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黎元按照高荣的计划,配合他找了一个蛟族的替死鬼冒充陈展。把尸首给了田通交了差,田通重赏了两人。
田通再将那假冒的尸首,献给了西京城的大人物做药,也获得了重赏。大家皆大欢喜,这事就这样看似衣无缝地过去了。
直到几年之后,陈展的真身再次现身西京城,高荣李代桃僵,移花接木的阴谋这才暴露。
当然,最后西京城的大人物震怒之下,不单是高荣、黎元和田通被杀了,连整个麒麟帮都被操了家。
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话,陈展被玄衣真君的本命魄珠给打晕了,随着那海底激流跌入了万丈深渊。
若是一般人,跌入如此深不见底的海底深渊,那绝对是尸骨无存,骨头渣子都找不到了。
但是,陈展不是一般人啊。他是水灵之体,所以,他在水中自会受到水元素的保护。
好在陈展是昏迷状态,若是清醒的,估计人也要疯了。因为他一直在暗无日,又压力巨大的海底暗流中漂着。
虽然他是水灵体,但是在非常漫长的时间面对如此恶劣的环境,内心再强大的人都会疯了。
也不知随着海底的暗流漂流了多久,陈展的身体终于被送出了海底暗流,漂到了一处未知的湖泊里。
“咦?那是什么?哇!大家快来看啊!那里好像漂来一个人!”一个尖细的声音,扯着嗓子喊道。
“哪里?哪里?让我看看!让我看看!”许多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一群少男少女都涌了过来。
“我飞过去看一看,你们呆在这里别动。”一个长相姿容绝美,却面若冰霜的少女道。
少女完,脚下幻出一朵白云,眨眼间就飞到了陈展身边,抓住他的脖颈,一把将他拎到了岸边的沙滩上。
“他还活着,我刚刚试了试他的鼻息,只是比较微弱。我又摸了他的脉搏,还是比较强劲的。
斧子和锤子,你们俩把他搬上岸去。丽和影,你们去报告华姨,请她过来看一看。
其余的人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训练!”少女朝着众人威严地吩咐道。
“是!”被她点到名的人都大声答道,按照她的吩咐去办事了。其余的人也都回到沙滩边上,继续训练起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中年美妇,应该就是华姨了。被叫做丽和影的两位少女,急急地叫了过来。
“华姨,就在这里。刚刚训练间隙,丽发现湖面上漂来一个人。我飞过去把他拎了过来。
拎过来一看才发现,这个人很是奇怪。饶身子,但是,全身长满了鳞片,又像是妖族。
然后,我让斧子和锤子把他抬到这里来,再叫丽和影去请您来的。”那叫明月的冷艳少女快速地道。
华姨蹲下来,试了试陈展的鼻息,又闭目号起了陈展的脉搏。过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点零头。
“此人乃是水灵之体,怪不得能从外界冲到咱们这里竟然还活着!既然到了咱们这里,也算是有缘之人。
锤子和斧子,你们俩过来,把他抬到咱们山上祠堂的大厅里去。丽、影,你们去请三长老到祠堂大厅来!”华姨柔声吩咐道。
她叫过刚刚那两个敦实的伙子,让他们继续“做苦力”,又继续让刚刚叫她的两个少女继续当“信使”。
就这样,陈展被两个壮实的伙子从低处的沙滩边上,七拐八绕,慢慢抬到了盖在山顶之上的祠堂大厅里。
“锤子和斧子,你们把他放到那矮榻之上,你们辛苦啦,且去歇息吧!”华姨柔声道。
“华姨,三长老来了!”丽和影笑着把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家,领进了祠堂大厅。
“三长老,您来看一看。刚刚竟然从外面漂进来一个人,还昏迷着呢。到底是人族还是妖族,我也看不准。”华姨柔声道。
“嗯,怪不得今日早上,我见东方空紫气东来,形如龙虎,云蒸霞蔚地许久不散。看来是应在此子身上了!”三长老拈须笑道。
“我来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这可是咱们这谷里自辟世以来,漂进来的第一个外人啊!
咦,还戴着手铐脚镣,看来情况不简单啊!”三长老伸手随便划了几下,陈展手脚之上的铁箍散落一地。
曾经让陈展头疼不已的手上和脚上的精钢铁箍,就如此轻易地被解除了。然后,三长老仔细地给陈展号起脉来。
“奇怪!当真是奇怪!我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脉象。现在看来,此人非人非兽,当真是奇怪!
丽、影,你们去请四长老和五长老过来,我们一起会诊会诊。”三长老笑着对丽和影道。
“遵命,三长老!”丽和影屈膝礼过,转身去找四长老和五长老。
“三长老,你看他全身俱是鳞甲,非常地坚硬,好似是龙鳞。但是,他又没有尾巴,不像是蛟族。”华姨皱着眉头道。
“是啊!他这身上的鳞片确实是坚硬的龙鳞,而不是人族偶尔有人会得的一种灰鳞病。所以,他又不是人族。”三长老皱着眉道。
“等老四和老五来了,我们一起再看看吧!”三长老拈须笑道。
“嗯,等四长老和五长老来了,咱们再一起合计合计。”华姨柔声笑道。
不大一会儿,两个同样是鹤发童颜的老人,随着丽和影来到了祠堂的大厅里。
“老四、老五,你们快来看看,今咱们谷里漂来一个非人非妖的怪物,你们来看看怎么回事?”三长老拈须笑道。
“三哥,奇怪,当真是奇怪!这脉象非人非妖,我糊涂了。”矮胖的四长老摇头笑道。
“是啊,我号他的脉也是如此,非人飞妖,又是人是妖,当真是奇怪!”精瘦的五长老摇头笑道。
“有没有可能他是人与妖杂交,而生下来的一个杂种?”四长老提出了一个新的想法。
“这个可能性很,据我所知,人族与妖族互相害怕对方,也互相不喜欢对方。
就算他们杂交,也几乎没有生下后代的可能。”三长老皱着眉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