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红藕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要东方三里拒绝了武汐汐。
“不瞒你说,我根本就没打算与她订婚,但毛老师说了,让我暂时与她合作,毕竟,她是军统海站的站长。”东方三里尽量语调轻柔地解释,“毛老师说,这是任务,我也没办法啊!所以,你要理解。”
“我理解什么?”夏红藕冷哼一声,“她是军统海站的站长,你就嫁给她,那影佐田子还是影佐祯昭的侄女呢,你怎么不嫁给她?”
“小藕,我纠正你的错误啊!”东方三里陪着笑,说,“不是我嫁给她,是她嫁给我!”
闻言,夏红藕呼啦起身,用脚猛踹房门,气呼呼说:“你承认了吧?她嫁给你,你承认了吧?你承认你是心甘情愿的吧?你承认你是那只喜欢叮有缝的臭鸡蛋的臭苍蝇吧?”
“不是,小藕,妹妹,你这话说的,哪儿跟哪儿啊!”东方三里发现这妹子突然不讲理了,且有些无赖。
他起身倒了一杯酒,咕嘟咕嘟灌入腹内。长吁一口气后,他抹一把脸,有些发热的脸,有些汗珠的脸,再长吁数口气。
终于,镇定下来了,东方三里捋着胡子辫儿,缓缓坐到沙发。
“那小胡子,我越看越不顺眼!”夏红藕沉沉而言,“有机会了,我一定给你烧了!”
夏红藕为了表达自己的恨意,没有用常规的拔胡子的拔,而是用的烧!
东方三里无可奈何状,只能是苦笑,他想到了夏红藕会生气,但没想到她会这么生气。他一直认为夏红藕还算是通情达理的人,再加毛老师的解释? 应该没什么问题,可以现在的情形来看,这似乎才是开始。
东方三里准备退避三舍,想等夏红藕消气以后再谈论此事。于是,他便进入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夜里倒是无事,除了夏红藕的抽泣声。
次日? 东方三里才发现事情绝非锁门那么简单。夏红藕依然在房门前坐着? 她不知是哭泣的,还是一夜没睡导致的,反正就是眼睛红肿? 还披头散发的。
但这妹子只要看见东方三里? 立时精神振奋,挡在门前,一副母夜叉模样。
东方三里回房后? 她便是蔫儿不拉几的? 困倦异常。
东方三里看看表? 必须要去班了,今日有个重要的会议。
会议由伏地陌主持。伏地陌压力很大? 影佐祯昭给他下了最后通牒? 让他务必在规定期限内吞并了永丰公司,因此,伏地陌决定,对永丰公司展开最后的决战。
这次会议,就是商讨决战的细节。
东方三里现在是伏地陌的红人,还是结拜兄弟,必须在场。
但他看看夏红藕的模样,知道来硬的不行,无奈,好话说尽。
可任凭他口干舌燥,夏红藕就是不为所动。她只有一个条件:拒绝武汐汐。
起初,东方三里想着,先糊弄了这一次,走出房间,去开会,便答应了。然而,夏红藕也鬼精鬼精的,竟然让他写一份承诺书。
承诺书?是的,承诺今生今世不与武汐汐结婚。并且,这承诺书,还尽是辱骂武汐汐的语言。
“这样,不太好吧?”东方三里当然不能签这个承诺书,他眨巴眨巴眼睛,说,“要不这样,我签一份与你结婚的承诺书。这份呢,就不签了。”
闻言,夏红藕先是脸色一喜,但随之又是一沉,说:“我说要嫁给你吗?你不要自作多情了!我就是不想让你娶武汐汐而已!”
“为何?你这,没道理啊!”东方三里真是不解了。
“没有理由!”夏红藕一副无赖的模样。
无赖的夏红藕,逼迫东方三里签那份辱骂武汐汐的承诺书,就这个条件,否则,别想出门。别说门,窗也不行。
夏红藕清楚东方三里的身手,因此,干脆连窗户也都堵死了。
东方三里必须要走了,韩老蔫儿都给他打数个电话了。那边,一堆人就等着他呢!
东方三里准备玩暴力手段。他脸带着笑,双手却用力把夏红藕抱起,然后将之摁在沙发,说:“你再无赖,我就把你赶出家门。你记住,这是我家!”
夏红藕没有做声,毕竟,她是女孩子,没有东方三里力气霸道。但拼力气拼不过,她也有自己的招数。在东方三里松手后,她突然搂住他的腰,死不放手。
东方三里气的苦笑连连,说:“你可是知识分子啊,怎么竟玩这些无赖的手段呢?”
夏红藕没有言语,因为不能言语,她的嘴紧紧咬住东方三里的衣服。
唉!东方三里叹口气,说:“小藕,在我心里,你是一个温柔可人的女孩儿,何时学会泼妇的手段了?”
这次,夏红藕言语了。可惜,她的嘴巴还紧咬着东方三里的衣服,所以,说话时就含混不清,只是发出叽里咕噜的声音。
这时,电话声再次响起。东方三里知道,伏地陌又催了。
不能再等了!东方三里用力掰开夏红藕抱着自己腰部的手,然后左手控制她的两只手,再用右手脱去被她嘴巴咬着的衣,最后,心里默念着“1、2、3”,撒手,猛然窜向房门之处——房门被锁着,锁的死死的。
唉!东方三里用手猛拍自己脑门,被夏红藕气糊涂了,忘记这茬儿。
向夏红藕讨要钥匙是不可能的,那丫头片子肯定不给。东方三里掏出手枪,准备枪击铁锁,将之打烂。
可夏红藕又来了。这次,她玩的是更无赖的手段。她猛扑到东方三里的脚下,双手抱住他的双脚,然后张着嘴巴,做出时刻啃咬的模样。
啃咬什么?
东方三里的手啊!
东方三里只要用手去掰夏红藕的手,夏红藕就动嘴,对东方三里的手又是咬又是啃——真咬,真啃!
这一招儿,东方三里实在无解,最后,他只能放弃。
电话铃声响个不停!东方三里知道,伏地陌估计气的要骂自己了。
东方三里看看趴在地且抱着自己双脚得夏红藕,如泼妇一般的夏红藕,打死都不明白,这妹子为何突然变成这模样。
他很想坐下来,与她促膝长谈,谈谈理想,谈谈未来,再谈谈情操,为她释疑解惑,可真的没有时间了。
东方三里开枪击碎铁锁,再打开房门——
一阵凉风扑来,风中带着雨丝。
细雨绵绵。
雨中,匆匆走来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