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死死地盯着眼前垂着脑袋的奥兹,过了许久,叹了口气说道:
“我一直不知道你和神师遭遇了什么,难道这个叫詹森.摩尔的小小贵族还要打我们部落的注意吗?”
奥兹不敢看自己的姐姐的眼神,脑袋还是低垂着。
银河绝望地仰天长叹。
“那么说我猜对了?不光你们两个成了他的奴隶,我和整个盘羊部落也成了他的奴隶?”
“姐姐,不是你说得这样,神师经过了好长时间的考虑,向兽神祷告了六天,得了兽神的启示,才做出的决定,如果不这样的话,我们整个盘羊部落会有覆灭的危险。”
奥兹向银河解释着。
“现在我们蛮族取得了从未有过的胜利,有什么危险?”
奥兹把詹森和桑德森帝国的计划向银河解释了一番。
“姐姐,这些已经无法更改了,神师就是看到了这一切才下定的决心,想想盖厄斯和特洛哪个不是想着吞并我们,每年都要为粮食拼命,我们的部族这样的子还要过到什么时候?主人已经向他的神明起誓,把我当他的兄弟,把我们盘羊部落当成他的子民,今后不会再有战争和杀戮,不会再有饥饿。”
银河听到奥兹嘴里的主人是在是有些抵触,但是看到奥兹对他的这个主人好像真的很尊重,她忍了忍没有再发火,但是脸色还是难看的很。
“你和神师怎么成为了他的奴隶?”稍微平静了一些的银河问道。
“主人是在去桑德森帝国的路上,从奴隶贩子手里买下的我们,实际上我就要被单独卖掉了,那时候神师已经病得眼看就不行了,是主人把我们一起给买下来的,主人不想把我们当成奴隶,他想废除我们的奴隶份,但是神师没有同意。”
银河知道,弟弟和神师在遇到这个詹森.摩尔以前肯定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的确是这个詹森.摩尔把他们给救了,理智告诉她她应该感谢他,但是感上怎么也过不去这个坎,尤其是看到自己的弟弟这么心甘愿地认下了这个主人,一股恨意怎么也消除不掉。
银河的眼神一下子温柔了起来,抚摸着奥兹不满胡子的脸庞,叹了口气。
“奥兹,我真得累了,爹娘死得太早了,我早早地就懂事了,你小的时候我觉得难,你被俘以后我担心,痛苦,疲惫,我好多次想战死在战场上算了,那是我最好的归宿也是我的解脱,但我总是放不下你,我觉得我就那样死了,我无法去向咱的爹娘去交代,这个詹森.摩尔我不该恨他,但是他不该当你的什么主人,他没有资格。”
银河说着说着就流下了眼泪,奥兹看着悲伤的姐姐也很难过,用自己的大手笨拙地擦拭姐姐的泪水。
“但是,这可能就是命运,也可能是兽神的指引,你回来了,我不该再管这些事了希望他的誓言是认真的,等一切都好了,我想离开这个部落,我想离开。。。。”
“姐姐!你要去哪?”奥兹紧张地问道。
银河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雷恩城里,詹森已经接到了奥兹让人传回来的报,知道奥托城虽然有些波折,但银河最后还是勉强同意了,并且已经把所有的权利交给了奥兹,只是奥兹毕竟刚接手,底下的人都还有些不适应,但是奥兹还是有些办法,毕竟在玄卫里呆过,练士兵的本事还是学了那么一点点,加强训练是目前让士兵适应的最好的方法了。
鲁本到达奥托也已经有两天的时间了,跟据他与西奈的约定,很顺利地见到了西奈,两个人很高兴,尤其是西奈,听说詹森已经达到了累恩城,一股马上熬出头的感觉,让他一直紧绷的心弦一下子放松了起来。
“这几天看起来没什么异常,看样子这个奥兹已经顺利地接收了奥托城的一切,我们不必去打扰他了,我想按着少爷的命令直接去找麦斯他们吧!”一个小小的院子里的一处简单房舍里,鲁本一边吃着面包和汤一边对坐在对面的西奈说道。
“没必要我们两个人一起去,你还是留在少爷边吧,去见麦斯和诺克斯将军的事,我一个人就可以了,现在从奥拓到库纳兵寨已经很安全了。”
西奈把最后一口面包塞到自己的嘴里,拍了拍手说道。
“可以,那我先在奥托再呆几天,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雷恩城去。”
两天以后,库纳兵寨的麦斯见到了马不停蹄赶过来的西奈。
“你说少爷已经到达了雷恩?”一向沉稳的麦斯少见地露出这么不淡定的神。
“我也没见到,是跟着少爷出使的鲁本到奥托给我传递的消息,这是少爷给你的亲笔信,另外,你还要同我一起去一下基尔,见一下诺克斯将军,还有信函是给他的。”
西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了麦斯,麦斯马上把心接了过去,急急地打开,一目三行地读了起来。
“难怪这几天没有运粮的车队去保罗城的前线了,少爷竟然把奥托城就这么给拿下了,太好了,不知道盖厄斯是不是已经知道了?”麦斯又高兴又有些担忧地说道。
“现在还看不出来,但是我想肯定是瞒不住的,所以我们马上要和诺克斯取得联系,以防有变。”
“我担心知道况的盖厄斯回击奥托,我这里可以策应,我给你派一个排的士兵,一人双骑,争取一天的时间赶到基尔,把这些况报告给诺克斯将军,另外,少爷要的武器,只能向诺克斯将军去要了。”
梅内斯特骑在马上,看到基尔城门口迎接的诺克斯,疲惫的面孔露出一丝微笑,在帝都只待了五天的梅内斯特又被所罗门陛下给派了出来,目的地是基尔城,向诺克斯将军传达经过这五天的讨论,最终确定的方案,菲舍尔帝国也同意了使团在丹尼尔城与桑德森帝国达成的协议。
“梅内斯特,知道你要来基尔,我已经在这里等了好几天了。”同样一脸风霜的诺克斯和刚刚下马的梅内斯特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我负皇命,一路不敢耽搁,也是紧赶慢赶的。”梅内斯特赶紧解释道。
“哈哈!你不要多心,我知道你不会来得太快,但是我在基尔这里清闲得快淡出鸟来了,就盼望着你能早早地来,我们好把酒言欢啊!”
梅内斯特可不相信诺克斯的话,把酒言欢也只是说说而已,军队里可不能喝酒,除非战争状态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