
胡迩心中烦闷,端起酒杯来到门外,依着二楼的栏杆呆呆地看着楼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时,刘家庄,近百名蒙面人悄然来到大门外,领头的一名壮汉学着鸟叫了两声。大门“吱……”发出艰涩的声音,缓缓打开。
那头目一挥手,身后众人鱼跃而出。迎面走来几名蒙面人,领头的手一指,那几人分别带着一小队人马,摸向不同的院落。
“噗噗”刀刃入体的声音不断响起,惨叫声不绝于耳。
“什么声音?怎么回事?”熟睡的刘员外被惨叫声惊醒。
“你醒了?”刘员外感到脖子一凉,耳边传来一道阴恻恻的声音。
“你是谁?想要干什么?”
“带着你的疑问,下地狱吧。”说着就划开了刘员外的喉咙。“当你拒绝的那一刻,就决定了你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