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三里面临杀头之祸。
问候他的人,竟然是劳金生。劳金生原是庄德杰的手下,在庄德杰失踪后,他也失踪了。没想到,竟然在此地。
这可是意外之喜,东方三里便缓缓坐起,并捋着胡子辫儿,斯斯文文地问候:“老哥,最近可好?想死弟弟我了。”
劳金生阴沉着脸,说:“我过的可没你好。哦,对了,我也想你,想你想的肚疼。”
“那敢情好,咱哥俩终于有了能愉快聊天的基础了。”东方三里示好。
“聊天可以,但我可不想那么愉快。”劳金生冷哼。
话毕,他便挥挥手。
随后,几个人涌出来,把东方三里团团围住。
东方三里没有反抗,他判断,劳金生应该知道庄德杰的下落。虽然庄德杰是个废物,但劳金生却是个忠臣。众所周知,劳金生对庄家那绝对是忠心耿耿,否则,穆蓝就不会除之而后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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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三里被捆绑为肉粽子。
他失误了,他本想与劳金生好好聊聊的。但那老小子却抽出一根竹片。
“小帅胡,你不是大厨吗?实不相瞒,老子也是大厨,老子的拿手好菜叫竹笋炒肉。”劳金生阴笑着说。
见势不妙,东方三里急言:“老哥,我是来合作的,合作,为了救庄德杰,更为了救庄大夫人啊!”
劳金生根本就不听,高高举起了竹片,对着他的脸。
东方三里可不想被毁容,就准备施展缩骨功,先安全了,再控制住劳金生,那样的话,聊天会愉快一些。然而,他发功时,却大惊失色,因为全身无力。
这时,劳金生笑了,说:“虽然不知你小子有什么花招儿能立足海滩,但老子清楚一点,你小子肯定是深藏不露,所以呢,在你拜访小关时,就在那酒里下了点药。”
“担心你小子不会当,所以呢,老子专门吩咐,给你喝的是真正的二十年陈酿啊!你小子爱酒,哈哈,当了吧?!”
这时,东方三里才明白了为何关成亮会有那么好的酒,原来是劳金生在当中捣鬼。
但劳金生似乎有些遗憾,说:“唉,可惜了,没等的红酒,否则,你就会大喝特喝,那药的劲儿就会更猛一些,也不至于你撑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还是生龙活虎。”
“不知者不为过,见谅见谅啊!”东方三里似乎为对方考虑,也是遗憾的神情。
“无论怎样,你终于还是落在老子手里。”劳金生转瞬即喜,“既然如此,就请你尝尝本大厨的拿手好菜吧!”
话毕,他挥舞着竹片,对东方三里猛抽。
竹片,毛毛刺刺的,如暴风骤雨,蒙头盖脸抽向东方三里。
劳金生疯了一般,还歇斯底里地骂,“你个狗汉奸,坑死老子了,坑死老子了,抽死你,抽死你……”
在这如蛇撕咬般的狂抽下,一会儿,东方三里全身下血花绽放,衣服也被抽烂了,烂的里面的皮肤变成了肉泥。
东方三里此时很后悔,整天打雁,竟然被雁啄瞎了眼。自次搞掉军统的赛貂蝉和麻老九那些人后,他的确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果然,人一得意,就容易忘形,竟然让劳金生和关成亮给暗算了。
面对这摧残,东方三里自始至终都没有做声。他还想着与劳金生结成联盟,为了抗日大局。忍忍吧,唉!
实在是疼,疼痛难忍,他便紧闭双眼,咬紧牙关,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他这模样,让劳金生更是愤怒,“你个狗汉奸,还装大尾巴狼?老子让你装,让你装!”骂着,他手中的竹片更凶狠了,如浸泡过毒药一般!
但终于,劳金生累了,毕竟,抽人也是个体力活儿,还是个重体力活儿!于是,他就呼哧呼哧的驴喘着,瘫坐在地。
休息片刻后,劳金生便吩咐手下人蒙住东方三里的眼睛并扛起他,然后在果树林里,绕来转去,转去绕来,最后,来到一处茅草棚里。
“就这里!”劳金生说道。
随即,众人就把东方三里抛在地,还去掉眼布。
东方三里扫一眼茅草棚:虽然简陋,却很干净,有被褥,还有做饭的家伙事儿,并不像长久没有居住人的情形。
这时,劳金生吩咐一个叫大犇儿的人:“犇儿,你在这儿看守他,对了,一定要小心谨慎,这小帅胡不是一般的坏。”
“是,叔叔!”大犇儿爽快允诺。
但这时东方三里提出了疑问:“老哥,我来这里,是要与你聊天的,是要救庄德杰的,你把我放在这里算啥?”
劳金生很有城府的一笑,答:“先考验你一番,看你是不是为穆蓝探路的。另外,你一个76号的大特务,老子会轻易相信你说的屁话吗?!”
“你把我放在这狗窝里,就能考验出我的诚意?”东方三里尽量想说服对方,“这样吧,你坐在这里,咱俩先促膝长谈一下,如何?”
“没门儿,没窗户!”劳金生拒绝了。
话毕,他便带着众人离去了,只留下大犇儿。
看看大犇儿,东方三里心道:这就是个乡下的半大小子,个头不小,壮的像牛犊,其实年龄不大,看来涉世不深,一会儿,骗他解开绳索,再干晕他。
可他把大犇儿想的太简单了。这时,大犇儿冲他一笑,很诡异的一笑。在东方三里还没理解其深刻含义时,大犇儿掀开他身旁的一块地板,一脚把他踹入。
立时,东方三里如断线风筝坠落而下。
噗——沉闷的声响。
东方三里身一阵闷疼,但还好,他感觉是落在草堆了。
果然,当适应了里面的光线后,他发现,的确是草堆。
这是个地窖,简单的地窖,除了草堆,别无他物。
“你个臭小子,从小你就这么坏,长大了该是啥样?”东方三里冲着地窖口呵斥。
大犇儿的脑袋探到地窖口,不屑言道:“再坏也没你坏!我叔叔与你有啥冤仇?你屡次坑我叔叔!你这个坏种!”
东方三里本想再唾骂他几句,以宣泄一下被他们摧残的怒气,可随即想到,还有“求”于他,就只好强忍下来。
先忍忍,待我想个辄儿!东方三里心道,随后,他便绞尽脑汁地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