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三里相信庄德杰敢对夏红藕下黑手。
于是,在次日回家后,他便一再叮嘱她小心谨慎,并准备安排几个特务进行保护。
夏红藕坚决不允许。
无奈,东方三里只好作罢。
但他与庄德杰作对却不能停止,因为这是任务,伏地陌交代的任务。
而庄德杰,在给永2号米粮店进货后,也似乎不再追究此事。
不过,庄德杰并没大意,他又把关成亮及其手下调派到永2号米粮店,并让关成亮担任经理。
如此,永2号米粮店力量加强,所有职员,日夜轮流值班。
但百姓抢粮似乎抢出瘾了,此后,又抢了庄家旗下的几家米粮店。这几次,的确与东方三里无关,更与泳丰公司无关。
并且,百姓们还总结出了心得,均在半夜三更抢,抢了就跑。
巡捕搜查,挨家挨户搜查。
怎么办?藏啊!百姓们藏粮的方法多种多样,反正,巡捕们是一粒米都查不出来。嗯,果然应了那句话,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
庄家焦头烂额,如果此风刹不住,后果不堪设想。
在庄家焦头烂额时,伏地陌却暗自窃喜。通过这几次抢粮,他发现,他的名声竟然好多了,个别报纸吹捧他“改邪归正”了。
于是,伏地陌决定,再做几件大好事。
他命令,泳丰公司所属的米粮铺,尽快购买米面粮油,然后低价出售。
他雄心勃勃,手下人却愁眉苦脸,你姥姥的,独眼龙,你让我们购买米面粮油,你倒是给本金啊?!
没有本金!对,你没看错,就是没有本金!
伏地陌一开始就说了,公账只付给租赁店铺的钱,其他的,自己解决。
特务们怨声载道。
然后,韩老蔫儿就来请教东方三里,看他如何做这无本买卖。
当时,东方三里正与索·白尔德下棋。
在店铺门口,一张小方桌,两个人,一边品着酒,一边对弈,不亦乐乎。
见状,韩老蔫儿万分感慨,“果然都是有后台的人啊!”
东方三里笑笑,递一杯酒,“蔫儿哥,你不也有大树乘凉吗?”
韩老蔫儿轻嘬一口酒,苦笑:“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的大树被人伐了。”
什么?东方三里目视而去,这个事情,他还真不清楚。
“就前几天的事儿!”韩老蔫儿解释,然后叹息一声,“算了算了,不提也罢!反正我啊,以后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了!”
这时,索·白尔德笑着插言,“蔫儿哥,我教给你一个不用夹着尾巴的办法。”
韩老蔫儿脸色一喜,问:“洋白菜弟弟,聆听高见!”
索·白尔德的嘴巴努努东方三里,“靠这棵大树啊!”
韩老蔫儿先是一怔,随之惊喜,“是啊是啊,小帅胡弟弟这棵树不是一般大啊!”
东方三里皮笑肉不笑,回答:“我这棵树,就是一棵无赖树!”
顿了顿,他手指索·白尔德,“蔫儿哥,洋白菜哥哥这棵树才是真正的大树,无人敢动!”
突然间,韩老蔫儿想起索·白尔德的背景,便恍然大悟的神情,“对啊,洋白菜弟弟的后台,更是硬啊!”
说着,他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说:“好了,我以后就跟着你俩混吧!”
玩笑是玩笑,工作还要推进。随后,韩老蔫儿很认真地请教,如何不用本钱把店铺填满。
闻言,索·白尔德指着店铺内,说:“请韩队长去巡查一遍,看人家东方队长是如何完成峰交给的任务的。”
“你搞定了?”韩老蔫儿惊问。
东方三里捋着胡子辫儿,颔首微笑,一副“全都是小菜一碟”的模样。
“红莲妹妹,先给蔫儿哥看看账本!”他吩咐。
于是,柜台后的红莲便把账本呈给韩老蔫儿查阅。
账本,账目齐全,不但有进货,还有出货呢!
韩老蔫儿更惊了,问:“竟然还有人来买粮?可是,可是,你这高价买的,以低于一半的价格出售,你不赔死?对了,你从哪儿搞的本钱?”
东方三里依然捋着胡子辫儿,颔首微笑。
“大狗,你引领蔫儿哥看看货去!”他又吩咐。
大狗微笑着带韩老蔫儿参观铺子里的存粮。
这一参观,惊的韩老蔫儿下巴颏都掉到大街去了,除了门口展示的寥寥无几的米面粮油是真的,其他全都是假的。无论是堆积的麻袋,还是遍地的粮囤,里面塞的全是稻草。
“弟弟,真有你的!”韩老蔫儿的下巴颏终于回家了,然后万分感慨。
“你也这么玩吧!”东方三里胸有成竹,“洋白菜哥哥那里,也学的我!”
“可是,可是……”韩老蔫儿欲言又止,他目光瞟着门口展示的米面粮油。
瞬间,东方三里明白了他的用意。这些米面粮油,是自己的薪水购买的。而蔫儿货,不想拔一根毛。
于是,东方三里掏出二三十块银元递去,“蔫儿哥,现在物价飞涨,这点儿钱,是给侄子买糕点的。”
这个借口好,既帮了韩老蔫儿,还不让他失面子。
于是,韩老蔫儿欢天喜地接过,屁颠屁颠走了。
随后,他也效仿东方三里,造假,账本造假,货物造假。
没有不透风的墙!别人听闻后,全都跟风而。
这个消息很快传入伏地陌耳中。独眼龙苦笑,你姥姥的,果然是有政策下有对策啊!唉,幸好你们都是特务,如果你们是商人,那还不全都是奸商?
奸商?独眼龙的独眼内闪烁出鬼魅的光,他心里又有了一个计划。
于是,他让武汐汐发出通知,“三日后,检查各个店铺!”
【】 众特务顿时一阵惊慌,他姥姥的独眼龙,不就是唱戏吗?难道他入戏了?
于是,韩老蔫儿又来请教东方三里了。
东方三里依然在下棋,不过,索·白尔德不在,而是自个儿与自个儿玩。
“弟弟,万一独眼龙查出真相,如何应对?”韩老蔫儿忧心忡忡状。
东方三里摇摇脑袋,表示不知。
“不是,弟弟,你得想个辄儿啊?!”韩老蔫儿一把推了棋盘,焦急地问。
“想不出辄儿!”东方三里回答。
“必须想一个!”韩老蔫儿逼宫。
这时,东方三里捋着胡子辫儿,笑容诡异,“有个辄儿,就是不知蔫儿哥敢不敢?”
“都火烧眉毛了,有何不敢?”韩老蔫儿似乎不蔫儿了。
“把自己店铺悄悄烧了!”东方三里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