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花上花有条件,自己交代后,必须像大犇儿一样,能活着走出圣母慈善医院。
这个条件,东方三里毫不犹豫的允诺。
不过,由于花上花在军统内部级别较高,她的招供就不能当着众人讲了。
于是,东方三里就在伏地魔批准后,带她去院长室。
可就在花上花起身时,对面的记者人群中有人开了枪,子弹从花上花的后背穿入身体,命中胸部。花上花倒地不起。
见状,东方三里急忙趴在地上,心道:你姥姥,军统内果然有愣头青,当着这么多特务的面儿也敢开枪,这不找死吗?
是找死!那人开枪击中花上花后,还担心没将她毙命,就冲上来,想再补上几枪。然而,他没机会了,特务们乱枪而起,将那人打成筛子。
枪声大作,记者们全都惊的作鸟兽散,躲入报社之内。
“报社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伏地魔恶狠狠下命令,随后,他又安排圣母慈善医院的大夫对花上花抢救。
抢救一番后,花上花算是保住小命,因为那子弹是擦着心脏而过。但她也是奄奄一息,毕竟,伤太重了。
但圣母慈善医院医疗条件太差,伏地魔就安排半死不活的花上花转院,转到广慈医院,并重兵看守。他还盼着从花上花口中获悉重要口供呢!他坚信,花上花的供词里绝对有大鱼。
因为花上花暂时未能舒醒,伏地魔就继续之前的计划,购买《摩登画报。他再次吩咐林大友等人去逼宫布仁德。
布仁德被逼的没办法,就再次让韦天华向共产党寻求帮助。
这次,共产党方面是吸取教训,在从东方三里之处获得皮实是军统“穿山甲”后,就尽量避开他。
皮实呢?因为成不足还没给他回话。所以,他就是王吃秤砣,铁心要搞破坏。但这次他也聪明了,就让手下人监控。
结果,他又获得了共产党方面的联络人情况,然后打电话向伏地魔告密。
还好,吃一堑长一智,这次共产党联络人没落入76号的特务之手。
之后,共产党方面又尝试过几次联络,但均以失败告终。
事态紧迫,终于,这项任务委派给了东方三里。
正好,伏地魔对东方三里也越来越信任了,也委派他去担当说客,劝说布仁德做一个识时务的俊杰。
这晚,东方三里前去广慈医院当说客。
布仁德相比之前,更加憔悴。他斜倚在床头,表情发呆。现在,只有穆蓝陪着他。
穆蓝看见东方三里,就一副厌恶的神情,不过,这次没有言语羞辱。
东方三里很淡定,捋着胡子辫儿,坐在椅子上。
“先生,小弟特地给你带来精心制作的牛排。”东方三里呈上自己的拿手之作,接着,又掏出一瓶法国红酒,“先生,咱哥俩儿可以小酌一杯。”
见状,穆蓝上前夺过那酒,依然不言不语,只是恶狠狠瞪他一眼,把酒放一旁。
东方三里文质彬彬的笑,说:“你的意思,我懂。不就是大夫不让先生饮酒吗?没事的,小酌一杯,还是可以的。”
“小酌一杯,也无妨。”布仁德嗜酒,就笑言。
穆蓝本想劝说,但看看布仁德,叹息一声,把酒还给东方三里。
东方三里斯斯文文的笑,斟上两杯酒,与布仁德对饮。
布仁德也不客气,先饮酒,再品尝牛排,然后就是感叹不已,“东方兄弟,你啊,当汉奸走狗,真的太可惜了。你这一手,最不济,自己开个西餐厅,轻轻松松养家糊口!”
他也听说了东方三里审讯大犇儿和花上花的故事,虽然没亲眼目睹,但从别人口中,获悉一个忠诚的汉奸走狗的形象。
东方三里斯斯文文的笑,无奈的口气:“生逢乱世,养家糊口容易吗?先生你一身的本事,名闻遐迩,不也落得这个下场?”
这是事实,布仁德只能长叹一声。
“人生得意须尽欢,先生,做个识时务的俊杰吧!”东方三里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顺势劝解,很真诚的神情。
布仁德还没言语,穆蓝插言:“小帅胡,你当汉奸走狗就算了,想让社长也学你?做梦!今儿你要是来当伏地魔说客的,抱歉,姑奶奶我只好送客了!”
“蓝妹妹,这似乎不是你家吧?”东方三里不阴不阳的笑问,“在这里,你做不了主吧?”
说着,他为布仁德和自己斟上酒,很泼皮的夸海口,“蓝妹妹,哥哥我是菜包子,后勤科副科长,但哥哥现在一声令下,门外走廊里那些特务立刻就会涌进来,你信不?”
“小帅胡,你当汉奸走狗还当上谱儿了?!”穆蓝气急而笑,“哼,你牛叉,你不走,那好,姑奶奶我走!”
说着,穆蓝转身出门,在门口,她冲着东方三里耻笑,“不瞒你说,我多看你一眼都恶心的想吐。”
随之,她摔门而去。
现在,房内只剩下东方三里和布仁德了。
布仁德似乎不想谈卖报社一事,于是,便只与东方三里对饮。
又一杯酒入腹,东方三里万分感慨:“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闻言,布仁德一怔,片刻后,才意识过来,然后也将杯中酒入腹,也万分感慨:“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话毕,他之前的萎靡颓废之色瞬间消失,代之的是精神焕发,神采奕奕。
“你好,孔明灯同志!”布仁德热情洋溢地伸出手,要与东方三里握手。
东方三里紧紧握住他的手,说:“先生,受苦了。”
原来,刚才两人吟诵的古诗,是接头暗号。这暗号,是由韦天华传给布仁德的。传话时,不管是韦天华,还是布仁德,只知共产党方面的联络人是孔明灯,并不知真实身份。
“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是共产党方面的代表。”布仁德的意外惊喜依然没有退去。
“我的身份特殊,本来我党不想让我暴露,但现在76号特务和军统方面盯得紧,我方几次委派的联络人都几乎遭到毒手,所以,我就承担起联络人的重任。”东方三里解释。
“既然咱是老相识,客套话就不用说了,直接奔正题吧!”布仁德心急如火,毕竟,报社现在命悬一线,而他,也是焦头烂额。
东方三里详细地把救助方案告知布仁德,不过,却不是他想要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