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佑听了剑魔的话,不由得一呆,然后又躺了下去看着屋顶不再言语。
“哈哈,怎么?受不了了?也是,你还有大把的岁月没有过,死了太过可惜。”剑魔感叹了一句。
“你的伤势的确很重,在你昏迷的时候,我替你把过脉,经脉混乱,脏腹出血,就算像我这身功力,恐怕也得大半年才能恢复如初。”剑魔又说了一句。
“不用费心了,生死有命,我看得开,对了,剑魔先生你是怎么被关在这里的呢?”韩天佑问剑魔。
“因为我在一场江湖浩劫中受了伤,特意吃了官司躲在这里养伤的,如今已经差不多好了。”
“就是说剑魔先生你随时可以逃出去了?那你还呆在这里?坐牢坐上瘾啦?”韩天佑没好气的说道。
“本来这几日我便打算出去了,这不你这厮进来了,我就打算多住些日子。”剑魔的话让韩天佑很是无语。这不明摆着是看热闹的心态嘛!
“我可不是看你笑话来的,我只是觉得你骨骼惊奇,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这才……”
“打住,打住吧”韩天佑听了剑魔的话立马喊停“你这句话在我们那旮旯上到九十岁,下到六岁娃娃,全都会说,你接下来是不是想说你有一套武功秘籍要给我。”韩天佑撇着嘴对剑魔说道。
“对啊,我是想传授给你一套功夫,绝顶功夫,本教最上层的功夫。怎么,你不相信我?”
“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而是我现在重伤在身,又面临被判死罪,哪有心思学武啊?”
“学不学在你自己,不是我炫耀自己的功夫,江湖上想要跟我学武的人,就算明知道我在这死牢里,都能把这里踏平了,争着抢着拜我为师!你可要考虑清楚。”剑魔自豪的说道。
“我现在心情烦闷,先不谈这些了,等着明天过堂后再说吧,不管结果怎样,我先行谢过剑魔先生。请恕在下不能起身施礼。”
“无妨无妨,你有重伤在身,切勿乱动,一切可以从长计议。”剑魔接着又说道“明日公堂之上,如若原告真的买通了知县,逼你招供,你不妨先应承下来,免受皮肉之苦,而后我们再想办法出去。”
韩天佑应了一声,然后闭口不语。
一宿无话,第二天早上,韩天佑刚吃过牢饭,两名衙役走了进来,“韩天佑,过堂了。”不由分说,一左一右把韩天佑架起来带走了。
一旁的剑魔眯着眼睛看着,默不作声。
两名衙役把韩天佑带到公堂之上,一松手,韩天佑就倒伏在地上。两旁衙役水火棍顿地,齐声喊道“威武…”。知县坐在大堂之上,头上明镜高悬,身后海天日出。那原告女子已经跪在堂上。
“原告花柳氏,不要害怕,你将案情一一道来,一切有本知县为你做主。”牟知县轻声细语的说道。
一旁的韩天佑一听“靠,还花柳氏,我祝你全家都得花柳病。”韩天佑暗想。
还别说,这花柳氏拾掇拾掇还有几分姿色,这时候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把事先编好的“故事”一一说出来,韩天佑怎么从房顶下来,意图施暴,而后隔壁王二仗义相助,两人在屋内撕打,后来王二被韩天佑打倒在地,韩天佑看事情暴露,抢了钱财要夺路而逃,王二拼死和韩天佑撕打,最后两人双双倒在地上,后来花柳氏报官,衙役到来…
“啪”惊堂木一响,牟知县说道“嫌犯韩天佑,你可知罪?”
韩天佑抬头看了看牟知县,没有回答。
“再问你一遍,韩天佑,你意图侮辱花柳氏,又杀害其隔壁王二,而后抢夺花柳氏家财物,你可知罪?”
“我不知罪,也不认罪,我没有杀人。”韩天佑否决了知县的说法。
“好个刁民,本知县就知道你这厮不会认罪。”
牟知县接着又询问了一下到现场的衙役还有仵作,几个人口供基本一致。牟知县这回又看着韩天佑冷笑了一声。
“这回你这厮还有何话讲?人证,物证均在,韩天佑你还不认罪吗?”
牟知县又拍了一下惊堂木。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串通好的要栽赃与我,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不过,小爷我是不会认罪的,我没杀人。”韩天佑一生气把剑魔交待他的话全都忘了。
牟知县气的一吹胡子,“来人,杖责三十。”随即扔下好几支黑头签。两旁衙役见知县授意,纷纷上前,退下韩天佑的裤子,三十大板,一下不少,打得韩天佑皮开肉绽,晕死过去。
“师爷,过去给他画押,结案,然后上报知州,死刑。”牟知县转头对一旁的师爷说道。
“这…这恐怕不太符合规律吧?”师爷轻声对牟知县说道。
“没事,一个刁民而已,翻不出什么花样来,去吧。”牟知县说完后接着大声说道“退堂。”然后一甩袖子,缓步走入后堂,官威十足。
师爷看了看牟知县没再言语,起身走到韩天佑身前,拿起韩天佑的一根手指在笔录上按下了朱砂手印。
两名衙役又架着韩天佑回到牢房,牢门一开,两名衙役直接把韩天佑扔到地上,转身就要离开。
里面的剑魔赶忙走上前“两位公差小哥,这厮犯了什么案子?看他的样子,可别死在这里了,晦气!”
“呵,你这汉子,你还嫌弃他,他跟你一样,死罪,已经上报知州啦!你就等着他跟你一起上路吧!”衙役说完了话,锁上门一脸嫌弃的走了。
剑魔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韩天佑,走了过去拿起韩天佑一只手,把了把脉,“身体真不错,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傻小子,跟自己较劲,哎呀,怎么就不明白呢?你认罪也好,不认罪也罢,左右都是个死罪,何必多挨一顿板子呢?唉!真是何苦来呢?”
剑魔自言自语的说道。
晌午过后,韩天佑悠悠醒来,睁开眼睛望着屋顶,不言不语。
“傻小子?醒过来了?怎么不说话呢?这顿板子还没把你打醒吗?”剑魔慢条斯理的说道。
“想是想通了,就是有点不甘心,剑魔前辈,我决定跟你学功夫,就算将来逃不出去,多一份希望总是好的。”韩天佑开始谋划未来。
“这就对了嘛,来,先把药吃了,把内伤治好,不然没法练功。”剑魔手里不知道啥时候多了一个瓷瓶子,倒出来几粒棕色的药丸,塞进了韩天佑的嘴里。
韩天佑也拒绝不了,直接吞进肚子里,没多久,腹内一股热流,很舒服,身上疼痛立减。
“剑魔前辈,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呢?我身上疼痛差多了,现在基本上不疼了。”
“我自己用草药炼制的,治疗内外伤还不错,只是赶不上少林的大还丹。”说着话把韩天佑抱起来放回“床上”。
“我本来不打算教你,但又舍不得你这个练武奇才,怎么说呢,你的身体条件非常适合习武,可以说是天纵奇才,但是你的年龄错过了最好的练武时期,经脉骨骼已经闭合,很难有太大的成就。最好的情况也就能达到一流的境界。除非你能找到天材地宝,然后让高手牺牲几十年的功力帮你逆天改命,强行打通任督二脉,这样你才能有机会达到宗师以上的境界,只是这太难了。先不说天材地宝,这世上哪有人肯牺牲自身几十年的功力去帮你打通经脉呢!”
“剑魔前辈,这你就别担心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这次我能大难不死,将来说不准就有后福呢?这个谁又说得准呢?”韩天佑当特工时候就是光棍一条,心胸开阔,对生死看得很淡。
“说得好,看来是鄙人着相了,今日我就结交你这个小友了,不过丑话我得说在前面,我是圣门中人,江湖上都称呼我们为魔教,为武林所谓的正派人士所不齿,你学了圣门武功,这辈子身上都刻上魔教二字,你可想好了。”剑魔表情严肃的说道。
“我明白,剑魔前辈,正与邪,是与非,公道自在人心罢了。我对这件事毫不介怀。”韩天佑心想什么魔教,侠义,武林中还不是拳头硬的说的算。
“如此甚好,韩小友你记好了,我要传授给你的是我们幽门最上层的功夫,就连我的女儿都不曾修习过,我那逆子整日里只知道吃喝嫖赌,我必须找个像样的传人,没想到在这里还能与你有这样的机缘,实乃天意。”
“前辈,你等等,我有点糊涂了,你不是说你是圣门中人吗?怎么又出来一个幽门?”韩天佑十分不解。
“魔门,幽门本是一家,统称圣门,这个到了江湖上你自然会明白。现在你身上有伤,武功招式先放一边,你先把内功心法记牢练会。我看你以前好像也修习过一些粗浅的内功,不过那些功法也就只能让你多挨几下拳脚,根本就不入流。”
韩天佑心下惊奇,自己是练过一些硬气功,抗击打能力很强,这剑魔前辈只给我把脉就知道这些,看来这剑魔的确不一般。
剑魔见韩天佑不吱声,以为他不相信,“看好了,你什么时候能做到这步,才勉强算是江湖上的二流高手,像你现在的功夫,只配给人看家护院,或者去镖局当趟子手。”剑魔说完话,双手随意向前一挥,地上的稻草“呼”的一下全都飘起来,竖直的立在半空中。
然后剑魔双手往前一推,空总的稻草齐刷刷的像射出的箭,满满的钉在对面的墙上。“再做到这步,就是一流高手。看好了吗?”
韩天佑张着大嘴,满脸惊奇,“乖乖的,原来武侠小说里说的飞花摘叶,皆能伤人居然是真的。我堂堂超级特工在这里居然只配给人家看家护院。他奶奶滴,叔可忍,婶子不能忍,我一定要好好学,把这剑魔的看家本领都学到手。”
韩天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居然站了起来,“那个剑魔前辈,我用拜师吗?”
“不用,不用,你我朋友相称不是更好,无拘无束,做个忘年交。韩小友,你听好了,我教你的这套功法名叫“幽门九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