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月娘用纸包好包子,递给胡迩。是不是用纸咱也不知道,实在是想不出别的了拿起菜刀继续“咚咚咚……”剁着馅儿。
胡迩将包子分予两人,开口道:“先来几个吃着,不够咱再买!”至于为什么不多买点带走呢,就是想找个借口多呆会儿。
胡迩拿着包子一边吃着,一边凑到月娘边上,看那月娘不理他,旁若无人地剁着馅儿,用胳膊肘轻轻碰碰她,贱贱地说道:“月娘,你理理我呗?”
“咚咚咚……”月娘剁着馅儿,还是没有搭理他。
“你理理我呗?”说着又用胳膊肘碰碰她。
“咚咚咚……”
“你理理我呗?”
“咚!”月娘被他烦的不行,用力一剁,将刀立在案板上。紧绷着俏丽的小脸,面带愠色,咬着牙问道:“你想干什么?”
胡迩被她吓了一跳,干笑道:“没事儿,我就想问问杜大叔哪去了?”
“刚才有人买的多,我爹去帮着送了。”说完拿出准备好的面团,揉了起来。看到胡迩还站在旁边,皱了皱眉,冷冷地说道:“你还在这干什么。”
“啊?我……我就看看。”
“噗!”那刘方站在旁边看了半天戏,看着胡迩一脸吃瘪的样子,没忍住,笑了出来:“胡兄弟,你也是个妙人啊!哈哈哈……”
胡迩正尴尬地站在那,不知所措,闻言不由得恼羞成怒:“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恨不得抓起几个包子,狠狠塞进他的嘴里。
“那什么,再来几个包子。”胡迩连忙转移话题,然而月娘并没有理他,尴尬地说道:“我自己拿了啊!”说着从笼屉里又捡了五个出来。
“一个一文钱,一共十文钱。”玉娘抬头看了一眼,淡淡道。
“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还什么钱不钱的。”
月娘闻言将擀面杖往案板上一拍,满脸杀气地瞪着胡迩,咬着牙道:“你说什么?”
胡迩连忙摆摆手,说道:“不是我说的。”
“是我说的!”只见杜老二从旁边走来,开口道。
“爹,你胡说什么呢?谁跟他是一家人了。”
杜老二笑着说:“以后在一起做生意,可不就是一家人了。”
“对对对,杜叔说的对!”
月娘眼睛一瞪:“有你什么事!”
刘方见胡迩被人一呵斥,就老老实实地不敢插嘴。忍不住又笑了出来,说道“胡兄弟,我不禁为你将来感到同情啊,你这明显要夫纲不振啊,哈哈哈。”
胡迩拿起一个包子就塞到刘方嘴里,恶狠狠地说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你再胡说我就不借你钱,让你的紫烟姑娘接着受苦去吧!”
刘方闻言也不甘示弱,回怼道:“你要是不借我钱,我就把你昨晚在玉花轩过夜的事说出来!”
胡迩当时整个人都傻了,你特么这不是已经说出来了吗?
“我对着包子发誓,我可是什么也没干!”胡迩向杜家父女解释道:“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月娘冷哼一声,不咸不淡地开口道:“你去不去和我们我们有什么关系?”
胡迩正要开口,远处一名衙役一边跑着,一边高声喊道:“刘头,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别急,先喘口气。”刘方拍着那人肩膀说道。
那名衙役扶着膝盖喘了几口气,开口道:“大事不好了,刘家庄……刘家庄被灭门了。县令大人已经带人先去了。
“什么?”刘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地站在那。
胡迩听到衙役喊不好了的时候心中就有预感,成是刘家庄出事了,果不其然。拉了拉刘方:“刘兄,快上车。”
胡汉三不停地抽打着马,不久三人就来到了刘家庄。
这时,刘方心情也平复的差不多了,毕竟不是自己的至亲,谈不上有什么感情。两人抬腿走进刘家庄。
只见院内衙役,官军来来往往,不时抬出一具尸体堆到墙边。随便进了一间房间,只见满地的血迹,近乎干涸的血迹粘着靴底。胡迩心中奇怪,为什么我一点恶心的感觉都没有,不应该“呕”地一声吐出来吗?咦?不对,我究竟在想些什么奇怪东西。胡迩此刻真想给自己两个耳光,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些乱七糟的。
拉过一个人,询问一番。胡迩跟着刘方来到大堂,只见县令郑泰满脸阴晴不定地站在那。上前行了个礼,胡迩就静静地站在刘方身后。
这事儿实在是没有什么值得研究,是个人都知道凶手是谁,但就是毫无办法。这么多年了,浪费人力物力无数,结果还是连那伙人的一点踪迹都没有发现,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谁都知道有内奸,结果呢?内奸!胡迩突然想起了什么。
昨晚这些大人们究竟是谁提出的,公务繁忙,先行告辞?那似乎是知道要发生些什么,那么他是不是有可能就是那个内奸?胡迩偷偷看着县里的几个大人们,究竟是谁呢?
这时,一名衙役前来报告:“禀大人,刘家共543人,留宿宾客共105人,总计64人,无一幸免。另外,刘家所有财物,以及宾客带来的礼物皆被洗劫一空。”
“嘶!”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虽然早有准备,但这数字实在是有点骇人。
县令苦笑道:“看来我这个父母官,也是做到头了。”众人都连忙七嘴舌地安慰他。
胡迩在旁边竖着耳朵,想要找到那个记忆里的声音。这个有点像,这个也有点像,这个也好像差不多。听到最后,越听越乱,连昨晚听到的声音到底是什么样都忘记了。
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郑泰也无奈地摇了摇头,吩咐下去:“本官要回去上奏朝廷,李毅,这就交给你了。”
县尉李毅苦笑着行了个礼道了声是,吩咐众人仔细检查,不要放过一点蛛丝马迹。他心中也清楚,检查不检查已经不重要了,不过是做做样子。这事儿上面肯定要派人下来查看,做做样子给他们看,让他们知道底下的人已经尽力了。
一行人一直忙到太阳落山,胡迩才托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