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樽,我们门派叫做幽冥一派。”
“幽冥一派,不好听,一点也不气派,姊夫你就不能找个像样的名字吗?你看我们圣门,幽门,多好听啊!”唐樽噼里啪啦的说道。
“哎呀,这是你大姊呕心沥血想出来的名字,你问问她,为什么这么难听。”韩天佑知道唐樽最为害怕的就是大姊,所以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唐盈。
“很难听吗?唐樽你说说看,我好好听听你的建议,好好改一改。”唐盈板着脸看着唐樽。
“谁说不好听,我唐樽就觉得这名字很有内涵,一听就是那种大气滂沱,意境深远的名字,幽冥一派,就它了,睡觉!”唐樽说完话转身就跑。
唐盈泯着嘴看着一脸无奈的韩天佑,“官人,我们也该睡了。”说罢媚眼如丝。
吃过了早饭,三个人再次聚到一起,燕子杰不适合去这样的场合,韩天佑让他留在了客栈里。
“这次我们去赢钱,一定要高调一点,不怕惹事,就是要把他们赢垮,让他们把黑心钱都吐出来。”
“盈盈,唐樽,你们到赌场里看我的眼色行事,跟我一起下注,不要跟他们啰嗦,赢完钱就走。”
“我现在还不想杀人,杀人的活儿留给咱爹派来的人,我还要考验考验他们。”韩天佑简单的说了一下。
“好,佑哥,我和唐樽就跟着你下注,赢了就走。”
西湖春色无边,沿岸遍布着无数的商铺,赌场,妓院。
西湖湖畔的赌场就不下五六十家,韩天佑和唐盈唐樽分先后进入了赌场,这家赌场在唐樽的摸底中是最为血腥的,最为凶残的。为了钱草菅人命,强买强卖,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韩天佑进去后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直接进入贵宾区,找了一张台子坐了下来,随后唐盈唐樽也坐在了这张台子边。
柜主是一个尖嘴猴腮的人,看着韩天佑三人衣着华丽,气势不凡落座后,柜主说道“几位后来的客官?规矩可都明白?”
“明白得紧,赶快摇骰子吧!”唐樽纨绔子弟的“范儿”又亮出来了。
“客官,你们打算换多少筹码呢?”柜主问道。
“换筹码多费事,直接用交子吧,素闻西湖张家家大业大,怎么办事这么啰嗦!”唐樽从怀里掏出一摞交子,“啪”的一下拍在了赌桌。
“这位爷,我就是问问,您要是不愿意换,我们就这么赌,这都随您高兴不是。”柜主说完话眼角露出一丝冷笑来。
“去,喊几个姐儿,给几位爷点水果。”柜主对着一边站着的侍者说道。
“我们开始吧,各位客官,请下注。”柜主摇着骰盅说道。“啪”,骰盅扣在桌子。
韩天佑一听就知道这柜主的水平跟赌魔孙常胜差着十万八千里。
其他赌客纷纷下了注,韩天佑直接押在了十三点,纹银一千两,唐盈唐樽每人各五千两,也押在了十三点。
全场赌客大惊。
这三人哪里来的,豪赌啊。
柜主的脸色顿时苍白起来。
柜主用低低的声音跟一旁的侍者说了几句话,那侍者听完转身跑去。
“开啊!”唐樽喊道。
柜主打开骰盅,四四五,十三点,大!
“哇”,全场惊呼。
即使按照最低一赔十,这一把庄家就赔了十一万两银子。
其他的桌子的赌客纷纷跑过来观看这场豪赌。
过一会,七八个赌妓,端着水果,瓜子站在了韩天佑等人的旁边小心伺候着。
“我说柜主,赔银子啊?你杵这儿干嘛呢?”唐樽不耐烦了。
“这位客官,你这赌注太大,我这不让侍者去喊我们东家过来了。”柜主说道。
“输了就赔给人家银子嘛,我们张家输的起!”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
“你下去吧,歇一会,等张五给他们打发走了,你再接手。”来人对着柜主说道。
“是,是,我这就下去。”柜主抹了一把汗,赶紧溜出去了。
来人中等身材,略微偏胖,留了两撇胡子,脸青唇白,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
“你是谁啊?银子呢?”唐樽大声说道。
“我是这儿的场主,也就是这里的东家,鄙人张仁义。别急,等我们的张五柜主来后,银子就给您了。冒昧问一下,客官哪里人,出手够豪气!”
“我嘛,幽冥谷的人,哈哈,我是够豪气的,就是不知道场主你接不接的住了。”唐樽扯着嗓子说道。
“只要客官兜里的银子够,我就接的住。我们张氏赌场在这里已经经营了二十多年,在我们这里赌钱,包您满意。”张仁义说道。
说话的功夫,一位清瘦的中年人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个木头盒子。
“张五见过阿郎,这里是一百万两的交子,不知道您有何吩咐?”
“哦,是这样的,这里来了几位贵客,出手豪气,赌术高超,既然来到了我们张氏赌场,我们自当奉陪到底,礼尚往来,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张仁义还要继续往下说。
“打住,打住吧,这位仁义,对,仁义大哥,你不要再说了,赶紧赔银子,然后继续赌,你叽叽歪歪的烦不烦啊?”唐樽打断了他的话。
“好,好的,张五,这位小哥已经迫不及待了,去吧!”张仁义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张五带着微笑站在骰盅面前,然后单掌一拍桌子,骰盅和骰子便飘起在他的面前,张五手一伸抓住骰盅,轻轻一挥手,三颗骰子便钻进骰盅。
轻轻松松的摇了几下“啪”,骰盅扣在桌子。“请各位客官下注!”张五还是面带微笑。
韩天佑看着张五,直觉告诉他这个柜主不简单,听明白了点数,一千两纹银,押在了九点。
唐盈唐樽跟着也押在了九点,两万两。
其他赌客都跟着押在了九点。
张五面不改色,依旧春风拂面般。神色自若。
韩天佑一直盯着张五,看看他如何翻盘。
细微的声响传来,骰盅里面的骰子居然自己在翻转。
韩天佑眉头微皱,他一直盯着张五,也没有见他碰过骰盅,这骰子如何变化的呢?高app下载地址xbzs手?千术?
韩天佑默不作声。
“开”张五打开骰盅,豹子六,十八点,大。
全场惊呼,跟着韩天佑下注的人一阵咒骂。
接下来的两局,韩天佑又输掉了,旁边的唐盈唐樽转头看着韩天佑,不明所以。
韩天佑连输三局,终于发现了张五的一个小动作,每次摇完骰盅,那只手就按在赌桌从未离开。
“呵呵,看来不是千术,内力控制骰子,居然用内力控制骰子。”韩天佑依然默不作声。
第四局,张五照旧摇了几下骰子,扣在桌面。
“喂,张柜主,问问你的主子,有没有兴趣玩的大一点,这么一把一把的毫无乐趣。”韩天佑对着张五说道。
其实张仁义就在一旁站着,韩天佑故意装作没看到。
张五问道:“不知这位客官想怎么玩呢?”
“我们只赌这一局,我出二十万两,就看你们敢不敢应!”韩天佑左手按着桌面,右手敲打着赌桌。
张五一听这赌注,转身看了看张仁义,张仁义走前来,看着韩天佑,“这位客官既然有如此雅兴,张某自当奉陪。张五,别让我失望!”
“慢,我也押二十万两,我跟这位仁兄一起发财,他押什么,我跟!”唐樽接了一句。
“呵呵,有人送钱给我,张某人岂能拒绝。”张仁义袍襟一摆,坐了下去。
四十万两交子押在了一二三点,全场人都看着张五,张五虽然“久经沙场”,可是这么大的赌注还是第一次碰到,神色有些紧张,内力一出,大惊失色。
本来百用百灵的内力,这次居然完全失灵,内力碰到骰子,骰子居然纹丝不动。张五的额头瞬间布满汗珠。
“喂,张柜主,开啊,傻不愣登的想啥呢?”唐樽也看出来张五跟姊夫的斗法一定是失败了,所以表情跟死了亲爹一样。
此时的张仁义虽然看不到张五的表情,也感觉事情不太对劲。
张五慢慢的打开骰盅,一二三,六点小。
张五立时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呆在那里。
全场人一起惊呼起来。
“张家家大业大,张场主自然赔的起这点银子。记住喽,我只要朝廷的交子,赔银子吧!”韩天佑看着张仁义冷冷的说道。
“你出千,这把不能做数!”张仁义已经慌乱起来,这四百万两银子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赔,这相当于倾家荡产一样。
“我出千?骰子,骰盅,摇骰子的人都是你赌场里的,你不觉得你这话有些可笑吗?赶紧的,满场的人都看着呢,你张家赌场的信用何在呢?”韩天佑逼问一句。
张仁义脸色瞬息万变,阴晴不定,这银子如果不陪,自己的赌场也就算开到头了,赔,二十多年的积蓄将所剩无几。
“张五,通知账房,把所有能用的交子拿来,我们张家赌场信用第一,还有,去我那陈兄宅子里借些,你知道应该怎么说。”张仁义的眼神阴冷的盯着张五。
“属下明白,我这就去。”张五再也没有了那风轻云淡的表情,慌慌张张的走开了。
韩天佑随意吃着瓜果,神情轻松,唐樽和唐盈也是有说有笑,只有张仁义杵在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没过多大功夫,后堂走来一位老先生,夹着一个木匣子,慢吞吞的走到了张仁义身前。“阿郎,这是我们场子里所有的交子,一共二百万两。”
张仁义把这二百万两推到了韩天佑和唐樽面前,桌面的一百多万两也推了过去。
“还差了几十万两,张五已经去借了,请二位稍等片刻。”张仁义脸色稍好。
“不急,不急,你那张五不知道能借来多少银子?张场主有没有兴趣再赌几把呢?难道你不想翻本吗?还是你这心里在想着什么龌蹉的想法?”
“我知道这桌子的交子不好带走,不过呢我现在给你一句忠告,别派人跟着我,如果让我发现你打什么坏主意,我会让你连当叫花子的资格都没有!”韩天佑的目光凶狠,看得张仁义背后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