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展兄,近来可好?能否屈尊到四楼鄙处一起聊一聊?”高瘦的年轻黑袍人向陈展抱拳道。
陈展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知道我的本名?
陈展震惊地看向师父刘峰起,刘峰起颔首传音告诉陈展:“长生不必惊慌,你可以答应前去。”
“特使客气了!属下荣幸之至!”陈展马上抱拳致意道,心里却在嘀咕,这个特使怎么好像认识我?我没见过他啊?
两位特使起身往四楼走去,陈展在刘峰起的默许下,跟着他们的步伐,走上了四楼。
四楼客厅不大,但是布置得十分雅致。
陈展第一次踩上厚实精美的羊毛地毯,只觉得踩在上面软乎乎的,舒服得很。
“请坐!”年轻的特使指着楼梯口的紫檀大椅让陈展坐下,自己坐到对面的主座。
一个俏生生的美婢走了过来,给陈展和两位特使都倒上一杯香茶。
陈展心想,怪不得四楼要禁止其他人上来,要是让那些水手、士兵看到这俏丽的小婢女,估计都要疯了。
“展兄,是不是奇怪我怎么知道你的本名?而且好像认识你?”年轻的特使笑着问道。
“确实如此,属下心中确实疑惑,正有此问。”陈展笑着答道。
“展兄不必客气!不用再自称属下,这么见外。让我们坦诚相见吧,”说着,年轻特使摘掉了面罩,“带着面罩与陈展兄交谈,太没礼数。”
年轻特使摘掉面罩的那一刻,陈展心中非常震撼。
这张脸太过俊美:肤白如玉,剑眉入鬓,鼻若悬胆,目似朗星。看人时真诚温暖,让人如沐春风。
这样的神仙容貌,让多少美丽的女子都自惭形秽啊!陈展心里慨叹道。
其实陈展的长相也是英俊潇洒,只是论俊美程度与眼前的年轻特使比是不如的。但是,陈展胜在挺拔硬朗,英气逼人。这位年轻特使长相太过俊美,则略显阴柔。
年长的特使一看年轻特使摘了面罩,自己也摘下了面罩。
陈展一瞧,是一位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老者。双目如钩,一看就是心机深沉之人。
“小弟姓嬴名子白,这是我的老师严老。”嬴子白指着旁边的鹤发老者道。
陈展连忙抱拳行礼:“见过严老!”
严老微微点头,受了陈展一礼。
“展兄不知道我,可我却知道展兄。
刘将军决定带你上船,包括收你为徒,刘将军事先都与我和家师打过招呼。所以,我知你本名。
而且,咱们还打过一架,所以我说我认识你!”瀛子白笑着说道。
“这怎么可能?我们都没见过,怎么还打过架?”陈展大惑不解地道。
“展兄可还记得几个月前,你在海中练拳,后来与一个水龙卷打起来的事?”瀛子白笑着问道。
“哦,那个水龙卷是你弄出来的!”陈展恍然大悟。
怪不得那次下海练拳,那水龙卷老是围着自己转,当时自己和师父都觉得它来得蹊跷。
“当时,我看你在海里练拳,一时兴起,也就圈出了一个水龙卷和长生兄切磋了一二。”瀛子白答道。
“你在船上随便就能弄出一个水龙卷来?”陈展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展兄是刘将军的高徒,刘将军没有和你讲过什么是“术道”么?刘将军是水神殿武修出身。小弟不才,是水神殿术修出身。”瀛子白笑着说道。
“师父跟我说过,水神殿有武、术、药、兽、器、阵六院。武院为主修武道,其他武院具体修炼内容我当真是一概不知。”陈展摇了摇头道。
“那小弟就跟你讲一讲吧!术院主修术道,术道乃是以行术道者为媒介,勾动引导天地元素,形成法术。
比如,我那天发出的水龙卷,就是引导了水元素,让它们形成水龙卷去攻击你。”
嬴子白一看陈展求知若渴的眼神,善解人意地继续解释道:“药院,主修药道。药修可炼制丹药,治病救人,助人修炼,乃至起死回生。当然,也有邪恶之药修,炼毒害人。
兽院,主修兽道。主要是训练猛兽,成为修炼者的坐骑和战兽。大成者,可训练妖兽、神兽,乃至控制整个兽群。
器院,主修器道。主要为修炼者炼制兵器、法宝。一般的器修,只能炼制普通的兵器和法宝。
厉害的大师可以炼制灵器、仙器,乃至神器。
阵院,主修阵道。阵修主要是研究各种阵法和机关埋伏,或攻击、或防御,俱是神出鬼没,厉害无比。”说完六院,嬴子白有点口渴,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茶。
“当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多谢子白兄指教。”既然嬴子白说不必客气,那陈展也就不再自称属下,而是直接与嬴子白称兄道弟起来。
“展兄客气了!此乃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嬴子白笑着摆手道。
“子白兄,那有没有人同时兼修多道呢?”陈展好奇地问道。
“当然有!但这要看个人的天赋和毅力。如果资质平平,或者意志薄弱,修一道都够呛,更别提兼修多道了!
但像展兄这样的天纵奇才,自然是可以兼修的!比如,展兄现在和妮雅,不就是在兼修武道和兽道么?”嬴子白有点捉狭地笑道。
嬴子白连自己的本名都知道,陈展知道自己和妮雅的事,肯定瞒不过他。
不由得老脸一红,“嘿嘿”傻笑起来:“我和妮雅确实在互相学习对方的本领,但我还真不知道这是在兼修!”
“你们这样就是兼修武兽双道!你现在驭兽之术学得如何啦?”嬴子白笑着问道。
“我现在也可以驾驭虎鲸啦!”陈展笑道。
“恭喜展兄,当真是天纵之才!兽道竟然也是如此进步神速!”嬴子白抱拳道。
“子白兄谬赞了!妮雅每次都说我笨死了呢!”陈展笑道。
“展兄,你决定和妮雅前去打探情况,可是十分危险之事。万一来者是敌,你们可能会被捉,甚至有性命之忧啊!”嬴子白正色说道。
“我也知道此行危险,但是,如果有危险,我和妮雅逃命应该是能逃回来吧!”陈展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