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满院子的大汉给打发走了,胡迩松了一口气,可算是把你们给打发了,任谁看到乌泱泱的一地彪形大汉,都会发慌的好吧。
坏了!胡迩想到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忘记留个联系方式了,这我要是被人欺负了,怎么摇人啊?你们往山里一钻,等我派人找到你们,早就凉透了。连忙开口询问:“咱们白茅有没有什么远程通讯手段?比如说,信鸽?”
“原本是有的,不过现在吗……你问猴子去!”胡迩一开口,众人全都齐刷刷地看着猴子,胡迩他娘冷哼了一声,开口说道。
看着那神色不太自然的猴子,胡迩疑惑道:“怎么回事这是?”
“咳咳……”猴子用手搭在额头上,四处看了看,“今天天气真不错哈。”
胡迩都无语了,你这转移话题的方式是跟谁学的,怎么有点似曾相识呢?你竟然敢偷学主角的专属技能,你交学费了吗?没交我去衙门告你侵权啊!
见猴子不肯开口,秃子站了出来,“大外甥啊,猴子不肯说,我来告诉你,咱们家本来是养了不少信鸽的,但是后来发现每用它传递一次信息,就会少一只,你可知为什么吗?”
大外甥?胡迩扯了扯嘴角,你开心就好。那信鸽又不是一次性的消耗品,怎么可能用一次少一只,遇到老鹰了?那也不对啊,老鹰也不能每次都恰好路过吧,难不成是那老鹰成精了,每次都在信鸽的航线上守线待鸽?这特么又不是神话故事,建国前他也不准成精啊?这事儿成还是和猴子有关系,难道是鸽子都被他给烤了?
“难道是都进了我猴子舅舅的肚子?”
秃子咧着嘴笑了笑,给他比了个大拇指:“不愧是我的大外甥,一猜就猜到了。你以为猴子的箭法是怎么练出来的?每次信鸽飞回来,就被他一箭给射下来,退了毛,烤着下酒了,就这样,咱家的鸽子被他给吃绝户了。”
猴子听了他的话,顿时不干了,“你个死秃子说话不摸着自己的良心,哪次烤了鸽子你少吃了,这时候都推到我身上?”
“怎么不摸良心了,你他娘的烤的那么香,老子怎么可能忍得住!你要是不给它射下来烤好了,我能吃吗?”
“你抢老子的下酒菜还有理了?”
“就抢你的,你能奈我何?”
“信不信我揍你!”
“来啊,看看谁揍谁!”
“受死吧,狗贼!”
胡迩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叮叮当当地战作一团的两人,不是在讨论信鸽吗?怎么还打起来了?因为啥呢?
这旁边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薅他的头发!猴子,你这怎么能掏裆呢?对,就这么揍他狗娘养的……”
胡迩张大了嘴,被他老娘的流氓像给惊呆了,您老人家这就彻底放飞自我了吗?你还说人家是狗娘养的,他们难道不是你爹的义子吗?你这不连自己一块骂了吗?
他娘看到胡迩满脸惊讶地看着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竟然暴漏了自己的本性,连忙端起了贵妇的的架子,摇了摇头,“你看你的两个舅舅,一把年纪了,还天天打架,你可不能学他们。”
“……”胡迩实在是不知该说他老娘什么话,都这个时候了,谁还不了解谁啊,你老人家还演什么戏啊?
胡迩看着他娘,一脸无奈:“这他俩得打到什么时候?”
他娘却是满脸的无所谓,“让他们打呗,打累了自然就停下来了。”说完看了他一眼,安慰他,“没事儿,不同担心他们俩,他俩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习惯了就好。”
神特么习惯了就好,正常人都习惯不了的好吧。这要是带着他们去打架,还没等打别人,自己先内讧上了,那还玩个屁啊,等他俩打完了,我也有很大概率已经嗝屁了。
“娘,要不你先让他们停下来?刚才信鸽的事还没说完呢。”
“急什么,放心吧,你老娘我手底下有人通晓驯兽之术,以前那批被他们吃了主要是因为用不上了,你两位舅舅岂是不知轻重的人?行了,你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去吧,过段时间让他们在训练一批信鸽不就完了,别挡着我看戏了。”
胡迩想了一下,那还行,既然如此,你们自己玩吧,就不打扰你们了,告辞。
“等一会儿。”胡迩刚走到门口,被胡父给叫住了。
“这档子事多亏了你那师父,有时间,把他请到家里来,咱们好好答谢他一番,再给你们办个拜师礼。”
拜师礼?胡迩一愣,就是那个送几条咸肉,磕几个头的,然后就得把师父当成亲爹的那个拜师礼?人家堂堂当朝宰相,会吃这一套吗?那张柬之还是狄胖子举荐的,也没听说张柬之把狄仁杰当成亲爹供着啊,电视里人家可是以兄弟相称的,可能人家官场中的人就不兴这一套。
“你说的那叫拜门。”胡父听胡迩说完,给他科普道:“拜门那是一种依仗权势互相拉拢的手段,只是名义上的师生,学生经他人引荐后,呈上门生帖子,帖子上写着自愿建立师生关系等等,再交纳一笔丰厚的礼金,门生就可以借着老师的权势步步高升了。”
胡迩:对对对,我就是这么想的,只要抱紧了狄仁杰的大腿,那肯定是一路高升。
胡父继续说道:“你就不一样了,你是拜师学艺,是要跟着他学本事的,肯定不能只要一个名义上的师生关系,那样,岂能学到真本事?”
不是,我就那么一说,你就真信了?我这几斤几两自己没点数?我拍拍马屁还行,真的跟他学习断案,怕是没那个能耐啊。胡迩连忙解释道:“不是,我说自己沉迷断案那都是借口,为的是抱上狄仁杰的大腿。”
胡父白了他一眼,“我还不知道啊?咱们不是得让狄仁杰以为你跟着他就是为了学习本领,而不是为了其他的什么原因,嗯嗯懂没?”说着对他使了颜色两个眼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