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太诡吊了!
陆家的这面铜镜,比林凡听到的见到的还要厉害可怕。
顷刻间林凡陷入到了亢奋当中,血轰地一下全部涌到了脑袋,让他心神俱都为之迷乱,让他的身体有一种想要爆炸的冲动……
就在他的灵台还保持有一丝清明之际,咻地收手并拔出了腰间大刀,对着那铜镜,或者说他刚才触摸到的那个光滑柔软且富有弹性的东西,一气连斩。
糅合了雷刀术的狂血十八刀斩出,黑暗中形成密密的刀网,
咔咔咔咔……
铜镜破裂的声音连连响起。
声音惊醒了地躺着的三个陆家男人,陆展远大喝叫道“谁?”
“啊,不好,爹,好像是铜镜破了!”
“何方蟊贼!如此大胆!!”
陆氏兄弟愤然大喝,刚刚经过了一番自渎,他们是困倦虚弱之际,这时候本想跳起来捉拿闯入者,但明显有心无力。
啪,啪……
火石打亮,点燃了蜡烛时,父子三人看到的是让他们惋惜心痛的一幕,陆家祖传的那面铜镜,镜架倒在地,盆口大的镜面,裂开十八道刀痕,破烂不堪。
“啊,我的宝镜。”
“啊,宝贝儿,宝贝儿……”
陆氏两兄弟扑去将破镜抱在怀中,痛惜大叫,就好像怀中的不是破烂的铜镜而是被杀死的宝贝心肝情人儿。
陆展远比两个儿子修为高,心志坚定了些,这时没有冲去做出荒唐滑稽的举动,
他目光扫视大殿,发现殿内空无一人,他冲出殿外,却还是没有任何的发现。
这时,林凡已经出了陆家,和雷军联袂回返。
“林凡,铜镜呢,没带出来?”雷军好奇问道。
“被我打烂了,你没听到声音吗?”林凡说着,脚步不停。
他心里空落落的。
因为他在斩下那十八刀后,虽然打烂了铜镜,却并没有听到有惨呼声响起,说明镜中鬼怪并没有受伤。
他觉得,此行,应该是失败了。
“打烂了?”雷军也是一阵的怅然,“你不是说要带回来研究的吗?”
“研究个毛线呀,”林凡气苦道“稍有不慎,万劫不复,”
雷军苦笑,“不是吧林凡,你说的也太夸张了,我不敢保证你不受那铜镜的魅惑,但我雷军是绝对不会的……”
林凡道“别说你一个雷军,就是两个雷军的意志力绑一块,怕也抵挡不住那鬼怪的魅惑……”
“切,你越说越悬乎了,那鬼怪如此厉害,早就去魅惑青州知府了,至于去祸害一个小小的提督……”雷军语气不屑。
林凡定住脚步,正色道“我已经领教过了,当时如果我反应慢一点,估计现在和陆家男人一样,正对着铜镜跪渎呢。”
见林凡不是开玩笑,雷军目光一颤,遂也收起了玩味,脸色变得凝重,吸了吸气,不再多话。
突然。
黑暗的巷道中,冲出两波人,从两个方向将他们堵在了巷道中,他们蒙着面,在审视了他们二人后,眼闪暴虐杀机,遂一轰而,拔刀便砍。
片刻后,一帮十人全部倒下,躺在了血泊中,
林凡弯腰翻弄着十俱尸体,一边将他们体内的尸气抽取了一边仔细对他们查视着,
这帮来历不明的刺客,个个都是黑衣劲装手执大刀,没有纹身,也无明显的标志与痕迹,
见这情形,林凡更觉古怪,遂将一个大汉的手掌整个地斩下,包起带回。
“好奇怪,那帮人,应该认得我们,但他们明明很弱,为什么要送死?”回到酒楼,雷军好奇道。
“一群小喽啰,被人利用操控着,”林凡道“多半是有人在借他们试探我们的修为。”
言罢,沉吟少许,又道“而且很明显,这件事跟我们今晚的行动有关。”
“我们今晚行动是为了查杀鬼怪,”雷军道“那十个家伙明显是人类,人类和鬼怪之间,还有了瓜葛?呃,应该说是勾结……”
“很有可能。”林凡将装有鬼妖的玉瓶取出,然后将包回的手掌取出,用刀切下一根手指塞进玉瓶,对着玉瓶道“喂,老怪物,答应你的,我兑现了,希望你能勤奋修练,多积蓄道行……”
玉瓶中传出鬼妖兴奋的声音,“嗯嗯,这是武者的手指,吃了这武者的肉,我都不用修练,道行便能突飞猛涨……”
林凡没再理会,拿起瓶盖正要合时,鬼妖又道“那案子查过了?是不是你们人类干的?”
林凡闻言一怔。道“我与之交过手了。是鬼妖无疑。”
鬼妖道“未必。”
林凡道“未必?”
鬼妖道“不信,你继续查,看结果是否如我所言。”
林凡将盖子合了。
次日。
陆家。
陆家父子三人没有再像往日那样一觉睡到下午,一大早便起来了,虽然虚弱,但不慵懒,虽然颓靡,但不再颓废,
他们回到了正常的生活轨道。
陆文琪见状,不由吃惊,她急跑去查看祖传铜镜,当发现那被父兄当心肝宝贝奉护有家的铜镜烂碎了后,先是一阵的恍然,然后一阵的惊喜,再然后就是一阵的欣慰,
然后他就想到这一定是林凡做的,心里对林凡感激不已,因为林凡不光替她家破除了危厄,还是在不声不响的情况下,保全了陆家的名声。
她想要好好感谢一下林凡,但料想林凡不会再见她,于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心中总有几分的怅然,
陆文琪想着林凡的时候,林凡已经和雷军赶在返回青阳城的路,他此番前来便是为帮陆家解除危厄,
现在镜碎危除,他的责任也算是完成了,就没有留下的必要,
至于那个拥有强大魅惑力的鬼怪,是活是死,还会不会继续出来作祟,他才不去管,
天下鬼怪多的去了,单凭他们二人,哪里查杀得完。
而且此事他很觉蹊跷,不管是鬼还是人类在作祟,他已经涉身其中了,这因果沾下了,就要有所顾虑了,
为了家人的安危,他觉得还是先回青阳城为妙。
马车在荒凉的山道行驰,正午时分,进入到山坳的一片树林当中,林深草密,但林间静寂,无一只飞鸟也无一走兽,那份静寂让人不安,因走惯了这条路,赶马的车夫更觉不对劲。
就在他心慌之际,前方道路,突然出现了一只木偶人。
车夫心头一跳,定晴看时,就见那只木偶在对他笑,它的嘴角在动,它的眼珠在转,他的笑容十分的诡异,而且还发出了笑声。