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要问前程,胡迩嘿嘿地坏笑着,问前程好啊,我就是现编,你也无处考证去。当然了,编也不能编的太离谱,还是得与实际相结合滴。
胡迩一边装模作样地“作法”,一边大脑飞速地运转着。
你这想要问你孩子的前程嘛,八成就是你孩子不争气了。我就不信了,你孩子要是混得好,还会找我这个“半仙”来问前程?那我是打击你一番呢,还是要给你点希望呢?
“唉……你别怪我说话直。”胡迩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你这两个儿子可以算是两坨烂泥,成不了什么大器的。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地有好生之德。正所谓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若要是有贵人能够扶他们一把,还是勉强可以被扶上墙的,倒也可以做个富贵人。”
那山羊胡子垂头丧气地摇了摇头,虽然他心中早有预感,但还是免不了有几分失望。不过听到胡迩说到贵人,便眼前一亮,急切地问道:“贵人在哪?”
胡迩白了他一眼,你想多了,我是逗你玩的,你们是不会有贵人的。不过嘛,你眼前的这位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丰神俊朗、温文尔雅……此处省略一百个类似的形容词……的谦谦君子勉强可以称得上是你们家的贵人了。就看你有没有眼光了,你要是能保住我这条大腿的话,至少保你全家不死,问题应该不大!
胡迩故作神秘地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其他那些头目看到胡迩居然连那山羊胡子死去的儿子都能算出来,争先恐后地凑到了胡迩面前,挤开了满脸失落之色的山羊胡子,七嘴八舌地嚷嚷着:“小兄弟,给我也算一卦吧!”
胡迩没想到自己就装了个逼,居然还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这么多人,他哪忽悠得过来啊?
不过胡迩那是谁啊?脑子一转,立马就计上心来。前几天,他在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咬破了嘴,这两天变成了口腔溃疡。他用力在口腔溃疡上嘬了几口,嘬了一嘴的血。
这把他给疼的呦,那眼泪都在眼眶里直打转。
只见胡迩捂着胸口,嘴角流着鲜血,一脸痛苦地说道:“我今天泄露的天机太多了,遭到了上天的惩罚了。实在是抱歉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到底还是有脑子快的,一个刚才被揍趴下的小胖子凑了过来,“兄弟,那明日能否为哥哥我算上一卦?”
众头目一听,都抢着要向胡迩预约,场面顿时就乱了起来。
王副头领在那里面无表情地坐了半天,终于忍不了了,再让你这个小兔崽子闹下去,我的这些手下还不都要被你给拉拢走了?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够了!闹哄哄的成何体统!”
他的那些手下见到自家老大发怒了,顿时老老实实的站到了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有怕他的,自然就有不怕他的。他小姨的那些部下平日里也没给过他好脸色,更别提现在了。尤其是其中有几人是跟着他小姨下过山的,自然知道胡迩是自己人。无视了那个王副头领的话,围在胡迩的身边,叽叽喳喳地求着胡迩有机会一定为他们算上一卦。
胡迩瞥了一眼面色难看的王副头领,今天就让你涨涨见识,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反间计!
“诸位大王,这算卦也是有诸多限制的,不可能一下子算这么多人的。不如这样吧,你们谁要是有这个想法,可以找咱们的大头领登记一下。记住了,是大头领,不是找哪个阿猫阿狗登记都好用的。大头领会根据你们的资历和表现来确定给你们算卦的顺序,如何?”
那个胖子到底反应还是快:“有道理,既然如此……头领,你看我家这么些年也算是忠心耿耿,可否让我先来?”
其他人等他说完了,这才反应过来,一窝蜂地围住了胡迩他小姨,争不了第一,争个第二也行啊。
“咳……”
王副头领刚才被胡迩暗怼了一下,本就心情奇差,见到自己的心腹也在那里蠢蠢欲动的,便咳了一声,恶狠狠地看着他们,我看你们谁敢去!
胡迩笑呵呵地看着王副头领,你以为这就完了?太天真了。不知道接下来的几天,你发现了自己的心腹来找我算命,却拒不承认在我小姨那里登过记,你会做何感想?十分期待看到你们反目的那一天。
“好了好了,这些等到会后再说,咱们先开会!”
胡迩他小姨本来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胡迩在那里忽悠着,没想到胡迩居然把火烧到了自己的身上。看着围在身边的老兄弟们,头都大了。这些兄弟这么多年都忠心耿耿地跟着自己,寒了谁的心都不好。只得开口提醒他们,我们在开会呢,这事儿还是日后再说吧。
胡迩正露着人畜无害的微笑与那王副头领对视的时候,就察觉到背后一凉。不好,有杀气!
扭过头,就看到了他小姨用玩味的眼神看着自己,顿时就感到不妙。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着想,胡迩屁颠屁颠地跑到他小姨的身后,按着她的肩膀,谄媚地说道:“您这坐了这么半天,累坏了了吧,我给您按按肩膀,放松放松。”
他这一手倒是把那些头目们雷得不轻,说好的世外高人呢?怎么一眨眼就成了狗腿子了?
“对了,这位兄弟是……”
山羊胡子这一提醒,那些头目才想起来还不清楚胡迩的身份呢,便齐刷刷地看向他小姨。这事你得给个说法吧,不明身份的人也能往这议事堂里带?
他小姨原本打算正事商议完后才向众人介绍胡迩的,无奈胡迩实在是太跳了,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待到她介绍完了胡迩的身份后,引起了那些头目阵阵惊呼。这次不分是谁的人了,那些头目对胡迩的态度再一次分为了截然相反的两种。
有人觉得,他虽然坦白了他是内奸,但是他说到底还是内奸,如此重要的事情怎么能让他知道呢?
另一伙人则认为,他既然已经向我们坦白了身份,那么我们就不该怀疑他。
眼见着两伙人又要吵了起来,胡迩就想着要不要撺掇他们再打上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