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这么看着我干嘛?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唐盈轻轻推了韩天佑一把。
“圣姑,我们进帐篷里好好研究一下,既然燕子嫣姊弟俩这边我们不再跟踪,那么就看看如何找到圣主吧。”何金兴冲着孙常胜打了一个眼色。
“嗯,此事非比寻常,圣姑,我们一起商量商量!”孙常胜立刻明白酒鬼老友的意思。
圣姑看了看韩天佑欲言又止,转身跟着二老往帐篷里走去,又顺手拽着唐樽,一起进了帐篷。
“佑哥,你这一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记住我的话,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逃,勿需考虑丢不丢脸!因为你现在有了我。”唐盈说着话主动吻了吻韩天佑。
万般豪情立时化成绕指柔,“盈盈,你放心,我走完这趟镖,立刻去找你,然后我就去跟你爹提亲。”韩天佑拥着唐盈,闻着她的温香,轻声说道。
“谁要嫁给你了,臭美!咯咯咯咯!”唐盈开心的娇笑!“走吧,再不走,我又要哭了。”虽心有千般不舍,也不得不暂时离别。
韩天佑再次辞别了众人,赶往那个小山村。唐盈一直凝视着韩天佑离去的背影,“舍不得啦?”身后的圣姑调侃她。
“嗯,瑶姊姊,你说他会有危险吗?我好担心。”唐盈呢喃着。
“他是非常人,必定能逢凶化吉。回去吧。盈盈!”圣姑南宫瑶搂着唐盈的肩头,目光深邃,和唐盈一起望着韩天佑离去的方向。
韩天佑一路飞奔,等他赶到了客栈,那三个人正在吃晚饭,却分成了两桌,一反常态的是燕子嫣和燕子杰没有在包间里。
江湖争斗在这里时有发生,店主喊来了几个村里面身强力壮的后生,给足了银两,把那日打斗后的死者抬到山边的一个山沟里掩埋。
客栈里面有许多修补之处,这些花销当然算在韩天佑他们身上。
“久违了,郑镖头,一切可安好?”韩天佑对着郑镖头拱了拱手。
“韩兄弟,再见到你愚兄甚是欣喜,来,快坐下,我们喝几杯。”郑镖头犹如看到了救星一般。
“韩兄弟,怎么样?身上的伤势都痊愈了?韩兄弟真是勇猛过人,硬是把那厮杀死了。”郑镖头关心的问道。
“都好了,劳烦郑兄挂念了,现在这里是怎么回事?”韩天佑轻声问了一句。
“没什么,就是她急着赶路,我没同意,跟她吵了几句,弄得不太愉快。”郑镖头面露怒色。
“郑兄不必跟她一个妇道人家一般见识,一会儿吃完酒我还有事情和您商量,来,干一杯!”
“干!”
酒杯一撞,两人愉快的喝起来。
“现在你等的人也回来了,我们可以赶路了吧?为了等一个废物,我可耽误了不少时间了。废话少说吧,明天一早就出发,小杰,随我回屋!”燕子嫣拉着燕子杰往客房走去。
郑镖头正要开口和她争论,韩天佑拿起酒壶给他满了一杯,“郑兄,来,干了,就当没听到。一个泼妇而已。”
“就没见过这么没良心的东西,真没教养。这些天可把我气得够呛。韩兄弟你说说这一个妇道人家,说出的话怎么会如此难听。”郑镖头喝了一杯酒,气的把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韩兄弟有什么话要说,但说无妨,你我也算是兄弟。”
“那好,郑兄,我这有话就直说了。郑兄可有家室?”韩天佑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家里还有一老母,我那浑家独自带着两个孩子。”郑镖头说完话,脸上有了笑容。
“郑兄,我的意思就是从今以后,我自己护送她们姊弟俩去浙地,你带着属于你的银子回家。”韩天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平静的看着郑镖头。
“韩兄弟你这是?我不太明白!”郑镖头心里充满疑惑。
“郑兄别想歪了,你有家室,这一路凶险万分,我不想你再跟着这趟镖了,拿着银子回家去吧。我光棍一条,无牵无挂,我自己走完这趟镖。”
“韩兄弟,够义气,说句不当说的,哥哥我早就不想干了,这趟镖处处透着古怪,我可不想为了银子把命丢了。要不然我们一起走吧,我们能把她们姊弟送到这里,也算是仁至义尽了。”郑镖头干了一杯酒。然后掏出一摞交子。
“每个人的银子都在我这里,可只剩下我们俩个人了,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然后各自回家,不伺候这个泼妇了,受够了这窝囊气!”郑五数出一半交子推到了韩天佑的面前。
韩天佑没有吱声,把交子又推了回去,“郑兄,这交子你留着,我不缺钱。”
“这怎么可以,韩兄弟,愚兄可不是贪得无厌之人,不然我就不会在这里等你了,收下吧,这都是用命换来的。”郑镖头正色说道。
“郑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的不缺钱,而且我走这趟镖,是因为我要历练一下自己,在武道之上更进一步。您就不要推辞了,将来我要是能够开山立派,我会去请郑兄你出山帮我。。”
“好吧,韩兄弟你的志向远大,愚兄借这杯酒预祝兄弟你一路顺风,将来如果用得上哥哥,尽管知会一声,不管千山万水,哥哥必定全力以赴。来,干了!”郑镖头跟韩天佑一饮而尽!
“郑兄一会儿就走,不用跟她打招呼,以免多生事端。这女人实在是不可理喻。”韩天佑说完话又跟郑镖头问了他的家乡所在,日后好能找得到。
送别了郑五镖头,韩天佑回到了客栈,开始埋头练功,为了自己的小命,为了自己心仪的女人,韩天佑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在这弱肉强食的时代,拳头硬才是王道,其他的都是浮云。
清晨第一道曙光,美丽而又朦胧,站在山岗上俯视下去,一片青山绿水被薄雾环绕,如梦似幻。再也没有了钢筋水泥的喧嚣城市。
韩天佑看着眼前美景,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即施展轻功返回客栈。后院马棚里,小白发现了主人,低声嘶鸣,两个前蹄不停的敲打的地面。
“小白。”韩天佑走了上去,一把搂住小白的脖子,小白不停的用头蹭着韩天佑,甚是通灵。
一切收拾妥当,韩天佑牵着马儿在客栈门外等候燕子嫣姊弟俩。
“呦,怎么就剩你自己啦?你的同伴呢,不会又逃跑了吧,真是物以类聚啊,你怎么不走呢?看你的样子就是舍不得银子吧?”燕子嫣带着弟弟燕子杰走了出来。
“大姊,你就少说几句吧,韩大哥可不是那样的人。”一旁的燕子杰拽了拽燕子嫣。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以为他是为了救我们俩。这江湖上的事儿你不懂,别轻易相信人。”燕子嫣教训起弟弟。
“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闲话少说,赶路吧!”韩天佑淡淡的说道。
“小杰,上车,哼!”燕子嫣冷着脸冷哼一声,钻进马车。小子杰朝着韩天佑笑了笑,跟着上了车。
“驾”,韩天佑懒得跟这不通人性的女人言语,鞭子一抽,打马上路。
沿着官道晓行夜宿,一路向东,随着菜肴越来越辣,韩天佑知道应该进入湖南境地了。
一个多月,风平浪静,除了打尖住店,韩天佑根本不和燕子嫣交流,只是偶尔和燕子杰这个小男孩说几句话。
几日来韩天佑的危机感又浮现出来,隐隐的觉得又有人在暗处窥视着自己这边的几个人。
功力越深,韩天佑的感应越灵敏,这些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练功,功力精进,耳目聪灵,暗器手法更加挥洒自如。
为了应对未知的危机,韩天佑买来许多女人用的绣花针,又在针上悴了毒,这东西小巧轻便,当暗器是最合适不过了。
又赶了几天路,翻过了一座大山后,韩天佑终于知道这危机应该快来了。
夜幕开始降临,眼前是一条大河,两面是高山,渺无人迹。
“喂,外面的,停下来,不要过河,我们就在这儿过夜吧,过了河怕是太危险了。”马车上的燕子嫣突然喊道。
韩天佑勒住马,心道:算你个小娘皮有点见识,要是现在渡河,天色已晚,对岸一旦有埋伏,我们必将腹背受敌,陷入困境!
翻身下马,“好的,我们找一个安全点的地方过夜,这些天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们,今天晚上当心点!”
燕子嫣没有接话,却也没有恶言相向。
韩天佑放开小白,自己一人在附近巡视了一圈,最后在一处山崖下的密林处,韩天佑停下了脚步。“这个地方不错,易守难攻,外面又是一片开阔地,难以藏身。”
带着燕子嫣姊弟俩走进密林,在最深处的一小块平地上,韩天佑给那姊弟俩搭起了帐篷。
乘着微光,韩天佑只在密林前沿的几个方位上布置了几个小陷阱,又倒插上了不少的毒针,嘿嘿冷笑着返回来。
夜色深沉,密林里伸手不见五指,静的可怕。韩天佑纵身跃上一棵树上,骑在树丫上,盯着密林前沿。
内力加深了,视力也加强了,这毫无光线的密林处,韩天佑依然能依稀的看出去很远,虽然不太清晰。
“啪”前面传来一声轻微的脚步声。
“哼哼,终于来了,小爷我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