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四十五章 爱国的牛和猪(1 / 1)力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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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关成亮看出东方三里戒备心很强,就主动连干三杯。

他的意思,东方三里清楚,示意酒中无毒!

既然人家示好,东方三里也不能不回报,也连饮几杯。酒一入腹,话便稠。于是,两人就开始叨叨咕咕扯闲篇儿。

这顿酒席,东方三里一边与关成亮聊天,一边询问庄德杰的下落。

关成亮很滑头,要么不知道,要么顾左右而言他。

东方三里观察对方言行,竟然没有发现丝毫破绽。

关成亮故意讲一些乡下的绯闻轶事,还有过往的茶前饭后之事,每当讲完,还有意无意地询问瞎眼老娘是不是,而他老娘总是乐滋滋地回答“是”。

在他们聊天时,韩老蔫儿则随意的在房内、院内转悠,一副闲的蛋疼的模样。然而,他这副模样,却引得关成亮时不时有些小紧张。也许,他真心里有鬼。

韩老蔫儿也是老江湖,似乎明白关成亮在捣鬼,就更加转来转去了。

偶尔,他还还走到关成亮身旁,拍拍他的脑袋,或者肩膀,问一些无聊之事:

“哎,麻子脸,你媳妇呢?”

“麻子脸,你咋说话和平时不太一样啊?”

麻子脸是谁?当然是关成亮。

关成亮脸雀斑不少。老话说的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很少有人这么直白地提人家的缺陷。

但现在韩老蔫儿太爽了,爽的有些得意忘形,根本就无所顾忌。

甚至,这蔫儿货还会好奇地拧住关成亮的脸,耗尽吃咪咪的劲儿拧,“麻子脸,你这满脸麻子是真麻子还是假麻子?”

这言行,让关成亮心肺俱碎,什么人啊?!你个蔫儿货,有这么磕碜人的吗?

然而,他除了苦笑,也是无可奈何。骂,骂不得;打;打不过!

见状,东方三里没有制止,谁让关成亮不讲实话呢?

实话是什么?就是庄德杰的消息。

于是,他还有意无意地配合着韩老蔫儿,似乎不小心地将一碗酒泼在关成亮的麻脸,然后一边道歉,一边用手擦拭。当然,擦拭时,肯定是各种整形般的擦拭,恨不得把那些麻子擦拭下来。

麻脸真是麻脸,即便被东方三里用指甲划出一道道血痕。鲜血流时,麻脸一如既往的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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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关成亮依然绝口不提庄德杰之事。

折腾一番后,东方三里一无所获。无奈,他带着韩老蔫儿告辞出门。不过,他并非真心离去,而是走了一段后,就悄悄返回。

已经打草,蛇肯定惊了,他想看看关成亮下一步意欲何为。

贴着后墙,东方三里侧耳倾听,房内没有动静。于是,他就示意韩老蔫儿打探。

韩老蔫儿踩着东方三里的肩膀,隔着后窗,向内窥探。之后,他摇头示意,房内无人。

无人?什么情况?东方三里万分狐疑。于是,他便悄悄从大门溜入院内。

而韩老蔫儿则从狗洞钻入,他的理由是,路近。

在东方三里进院后,他已坐在在院内的石凳,翘着二郎腿,不满道:“弟弟啊,好歹我也是政府大员,这让你搞的,变成偷鸡摸狗的贼了,唉!”

政府大员?呵呵……东方三里心道,一个狗汉奸而已,竟然冒充大员?这脸皮,够厚!

东方三里没理他,跨入房内查看:与之前他们大吃二喝的乱糟糟不同,现在是干净整洁,封炉扣锅,一副出远门的模样。

“蔫儿哥,找他家的钱!”见状,东方三里急忙吩咐,“找到都是你的!”

闻言,韩老蔫儿就欢天喜地的四处翻寻,这货,缺钱缺的很。

可是,二人掘地三尺,也没寻到一个铜板。

糟了,逃了!东方三里自言自语。

“逃了?”韩老蔫儿似乎不信,“刚才还请咱吃肉喝酒,咋就逃了?”

这倒是出乎东方三里的意料。他原以为,自己打草惊蛇,可以跟着蛇寻找目标,却不料,蛇窜的太快了。

“这人,太不敬业了!”东方三里莫名其妙的唾骂。也是,作为一条“蛇”,一点儿都不恶毒,还胆小如鼠,当了兔子,岂能是敬业?

“追!”东方三里吩咐。

如果他逃之夭夭,下一步的工作难度暴增!

两人闯出关成亮的家,顺着街道狂奔。

当然,先去街头,那里停放着汽车。

可惜,汽车不知被谁搞坏了,且不说常规的操作:扎胎,非常规的都来了:方向盘被人给拆卸了。

无奈,他们只好跑步前进。很快,二人就累的气喘吁吁。

见路旁有个乡民牵着一头牛,东方三里就扑去,一把抢过缰绳,呵斥:“76号的,临时征用你家的老牛!”

说着,翻身牛。

“哎哎哎,军爷,军爷……”这乡民是个老实巴交的人,虽然东方三里不是本县的警察,但76号,他还是听说过的,比警察还牛叉,就只是哭丧着脸地喊着“军爷军爷,”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当然,东方三里也非地痞恶霸,于是,掏出一根小金鱼抛给他,“老哥,给你的补偿。”

双手捧着小金鱼,这老实巴交的乡民惊喜交加,金条啊,干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能亲自拿到这玩意儿,心里头那个美啊,美的里格楞里格楞的。

可是,小金鱼是好,但一时半刻也买不来做工的牛啊,再者,你一个76号的特务,又不下地做工,不当贩夫走卒,要牛干嘛?

虽然心怯,但乡民还是弱弱说:“军爷,你别让它当汉奸啊,它是一头爱国的牛。”

其实,乡民的意思是:这牛,我还要做工,你没啥大事呢,就尽量囫囵个儿的还给我。可是,话一出口,就变味了。

还好,东方三里不介意,就很大气地答:“回头儿,我会原封不动地把牛还你!”

闻言,乡民才忐忑不安地望着骑在牛背的东方三里,不断连拍带打,还口中嘟囔着“驾驾驾”的狗汉奸,心道:你这一根小金鱼可以买好多匹健马了,一声驾,日行不了八百里,也能四百里,可为啥非要骑这老慢牛?驾死你,也一天也驾不了十里地。

事实就是如此,在东方三里焦急的“驾驾驾”声中,老慢牛漫不经心“哞”一声,摇摇脑袋,扭动笨重的躯体,一步一个脚印地缓慢前行。

“大哥,兄弟有要紧之事,咱麻溜点儿,行不?”东方三里向老慢牛套近乎。

“哞——”老慢牛回应了一嗓子,然后,依然不紧不慢前行。

这一下,东方三里急了,就用脚猛踹老慢牛的肚皮,还唾骂:“你个刁牛,养生呢?”

被踹,老慢牛就连续哞哞了数声——你个狗汉奸,脑子灌屎粑粑了吧,把牛爷我当兔子?

在这一人一牛对话时,韩老蔫儿乐了,他打量一下老慢牛,再看看骑在牛背焦急万分的东方三里,乐的哈哈狂笑。

笑毕,他四处张望,望见一头猪,便惊喜地直奔而去。

猪在案板,被捆着四蹄,准备放血。

案板的猪,是李屠夫家的猪。这不,明日就八月十五了,李屠夫生意兴隆,就不断地杀猪卖肉。

可是,正当李屠夫下手放猪血时,脑袋被一把枪抵住。

“这猪被老子征用了!”韩老蔫儿毫不客气,“这是一头爱国的猪!”

李屠夫虽然手里有杀猪刀,脾气也暴躁,但也知道杀猪刀斗不过子弹,无奈,就翻着白眼,后退几步。

韩老蔫儿喜滋滋地给肥猪松绑,用一根绳子穿过猪鼻子当作缰绳。最后,他翻身猪,猛拍猪屁股,也“驾驾驾”的不断。

这猪通人性,清楚躲过一劫,也明白这蔫儿货是救命恩人,就投桃报李,撒开四蹄,屁颠屁颠在指令下向前奔窜——当然,也是为了逃命,因为李屠夫跌跌撞撞追来了。

李屠夫之所以追来,是因为韩老蔫儿没给钱。

李屠夫一边追,一边嚎:“猪,猪,我那比爹还亲的猪啊……”

可惜,猪没理他,一溜烟儿把他抛在身后。

见状,李屠夫转身扑到东方三里前,不要命地拉住老慢牛的缰绳,喊冤。

东方三里没空儿理他,就随手抛给他几块银元,算是补偿。

得到补偿,李屠夫才算罢休。不过,这货并非好鸟,鬼笑一下,抬起杀猪刀,对着牛屁股猛刺。

一刀下去,深入骨髓。

老慢牛嘶嚎一声,哞——你大爷的,疼死牛爷了——然后,它昂首狂奔。

老慢牛如利箭一般,瞬间,就把黑猪抛在身后。

见状,韩老蔫儿不甘心,对着猪屁股就是一枪。

剧烈的疼痛下,黑猪便嗷嗷的干嚎数声——你祖宗的,疼死猪爷了——然后,它也昂首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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