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三里交代了,他说,伏地陌是代号血狼的卧底,于有鱼是代号穿山甲的卧底。
于有鱼:“你认为会有人信吗?”
东方三里:“说你们是卧底,别人不信,那说我是卧底,就会有人信吗?”
唉——于有鱼叹口气,不再理睬东方三里,而是示意苟大同继续刑讯。
正在这时,武汐汐从门外进来。
“臭咸鱼,独眼龙的命令,不要对小帅胡用刑。”她黑着脸,吩咐于有鱼。
“为何?”于有鱼不解而问。
“我哪儿知道?你问独眼龙去!”武汐汐不耐烦地说。
似乎不信任武汐汐,于有鱼果真去问伏地陌了。
他离开后,武汐汐瞟一眼全身都是血的东方三里,笑了,然后缓缓走到他面前,揶揄:“呦呵,你竟然能扛住刑讯?不容易啊!”
东方三里尽量笑着回答,“男子汉大豆腐,必须扛啊!”
嗯——武汐汐沉吟着,还不断点头,“果然是大豆腐,你看你,肉都变成豆腐渣了!”
说着,她似乎是关心的用食指擦血痕肉渣,然而,在擦的时候,她却猛然用力。
“哎——呀——”东方三里咧着嘴巴,哎呀了一声,“不带这样玩的啊!”
呵呵……武汐汐皮笑肉不笑,“这样挺好玩啊!”
说着,她又是一次。
东方三里这次没哎呀,只是强忍着皱了皱眉。
“呦呵?挺爷们儿嘛!看不出来啊!”武汐汐打趣儿。
话毕,她四处扫视,然后目光落在那带刺的皮鞭。
皮鞭依旧在乌山手里。
武汐汐伸出手,示意他把皮鞭交给自己。
乌山犹豫一下,恭敬呈。
武汐汐拎着皮鞭,随手挥舞几下,然后啧啧称赞:“这玩意儿,不错,不错!”
话毕,她目视东方三里,鬼笑着,高高举起皮鞭。
见状,东方三里急忙呵斥:“哎哎哎,别乱来啊,疼着呢!”
“疼?我抽你,你就疼,那人家抽你,你不疼吗?”武汐汐漫不经心地问。
“谁抽都疼啊!”东方三里回答,“他们抽了我,我会报复他们,但你抽了我,我没办法报复你!所以,你就高抬贵手!”
呵呵……武汐汐笑了,皮笑肉不笑,说:“很知趣儿嘛!”
顿了顿,她放下皮鞭,叹息一声,“算了,本想报复你的,看在你这句话的份儿,我就饶你一次!”
她的报复,东方三里清楚,是报那晚他把武汐汐丢在百乐门一事的“仇”。
但此时此刻,他也没时间谈论那事,而是夸赞,“饶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但武汐汐却说:“不是不想报复,是不敢。”
为何?东方三里不解的神情,“还有你不敢做的事情?”
“你那亲不溜溜的小妹妹来了,”武汐汐撇着嘴,耻笑的腔调,“我敢惹吗?除非我不想要脑袋了!”
她话音未落,一人匆匆扑入室内。
谁?
影佐田子!
“田子?你怎么来了?”东方三里立即大喜,你姥姥的,有救了!
“哥哥嘞,幸好我来了,要不然你就嗝儿屁了!”影佐田子带着哭腔,答非所问。
影佐田子整日混迹在中国人中,无论是行为举止,还是说话措辞,越来越国化了,甚至用了“嗝儿屁”如此通俗易懂的词语。
而东方三里,则满不在乎回答:“嗝儿屁还早着呢!你看,哥哥我活蹦乱跳呢!”
说着,他就想活蹦乱跳一下,但被五花大绑,蹦跳不来,只好扭着身体,像在案板待宰的挣扎的鱼。
影佐田子乐了,擦擦眼角溢出的泪珠,为他解绳索。
“小丫头,找死吗?”乌山呵斥。
乌山刚进入76号特别行动署没多久,不知道影佐田子的身份。何况,影佐田子一副完全被国化的模样。
乌山不仅仅是呵斥,还冲前去,想动手。
就在这时,于有鱼走进室内,阻止了乌山。
随后,他走到影佐田子面前,连声道歉。
影佐田子没理睬他,只是给东方三里松绑。
很快,东方三里恢复自由。他深呼吸一口气,再重重吐出来。
见状,于有鱼不齿而言,“小帅胡,你除了依靠女人保命,也没什么本事嘛!”
东方三里捋着胡子辫儿,尽量把胡子辫儿的血迹捋干净,然后斯斯文文地笑答:“臭咸鱼,老子就是个厨子,从来没说有什么本事啊!”
顿了顿,他舔一下干涩的嘴唇,“要说没本事吧,也不完全正确,毕竟,老子的拿手好戏是报复!报!复!”
话毕,他拎起红通通的烙铁,冲着于有鱼的糙脸就去。
于有鱼了解东方三里,早有准备,见势不妙,掉转屁股就窜出门外。
其他人,也都惊慌失措而逃,除了乌山、豆角、扁头和冯天太等人。
乌山是没想到,没想到东方三里如此的现世报,更没想到他竟然真敢报复。因而,在别人逃命的时候,他一头雾水。
雾水很快就蒸发了,被红通通的烙铁。
烙铁毫不客气摁在他的糙脸,嗤——焦糊的肉气飘起。
啊——乌山惨绝人寰的叫声响起。
他要反抗!毕竟,他也一直是大爷!在大本钟洋行,作为总经理的保镖,那不是一般的威风,哪个见了不是点头哈腰?就是后来投降到76号,也是组长,比不足,比下绰绰有余,小喽啰们见了,也是毕恭毕敬!
要反抗的乌山,捂着脸指挥豆角、扁头和冯天太,“,给老子!”
冯天太见识过东方三里的枭狠,听见命令,非但没“”,反而掉屁股窜出门外。
豆角和扁头,很有自知之明。再者,刚才二人已经从其他特务口中得知了影佐田子的身份,因而,在冯天太逃出后,他们也拔脚溜之乎也!
无奈,乌山只好亲自“”!
他掏出枪——这时,武汐汐似乎是漫不经心的挥舞皮鞭,皮鞭似乎是无意的缠绕住乌山持枪之手——枪落在地。
东方三里怒了,“你姥姥的,敢给老子玩枪?”
他猛然扑去,对着乌山就是一脚。
乌山被踹,踉踉跄跄的后退。他身后是油锅,沸腾的油锅。然后,他把油锅撞翻了。
锅落。油,滚烫的油,倾洒在地。
乌山滑落在油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