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刺客大汉体内的尸气抽光,林凡像丢死狗一样将之丢在船。然后右手一握,噗嗤一下,那刺客大汉的心脏,被他捏成碎渣。随手抛到了河水。
然后,他目光向着周边的河水扫去,搜索了一圈,没有见那船夫打扮的刺客冒出头来,也不知是死了还是逃了,不管如何那船夫的修为实力应该不强,想来他主要是为了辅助这刺客大汉的刺杀行动的。
否则,光是那匕首的一刺之力,林凡不可能只是伤到了皮肉。
别的不说,如果刺伤他的是这练筋境的刺客大汉,必定伤致内腑,而现在他也不可能站在这里,多半已经沉尸水下了。想来也是一阵的后怕,暗悔自己太大意了。江湖经验还是不足呀。
这样想着时,林凡下意识地看向那匕首伤处,见伤口很浅,只流出少许的鲜血出来,也没在意,他体内气血雄厚,一点皮外伤根本无须金创药。
这时,正犹豫是先回去查明这刺客大汉的身份还到对岸继续进行他的任务时,就见那画舫朝这边过来了。
见此,林凡便在小船坐下来,看那画舫过来,是何意图。
画舫靠近时,面有一个汉子朝林凡招手,“哎,兄弟,可是林凡吗?”
林凡见同样还是一个彪形大汉,身穿着海天帮的服饰,而且体貌特征和死掉的这个刺客很有几分相像,心下便狐疑起来,暗暗留了防备。目视对方开口道“我是林凡。”
那大汉看到了船刺客的尸体,不由面色一变,指着那尸体道“怎么有死人?这是怎么回事?”
林凡道“我刚刚杀的。你没听到打斗声呀?”
那大汉仔细盯着刺客大汉面目瞧去,面色一动,像是看出了一些眉目,然后朝画舫内喊了一声,顿时画舫舱内又走出一个身着海天帮服饰之人,那大汉指着刺客尸体对他道,“你看那人,是不是陆离?”
那刚走出的大汉见状仔细地看了一眼尸体,双眼顿时瞪大了,道“嗨,还真是陆离。这家伙可没少杀人,一直抓他不住,现在好了,终于死了。”
先前那大汉跳到了林凡的小船,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刺客的尸体,终于确认了是那个作恶多端的陆离时,遂向林凡竖了起了大拇指,“林凡,厉害呀!果然是名不虚传呀,一出手便干掉了这个让人头疼的家伙。”
林凡暗暗戒备着,
现在,他不相信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他冷笑一声,“嗬,这个陆离,和你倒是有几分相像呀?请问兄台高姓大名呀?”
“我叫曾离。”那大汉笑了。
林凡一怔,随之又是一笑,“不是吧。名子都重了,难不成你们有关系?”
“林凡兄弟莫要误会,”那曾离脸划过一道无奈的苦笑“我和陆离并无任何关系,只不过长得有些相像,所以帮内弟兄有时候会把我误认作他,这也是我的一大苦恼。”
“方才这家伙冒充你们刺杀我。被我反杀了。”林凡道。
那曾离又看了陆离尸体一眼,见致命伤在左胸,不由面色又是一变,目光盯向林凡,道“林凡兄弟,这伤口不对呀,好像是被掏了心脏……”
“没错,是黑虎掏心,有问题吗?”林凡毫不避讳,作为武者,只要不修练邪道术法,其它武技都可以随便修练的。像林凡一个海天帮的弟子,能习到黑虎帮的武技,那不是大逆不道,那是有本事。
“嗬,久闻林凡兄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呀。”这时另外一个弟子也跳到小船面,对陆离的身体一番翻找搜查,最终找出了十两银子和一本发黄的册子,正要打开看时,林凡却向他伸手道“拿来,”
那弟子一愕,抬眼看向林凡,面显愠色。
林凡道“陆离是我杀的,这东西理应是我的,何况,他刺杀我,必有原由,我要通过这些查出幕后元凶。”
那弟子不想交,但见林凡说得合情合理,关键是林凡这时看他的眼神,充满冰冷,暗含杀机,看那样子,若他不交,估计林凡会立即对他动手,
看到练筋境的陆离都死在了林凡的手,他一个韧皮境又如何是对手,
即便平时交好的曾离肯出手帮他,就凭他淬内境的修为,即便他二人联手,怕也不敌林凡,
所以这时,他只能乖乖地递了过去。
林凡接过,扫了一眼那发黄的册子,连同那十两银子,直接塞进怀间,
然后对二人说道“我此番前来花舫是为查花魁身怪疾,速带我去见那花魁……”
曾离见林凡眼神冷厉,也不再寒暄,便伸了伸手作出一个请的手势,道“林凡兄弟,请船吧,那花魁就在船舱里。”
林凡却是立身不动,手按刀柄,道“你们先。”
曾离略一滞,然后足下一弹,跳到了画舫去,
另外一名弟子也跳了去。
林凡见这二人并无异常,这才跳到了画舫去。
“林凡兄弟,请。”那曾离指了画舫内舱,对林凡作出一个请的手势、
林凡走进了画舫。
这画舫很大,分内外舱,皆是木雕结构,内外舱浑然一体,雕工精巧,花样繁复,色泽绮艳,虽然精美,但总给人一种烂俗之感。
必竟这里是风月场合。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外舱是窄廊,站在这里可划船可望可观景,
内舱很大,里面格局井然,有一个小会客厅,摆放圆桌,茶壶酒盅,股子之类的东西,四椅围峙,
旁边便是卧房,卧房不大,但床很大,古式木床雕花精美,有粉红的纱帐围着,香味弥漫,一派颓靡气息。
林凡进入内舱时,扫了一眼,舱内并无其它人,只有床躺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侧身向内,看不到面目,但光看身材就知是一个妙人儿,身体微微地蜷缩着,薄纱一般的紫色裙子,堪堪只掩住了胸腹,雪臂与长腿露在外面,雪肤艳骨,端的是香艳绮靡……
曾离和另一名弟子也走入,目光看向那女子时,眼神中迸放出男人该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